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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委屈!”余京海猛地抬高聲,“不能算了!說好的,我倆說好的!” 周惜不禁噎了口氣,“你到底讓不讓我說?” 余京海瞪直了眼瞳,神情連續變了好幾輪,又是慌張無措,又是不情愿,不敢攔他,也怕真聽見他說出毀約的話。 于是他干脆把臉埋到周惜的腺體邊,猶豫片刻,心一狠,沖著那位置,張開了嘴。 周惜察覺到他的意圖,驀地瞇緊了雙眸,喝止道,“余京海,你是想硬來嗎?你要是現在就咬我……” 余京海頓時縮了氣勢洶洶的一口牙,他不敢咬,又不想放人,只能去蜷自己的手掌,用很大的力氣扣著指節,既是逼迫也是在警告自己,不準對周惜犯渾。 周惜一見他這么使勁地攥手指,心頭猛跳,直斥一句,“你松手。” “不能松。”余京海悶沉著聲,胳膊依舊固執地把懷里的人團得結結實實的。 周惜這才發覺他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我是說你別這么抓自己,先把手松了。” 為了表明自己沒騙人,他又握住了余京海的手臂,放輕力道,捏撫著,隨后覆上那兩只緊繃的手掌,一點點地捋開嚴密的指縫。 余京海被他的溫柔裹著,像被蠱住了心神一般,終于慢慢地松了力,伏在他耳邊,反復地念著他的名字,“阿惜、阿惜……” 氣了快一天的周老師到底還是被這一聲聲叫喚打破了好不容易筑起來的防線,無奈地軟下了脾氣,“你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我沒說不跟你談了,一直都是你自己亂想亂說,急起來還要翻臉,你真的是……”周惜抿了抿嘴角,實在說不出更重的責備,反而成了嗔怨,“還想咬我。” 余京海哪扛得住這種柔乎乎的“責怪”,心窩一陣火燎guntang,立即一口悶上周惜的后腦勺,著急地吻那頭黑發,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壓到了床邊。 兩人雙雙栽在被墊上,也不知道是誰先找著了誰的唇,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唇已經貼得密不可分。 余京海喘聲渾燥,來回扎在周惜的嘴里,和他吻得濕漉,逐漸弄亂了整張床…… 第40章 老余的生日會邀約 直到余京海很是不舍地放開周惜的唇,周惜已經被這大陣仗弄得暈頭轉向,渾身脫了力,軟綿綿地趴臥在他的懷里喘著氣。 余京海抬手抹著他頭發上的汗,這會兒心里踏實了,就想跟他更親近,動不動就去啄那枚腺體,討好地注入信息素,還知道逮著空要原諒。 “……真不氣我了吧?咱倆這就是真的和好了?萬事大吉了是不是?” “嗯……”周惜瞇著眼輕哼,“以后別做早餐了,早上時間太緊張,你多睡點不好?” “好、好。”余京海連忙應著,“那我很有空的時候做,我就想親手給你做吃的,都簡單,不費事兒。” 周惜又是輕嗯了一聲,在他胸前慢吞吞地點著頭。 各退一步當然是最好的結局。 余京海琢磨著他倆之間的問題,接著咕囔道,“避嫌這事兒我以后再干一定注意你的感受,該正常著來我就正常著來……” “不整刻意的,這樣成不?你是這意思的對吧?” 事實也證明了周惜是很好商量的主兒,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幾乎是余京海說什么就什么,都順著他呢。 整晚的信息素積累下來,量多得周惜精神舒緩,放松至極,很快就犯了困。 余京海剛用腿蹭開了他的膝蓋,嘴上咬住了他的腺體,就被他撓了胸口,“我睡一下,你別鬧……” 周惜的聲音漸漸低了,余京海只得收了折騰的勢頭,老實地伸手環緊了人。 反正周惜沒說讓他現在走,再抱一會兒,就再一會兒,等人真睡穩睡得香了,他再撤。 這么想著,他更是放心擁著周惜,擠在床上,高高興興地躺平,整天的郁悶和慌亂都消失了,表情真是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中途手機一響,他立馬就給掐斷了,兩條胳膊還圈著周惜,不慌不忙地給石延回消息。 “留個門,我晚點兒回,阿惜睡著,我再陪他會兒。” 石延那邊很快回復了兩個字——禽獸。 余京海心情好著,隨他損。 就要把手機放下,又見石延再發來了消息:“禽獸,明天你生日會,別忘問你媳婦兒來不來。” 余京海猛地記起這事,明天晚上是有個他生日為由頭組的小酒局。 來找周惜之前,石延還給他提醒過,等把周惜哄好了可以順帶問問這事。 他默默地低頭看著雙眼微閉,正在睡的周惜,本來他就沒拿定主意要不要問,剛才是著急哄人,完全沒想起來,而現在這情況是更不好問。 明天那生日會都是他在當地認識了好些年的兄弟,他一個保安,朋友圈里的朋友自然也都是些大老粗,平時都嘴碎嘴渾。 說白了,他們和周惜就不是同個風格的人。 他怕周惜不喜歡,處不來,而且剛交往上就帶去見朋友,這節奏快得起飛,他更怕周惜會被嚇著。 余京海百般糾結,把臉窩在周惜的肩頭上別扭地轉來轉去,真恨不得鉆到對方心底里去,搞明白所有問題的答案。 還沒等他掙扎出結果,突然,一陣鈴聲從周惜的褲兜里震響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