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koujiao)
他好像真的不開心。 莉亞咬住橘子的果rou,刺破薄皮,酸甜的汁水迸發在舌尖。 為了沉浸在角色里,她特意用了和盧卡斯一模一樣的香水——某天他送給她的。 現在,柑柚的果香越來越成熟。莉亞嗅了嗅鼻子,曼特農盛夏的宴席戲劇在她心中踮起腳尖謝幕。 演出第五日了,盧卡斯早就平靜了下來,但他一直在旁人面前情緒波動閾值上限低下限高,令人不由得想象他在完全失控時會很可怕。 但是,氣味甜甜的。 莉亞忍不住把手指慢慢搭在他金色發尾遮蓋住的后頸上,他一動不動。 莉亞的父母回德國前帶走了《拉萊維王朝》第一卷的初稿。她寫完這個篇章結局過于興奮,無論如何也不能入睡。預想的夏休到了,她轉頭聯系了在排練時認識的聲樂老師,請對方帶她一周的課,暑假的剩余計劃十分健康向上,完美。 唯一不太健康的是,莉亞成功從父母手里拿到了城里老房子的鑰匙,理由是“上課時方便”,冠冕堂皇。 現在,盧卡斯就和她對著吊扇,等待某只烏鴉收走夏日的晴天。 莉亞穿著輕薄的睡裙,白膩的大腿間夾著一只枕頭,腳趾懶洋洋地翹著,她不管盧卡斯的心情,只是被柚子的香氣引誘,然后把額頭貼到了他背對著她的后背上。 輕輕的,又有點猶豫的樣子,看上去像壞女巫假扮的小狗狗。 她在他的光裸的后背中央貼上了嘴唇,慢慢舔了舔凹陷處,舌頭順著詩的紋理,先下再上。 手指從他的胯上溜了過去,敲著曲子的節奏,沿著線條逐漸打著圈往中間走,猝不及防碰到了他挺立的欲望。 哦,精力旺盛的男孩。 莉亞收回手,看著盧卡斯轉過身來,他不客氣地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把她按在懷里親。 “你的手在抖?!?/br> 他微微笑了一下說,莉亞勾著他的脖子吻得忘情。 “別管我?!?/br> 她用氣聲回應。 吻從鎖骨向下,到側躺著的乳溝,濕熱的舌頭伸進了兩乳之間,伴隨著柑橘的果香。他的yinjingguntang而硬挺,莉亞不由地想——要是在他上臺之前把他弄硬,再逼迫他穿好緊身戲服,讓他挺翹的性器貼在小腹上被束緊—— 莉亞哼了一聲,被盧卡斯按住了腦袋。仿佛知道了她的心思,他直起上半身,那晃蕩著的大東西就對著她的臉,微微流著水的前端蹭上了她的臉,蹭過眼角和耳朵,她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女孩沖著這根又長又粗的性器輕輕吹了口氣,盧卡斯撫摸著她的下巴,正了正她的臉,前端就貼上了她的嘴唇。她大著膽子含進了一點點,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盧卡斯,看著他用舌尖舔了舔馬眼—— “唔——” 她不敢相信他捏著她的下巴就往里頂,她張著嘴,吞咽困難,已經來不及反抗,口腔又熱又窄,舌尖亂動,本能地抵住異物,喉嚨里發出微弱的呻吟,他的guitou已經抽插了起來。 “別動?!?/br> 盧卡斯低低地說,手指插進她細膩的發間,被她舔弄得一陣酥麻,忍不住挺了挺腰,抵到了她的喉嚨口。 “晚上還要唱歌,我怕弄傷你?!?/br> 莉亞的回應是被頂得霧蒙蒙的眼睛,仿佛在譴責他的道貌岸然似的。 他按著她的頭頂,勉強抽了一截出來,再教她伸舌頭,莉亞的側臉被頂出了yinjing的形狀,吃得鼓鼓的,分外色情,盧卡斯卻覺得自己被舔得越來越硬,完全沒有被疏解的意思。 她跪在床上,抱著他的腰,在越來越快的抽插中呼吸不暢臉頰通紅,眼睛里泛著水光。盧卡斯的手抓住了她的頭發,碰巧頂到了口腔中的敏感點,弄得她猛然抖了下身體,一邊肩膀上的細帶滑了下去。他毫無章法地cao她的嘴,女孩能說的話都被喘息和呻吟堵在了喉嚨里,呼吸斷斷續續,等到盧卡斯握著她的手碰到那根性器,濃白的jingye瞬間射到了她的手心里。莉亞想下意識收手,可他又射了一股出來,黏住掌心,那guntang抖動的yinjing還不知足,杵在她手心里緊接著又是一下,滴落在她的胸口。 莉亞得意地在他肚臍上親了一口,被他翻身壓在了床上。 · 人對美的認知是難以自抑的,厄洛斯的旨意是凡人不可解讀,難以違背的。 莉亞曾經在創作的故事中毀滅了不少美,而輪到自己的戀情,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才遏制住了玩弄美的念頭。 本來是這樣。 可能她就失控了那么一會兒。 演出涵蓋周末的午場,連演半個月,莉亞父母的朋友——也是她一直以來演出的經紀公司負責人安妮塔·諾阿帶來了一個驚喜:薩爾茨堡市政府和莫扎特劇院談妥,要制作一個主要面向世界各地游客的宣傳錄像,加上一些制作方的補充資金到賬,莉亞的劇組會出一段集錦,他們還會把它帶到布魯塞爾戲劇節上放映。 八月底開始拍攝前,工作人員需要做準備,具有分別意味的是兩叁個大學生和職業演員接下來的檔期已滿,大家開了短暫的送別會。 天氣預報的雨水按時降臨,莉亞坐在劇院二樓會議室,看著底下深藍灰色的街道,水流蔓延的瀝青,渾然一體的酒吧招牌。 直到一個金發少年收起了長傘,停在了劇院的路邊。 仿佛感知到視線,他抬起了頭。 雨水從天空落下,拂過莉亞的眼睫,落到他的肩膀上。 像冷雨中月亮的一瞥。 ◇噔噔噔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