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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diǎn)半,何錚終于坐上回家的出租車。 窗外霓虹點(diǎn)點(diǎn),樓影拉成模糊的長線,何錚從車窗倒影里看見自己泛紅的醉臉,想著家里有人在等他,禁不住傻笑了一聲,吩咐師傅再開快一點(diǎn)。 樓道的燈太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何錚沉住氣一把把找鑰匙,終于插進(jìn)鎖孔,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屋里是黑的。 但也不完全是黑的。 他收回了摸向吊燈開關(guān)的手,任由自己沉浸在眼前這片靜謐的黑色中。 屋里沒有人,但意料之中的,被精心布置了一番。 離他腳尖只有半米的前方,擺著一個小小的愛心,是用蠟燭圍出的形狀,正中央放著一封粉紅色的信,何錚彎腰撿起來看。 信封上畫著一個卡通奶瓶,拆開,里面是魏禎也的字跡。 一句話不長不短,剛剛夠讓何錚心頭一顫。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一歲的何錚小朋友,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你在二十歲時會遇到一個叫魏禎也的大哥哥,答應(yīng)我,要記得帶他回家。” 何錚把信慢慢合上,往前邁了一小步,腳下又是一圈熒光閃閃的愛心,信件下方壓著一輛玩具遙控汽車,他知道,這是他兩歲的生日禮物。 黑暗中,何錚每向前走一步,都有指引方向的愛心、禮物,和信,光路曲曲折折,他走走停停,彎了一次又一次腰。 第七年的生日禮物,一張老式電影票,他最崇拜的演員的處女作,演技青澀,但真誠有力,信里留給他的話——“帶你回到夢想開始的地方”。 第八年的生日禮物,一封兒童演員試鏡通知——“要上電視了,緊張嗎?” 第九年,綁頭發(fā)的黑色發(fā)圈。 第十年,一件白色長裙。 ..... 走到第二十八歲這年,何錚恰好停在了臥室門口。 這一年沒有禮物,也沒有愛心,只有一張貼在門上的小紙條,上面用熒光筆工工整整寫了一句話,這一路以來最長的一句話。 “二十八歲這年你遭遇了一次創(chuàng)傷,剪掉了長發(fā),失去了出道以來第一部 主演戲,我知道放棄這一切很可惜,但我想說的是,短發(fā)的你依然讓我移不開眼,沒關(guān)系何錚,你在我的人生里一直是主演。” 何錚把紙條貼回了門上,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澀,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臥室是亮的,一個異常碩大的紙箱擺在面前,沒有裝飾和布置,樸素而簡潔,但何錚有預(yù)感,這將會是他二十九歲最難忘的生日禮物。 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跳動,他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虛掩的紙板,下一秒,沖進(jìn)眼前的這一幕瞬間讓他血液暴沸。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立即清醒,感動的情懷戛然而止,何錚罵出了只要是個男人此刻都會說的一個字: cao。 他渾身的血都往身下涌,燥熱,難忍,有點(diǎn)呼吸紊亂地又合上了紙箱,捂著額頭緩了一會兒。 他以為那句“玩?zhèn)€大的”是開玩笑,沒想到魏禎也來真的。 蜷縮在箱子里的人敲了敲紙板,似乎不理解他為什么要把箱子關(guān)上。 “你是真行啊。” 何錚低頭看了眼自己起反應(yīng)的部位,忍不住又低罵了一聲,他無奈地再次打開紙箱,閉著眼沖魏禎也伸出胳膊,做了個“我抱你出來”的動作。 他壓根不敢看魏禎也身上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魏禎也襯衫是敞著的,腰腹暴露在空氣里,腹肌橫豎排列,不淺不深,線條呈倒三角延申到褲子里,光這些就能讓人面紅耳赤。 更別說他脖子上還戴著鈴鐺項圈。 頭上還有小狗耳朵。 魏禎也緊抿著嘴,雖然仍一副表情漠然的臉,卻難掩耳根到鎖骨那一片都紅透了的事實。 他伸出胳膊,摟住何錚的脖子,被穩(wěn)穩(wěn)騰空抱起來之后,逃避對視似的把下巴頂在了何錚肩頭。 “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了啊,”何錚笑他:“玩這么大,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 “我難受著呢,給句話。” “....” “不說話就不去床上了,就在這兒。” “....” 何錚得到默許,把他抱著抵在了墻上,歪過臉,親了親他的側(cè)頸,嘴唇觸碰到他脖子上的項圈,嘴角無聲地勾起一抹笑。 ....... 魏禎也全程不語,一只手摟著何錚,一只按在他的后腦勺上,他不敢跟何錚對視,但能感受到何錚在他身下的每一個動作。 身體被打開的那一刻,他痛得喉結(jié)一滾,抓住何錚頭發(fā),讓何錚被迫仰起臉,在交織的喘息聲中狠狠親了上去。 “哥。” 他啞著嗓子念他名字 “哎,在呢。”何錚停下動作,在他汗水淋漓的鎖骨上落下一吻,笑著低聲道:“在呢。” “.....” 何錚也叫他:“小狗。” “....嗯。” “你是我這輩子收到過最棒的生日禮物。”何錚說。 第57章 久違的,何錚又做夢了。 從前他的夢魘向來與事業(yè)不順掛鉤,人在現(xiàn)實中遭遇難以承受的打擊,自然而然想要躲進(jìn)某個地方喘一口氣,但今晚的夢很特別,將他包圍的不再是痛苦過往,而是一片很綿軟的云。 他夢到自己獲獎了。 一個小小的,無足輕重的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