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棄珠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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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花童,他們也配?!”盛英祺太生氣了,嘴里忍不住不干不凈說起臟話來,他還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往地上砸。 盛父見狀,氣得要揍兒子,“你個混小子,你做什么?造反呢?!” 盛母連忙拉住自己丈夫,“哎,哎,他才三歲,他懂什么,可能以為花童是什么不好的東西,你別脾氣那么暴躁,孩子這性格就是隨你。” 盛父余怒未消,“我小時候可沒像他這樣,也不知道這臟話誰教的。我看那暑托班也別挑來挑去,隨便找一個給他上就是了。” 盛英祺沒有理會盛父盛母的話,他轉(zhuǎn)過身,圓潤的眼睛已經(jīng)通紅,他惡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 他真是恨透了現(xiàn)在的身體,年齡變小,情緒也會因為生理因素而被影響,就比如現(xiàn)在,他一點都不想哭,他只覺得憤怒,他憤怒于秦明珠的背叛。 花童…… 花童…… 他窮兇極惡地跺了下腳。 第37章 秦明珠近日很忙,一是他要忙學(xué)校的事,他所讀的大學(xué)要期末考試了,間隔二十來年,有些科目的知識他是真忘了;二是訂婚的事,雖然蘇太太總攬大局,但他也需要配合做些事,比如量尺寸,好定制訂婚服。 說到訂婚服,他有試圖聯(lián)系上一世留學(xué)期的同學(xué),但他只記得對方來自哪個國家,叫什么名字,沒有對方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只好作罷。 因為忙,他已經(jīng)整整快兩周沒有跟晏珈玉見面了,當(dāng)中還有另一層緣由。蘇太太覺得晏珈玉之前一直住在蘇園,現(xiàn)在兩個孩子要訂婚,怕外人講,訂婚前不要住在一起,最好少見面。 上一世都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秦明珠覺得奇怪,去問蘇太太,結(jié)果少見地被蘇太太瞪了一眼。 “以后你們兩個訂婚了,天天住在一起,我都不管你們。訂婚前老實聽我的,不然你別叫我媽了。”蘇太太說完,同時在手里的圖冊打勾,她正在選訂婚宴要用的酒。 秦明珠盯著蘇太太看了一會,忽然說:“mama,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蘇太太還沒說話,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補充道,“你這心態(tài)可不好,像別人說的壞婆婆。” 蘇太太把筆一放,沒好氣地講:“壞婆婆?謝謝你沒讓我當(dāng)壞岳母。”繼而嘆氣,“我是覺得太快了,你們兩個人之前也沒有戀愛,突然就跑回家說要訂婚。你沒有瞞著我偷偷戀愛吧——沒有就好。我知道珈玉是好孩子,但明珠,你那么早就確定未來一半是他嗎?你剛滿的十九歲。” 如果秦明珠沒有前世的記憶,可能會猶豫,但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是,我確定是他。mama,你放心,我跟珈玉哥在一起很幸福的。” 他又拿過冊子,“mama,酒我來選吧,你休息一下。” 但他才勾了兩款餐前酒,冊子就被拿走了。 “你去準(zhǔn)備期末考試就好,這些交給我,我攏共也就你這一個兒子,最多幫你辦一次訂婚禮。”蘇太太說。 這次訂婚禮除了南城這邊要辦,晏珈玉父母那邊也要辦一場。蘇太太跟晏珈玉的mama是舊相識,兩個人游學(xué)的時候當(dāng)過一段時期的同學(xué)。 當(dāng)時她們兩個是夏令營里最出色的兩個學(xué)生,這次蘇太太籌備秦明珠和晏珈玉的訂婚禮,多少帶上點較勁的意味。 秦明珠還想給點參考意見,畢竟他上輩子自己也辦過很多宴會,關(guān)于酒,他可能比蘇太太更熟,但蘇太太不讓他摻和,還把他趕到樓上去。 回到房間,不想再看書的秦明珠默默打開電腦,敲晏珈玉頭像。 [珈玉哥,你在嗎?] 這段時間晏珈玉也很忙,好像在忙工作的事。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收到晏珈玉的回復(fù)。 [在。] [方便視頻嗎?] 那邊直接彈來了視頻邀請,秦明珠點擊同意。