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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鶴知不死心地又問了那名侍衛一次:“你方才說什么?” 侍衛緊抿了一下嘴,又稟報了一遍:“白常侍失蹤了,屬下帶人尋遍了行宮內外的每一處角落,未能尋到白常侍蹤跡。” 瓊荷深知孟鶴知當下必定是六神無主,便替她問那侍衛道:“可行宮內戒備森嚴,白常侍自己又無法行走。她又如何能做到銷聲匿跡。” 侍衛來不及作答,又聞孟鶴知的問話:“你們是何時發現她不見的。” 侍衛如實作答道:“回稟殿下,是在殿下離開行宮后不久,去打掃寢殿的內侍和宮女發現的。” 聽聞侍衛此言,孟鶴知恍然大悟當即苦笑連連:“看來本宮今次真是遭人算計了,看來這位替阿術瞧傷的郎中必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瓊荷蹙眉又問道:“那么殿下,接下去該當如何處理?” 孟鶴知忽覺渾身沒了氣力,有些發軟地回答道:“先回行宮吧。”說罷,正要上馬車,卻是腳下一滑,好在瓊荷攙扶著,雖然沒有摔倒,卻也整個人暈倒在瓊荷懷中。 “殿下!” 瓊荷驚呼一聲,見懷中的孟鶴知沒了回應,忙對身旁的那兩名侍衛囑咐道:“快,快去稟報陛下。讓行宮的隨行御醫在行宮大門處候著。若是殿下出了任何閃失,我們三人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一聽瓊荷這話,那兩名侍衛哪里敢怠慢,領了各自的命便去行事了。 瓊荷則是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將孟鶴知抱上了馬車上,又對馬車夫道:“要快些。” 馬車夫揚起馬鞭便往行宮趕,一刻也不敢耽擱。 孟翼遙得知白蒼術失蹤后,立馬對百官宣布白蒼術已然身亡,并且立刻趕往行宮。那些原本猛足了勁要彈劾白蒼術的官員,因為這一條消息而頓時覺得白忙活了,便立刻開始擬定新的奏章,主要針對的便是孟翼遙要開設女子恩科這一事件。 當下在行宮內的孟翼遙又豈會不知曉這消息,只是一記滿不在乎的冷笑便將那些迂腐的大臣們暫時擱置一旁。眼下他只關心的是meimei孟鶴知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等孟鶴知醒來之時,早已是白晝入了黑夜。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阿術呢?” 孟翼遙并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反而是與她道:“你現下該擔心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皇兄,阿術呢?” 但此時的孟鶴知顯然聽不進孟翼遙的話。孟翼遙暗自嘆了口氣與她道:“朕已派人去找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朕已經對那些大臣們宣布白常侍因中毒,無藥可醫已然身亡。” 孟鶴知苦笑一聲,心中自然是清楚孟翼遙這般做的用意:“陛下您這決定可就意味阿術以后不能再用白蒼術這個身份了。” 孟翼遙強扯出一絲笑意與她說道:“但至少不會再被朝堂這些大臣們所擾。” 他們兩人都十分清楚這些年,白蒼術過得是如何舉步維艱。 “其實,公玉昊想來看你。” 一聽見孟翼遙這話,孟鶴知當即就蹙眉,滿臉都是不情愿。孟翼遙又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又繼續說道:“但被朕拒絕了,朕明白安樂你的心思,你不喜歡他。” 孟鶴知聽見孟翼遙提及了喜歡一詞,當即就與他挑明道:“我是不喜歡他,也不愿意嫁給他,安樂一直將他視作兄長。” 會意的孟翼遙點了點頭道:“朕明白,既然安樂你不喜歡,那他這備選駙馬也就作罷了。說到底,當初你這婚事也不過是為了穩定當時的局面,既然這局面已經解開了。那么這婚事暫且放一放也無礙。只是……”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打量著孟鶴知的神情,稍稍湊近她些,低聲說道,“你好歹同朕說個喜歡什么樣的,朕好給你物色。” 孟鶴知看向孟翼遙,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問他道:“陛下當真不清楚安樂喜歡的人是誰?” 孟翼遙當即一愣,張了張嘴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是朕不知曉反倒好了。”說罷,便站起身,“朕還有公務要處理,既然你已經醒了。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他走出去幾步,忽然又再次駐足,回過身與孟鶴知道:“眼下安樂你尚及笄,朕多留你幾年倒也沒什么,只是當下她失蹤,即便她回來了,朝中這些大臣們都認識她。恐怕你們兩人也難在一起,而且……” 孟翼遙猶豫再三,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安樂你對她有情,可知曉她對你如何?” 孟鶴知瞧著并沒有指責她不該喜歡白蒼術,反而多為她考慮的孟翼遙,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疑問了一句:“陛下,似乎并不反對?” 孟翼遙十分坦然地說道:“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蒼術的確是沒幾個人比得上她。安樂喜歡她,倒也不怎么令朕意外的。你好好休息吧,接下去,怕是有的你忙的。” 孟鶴知明白孟翼遙說的是什么,她又與他說了一句道:“若是陛下不介意,安樂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 孟翼遙先是疑惑,隨后又很快想通了,點了點頭道,“也好,朕就說你在行宮里養病,外人不得打擾。若你有什么需要,就派人直接與朕說。” 轉過天,孟鶴知換了一身男裝,領著瓊荷和一名侍衛打算在京城內四處走,不過在那之前,她打算先去城門處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