鏡頭先是有些卡頓,隨后才看清晏珈玉的臉,他發(fā)現(xiàn)那邊好像不是在蘇園,不由問道:“珈玉哥你這是在哪?” 晏珈玉看了下身后,“在外面。” 秦明珠聞言有些無奈,“我知道你在外面,但你在的這個地方很眼生,我沒見過。” 視頻那邊黑漆漆的,他除了能看清晏珈玉的臉,還有看清點椅子,后面好像還有梯子,他不是很確定,光線實在太暗了。 晏珈玉的輕笑聲傳入他耳朵里,“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想留一個小驚喜到時候給你。” 這句話卻讓秦明珠頓住,前世晏珈玉動手術(shù)的那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晏珈玉不在公司,當(dāng)時打電話過去問,對方回了差不多一樣的話。 秦明珠覺得自己像是在睡在溫暖的被窩里,冷不丁全身被潑了一桶冰水,冰水浸透身上蓋著的柔軟鵝絨被,寒意一點點爬上身體。他想掀開被子,卻發(fā)現(xiàn)被子是那么重,他怎么都掀不開。 被子化身重山,壓住他,讓他仿佛有一種筋骨寸斷的疼痛。 “明珠?明珠,你怎么了?” 視頻里的另一頭晏珈玉發(fā)現(xiàn)秦明珠的不對勁,秦明珠的臉幾乎是一下子變成慘白,眼神都透出極具的害怕,像是對某件事產(chǎn)生了應(yīng)激。 不等他再仔細看,秦明珠驟然湊近鏡頭,“我不要什么驚喜,我不要!珈玉哥,你現(xiàn)在在哪?我要見你,我馬上就要見到你!” - 等見到晏珈玉,秦明珠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晏珈玉說的驚喜是房子。 自從決定訂婚,晏珈玉就從蘇園搬了出來,并用自己這些年在外賺的錢購置了一處房產(chǎn)。 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入了股市,那時候只是牛刀小試,拿錢去換經(jīng)驗。賺到錢后,他又增了一項活動,開始搞投資,哪怕未來不繼承晏氏集團,他現(xiàn)在手里的錢也足夠他舒適地過完一生。 晏珈玉這套新買的房產(chǎn)是一幢老洋房,秦明珠初中上下學(xué)時會從這套洋房門口經(jīng)過,但他沒想到有一天這套房子的主人會是自己。 從鐵門里進去,一眼看到院里的梧桐樹,枝葉蓊郁,蔓延到圓拱窗戶外的露臺處,紫藤花爬滿圍墻,前坪的綠草地中間的噴泉龍頭被做成青銅馬匹樣式,紅磚英式風(fēng)格公館像封存在舊照片里的美人,經(jīng)久歲月的沉淀,讓人見之便驚嘆它的美貌,同時又因流光易逝而生出惋惜。 晏珈玉沒帶秦明珠去公館里面看,因為里面太久沒住人,需要進行修繕,他帶去看的是花房。 占地近100平的花房已經(jīng)開始動土改造,先前晏珈玉視頻通話的地點就是這里,他準(zhǔn)備給秦明珠一個驚喜,所以關(guān)了燈,沒想到自己的話卻嚇到秦明珠。 “時間有點趕,暫時只能弄成這樣,應(yīng)該能在訂婚前完全改造好。”晏珈玉撥開垂下來的白玉蝴蝶,花房沒有空調(diào),夏夜悶熱,饒是不怕熱的他此時也出了些汗。 他先前一直在忙花房的事,下了班就趕過來,工人離開他不離開,自己動手,一身昂貴手工襯衫和西服褲報廢得七七八八。 秦明珠用手指撫過離自己最近的洋晚香玉,猛然轉(zhuǎn)過身,他盯著晏珈玉,微微墊腳,湊近,親上了面前的人的唇。他看出那雙墨水珍珠里一閃而過的驚訝,卻沒有退開,而是繼續(xù)加深了這個吻。 撬開晏珈玉的唇齒關(guān),但好像才一秒,他就被反客為主了。 暈暈乎乎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坐在花架上,花盆摔碎在地的聲音讓兩個人都回過神。 晏珈玉撐在花架處的手已經(jīng)用力到青筋暴起,另外一只手還在秦明珠的腰上。他側(cè)過臉,吐了幾回呼吸,想站直身體時,本被他控在懷里的人卻像水蛇一樣纏了上來。 “我想要。”秦明珠小聲但咬定地說,旋即伸出紅舌舔了下晏珈玉的耳垂。 做完這個動作,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催促道:“但你要快一點,我是瞞著我mama偷跑出來的。” 仲夏蟲鳴聲不斷,溶溶月光沒落到角落,僅靠手提煤油燈照亮,鼻尖盡是花的濃郁香味。 第38章 蘇太太半夜起床喝水,聽到樓下好像有聲響,走到露臺冷不防見到樓下有道黑影,差點驚呼出聲,仔細辨認才借著月光認出那是她兒子,“明珠,你大晚上不睡覺在花園做什么?” 秦明珠默默抬起不小心踩到水管的腳,白日澆花的傭人忘了把水管收起。他仰起頭,對著露臺位置,小聲說:“先前有點失眠,我出來散散。” 其實是他剛回來。 也不等蘇太太繼續(xù)問,他就往房子里走,“我現(xiàn)在就回去睡覺。” 蘇太太的突然出現(xiàn),還是讓秦明珠心驚了一下,好像回到童年。他偷偷爬起來看漫畫書,結(jié)果被蘇太太半夜起夜看到他門縫下漏出的光,敲門問他在做什么。 當(dāng)時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久久不能平復(fù)心跳聲。 此時,他關(guān)上房門,沒急著去浴室,而是將背貼在門上,再慢慢看向自己的腿,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去,又快速收回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一般。 他眼前好像又閃過之前的畫面,綠意盎然的花房,垂絲茉莉的花瓣幾乎要被他含進嘴里,似比月光更白的腿一晃。 秦明珠長吐一口氣,站直身體,走進浴室,捧起冷水往臉上潑。潑了幾回,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并沒有厘清。 晏珈玉困住他的時候,有問他,之前為什么那么緊張,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 如果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夢,把前世的事當(dāng)成夢,刪減修改再說出口,可晏珈玉是聰明人,他這樣蹩腳的謊言很容易被揭穿,再者他無端端提起腿部手術(shù),會不會讓晏珈玉更在意自己的腿? 秦明珠關(guān)上水龍頭,兩手撐在洗手池。恍惚間好像又回到花房,他背對著晏珈玉,卻在對方碰觸自己的時候,控制不住地轉(zhuǎn)過來。 他發(fā)抖地握住晏珈玉的手,“我想看著你的臉。” 看清臉,才不會把身后的人當(dāng)成別的人,才不會害怕。 翌日,秦明珠穿了一條特別寬松柔軟的褲子。 今天是他期末考試的第一天,他吃早餐的時候,收到晏珈玉發(fā)來的消息,說自己現(xiàn)在在離他家兩百多米的地方,想送他去學(xué)校,問他方不方便。 [等我。] 秦明珠回完,一口咬下手里的三明治。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那么急吃過早餐了,匆匆?guī)卓诔酝辏趾攘艘淮罂谂D蹋闾崞饡庾撸吀妥肋叺母改刚f:“爸爸,mama,我今天要考試,要早點去學(xué)校。” “你走那么急做什么?讓你郭叔叔送你,不會遲到的。” 蘇太太話還沒講完,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正瞠目結(jié)舌時,一旁的丈夫很平靜地喝了口咖啡,翻過手里的報紙,“估計有其他人送吧。昨晚你兒子翻墻出去了,你知道嗎?” 蘇太太唇角抽了抽,然后一把奪過秦父手里的咖啡,“一大早就喝咖啡,你知不知道你心血管不好?” - 秦明珠遙遙地就看到晏珈玉的車,等到了車前,他發(fā)現(xiàn)今天沒有司機,開車的人就是晏珈玉。 他從副駕駛上了車,還沒講話,一個小盒子先遞了過來。 “這是什么?”秦明珠接過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藥膏。看清藥膏上的文字,他頓了頓,默默把盒子關(guān)上。 晏珈玉看了一眼秦明珠,解釋道:“我怕那里有磨傷,所以買了藥。” 說話間,他注意到秦明珠的褲子。 秦明珠把藥膏塞進書包里,才說:“沒有磨傷,你開車吧。”他眼神游離到窗外,這種事青天白日里討論還是很難為情。 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秦明珠沒急著下車,他解開安全帶,湊身過去親吻晏珈玉的唇,“謝謝你送我。” 說完就準(zhǔn)備走,但卻被拉住。 “如果難受的話,還是要上藥,不要害羞。”晏珈玉叮囑道,并把秦明珠拉得更近,回了吻,他的吻落在額頭處和臉頰,最后才是唇瓣,“我今天下午要出差,大概過一周多才可以回來,那時候你差不多也考完了,你在學(xué)校和家里要聽話,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聽晏珈玉這樣說話了,但總有點今時不同往日的意味,不僅僅是哥哥和男友的區(qū)別,主要是他內(nèi)芯殼子不是十九歲,秦明珠臉忍不住一紅,含糊道:“知道了。” 他連忙從車上下來,跟人揮了揮手,就轉(zhuǎn)身走進校園。只是沒走幾步,他又轉(zhuǎn)過頭,晏珈玉的車還停在那里。 - 晏珈玉出差的這段時間,秦明珠順利地渡過了期末周,迎來了暑假。往年這個時候,他往往要計劃去哪里玩,今年不一樣,要準(zhǔn)備訂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