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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蒼術手中佩刀的刀身寒光四溢并無一絲血跡,反觀呼延翦咽喉處卻是血如泉水般涌出。 第22章武祭 此時的呼延翦哪還有什么心思去對付眼前之人,他萬分驚愕地抬手去捂住咽喉處的傷口,試圖以此來減緩鮮血涌出。他剛一張口,口中倏地淌出不少鮮血:“你……” 不是白蒼術這幾個字還來不及從嘴里吐出來,就聽見面前這人帶著三分笑意開口說道:“冠軍侯何故如此驚訝,這一招移花接木早前你不是也使過么。” 面前這“白蒼術”說著話便摘掉了自己面上戴著的面具,這哪里是什么白蒼術,分明就是孟翼遙。 此時的呼延翦方才后知后覺,他僅知曉白蒼術身長七尺六,卻從未知曉孟翼遙的身長。如今他才恍然大悟孟翼遙為何總是坐在御案之后接見眾人,原來孟翼遙和白蒼術兩人早有此打算。 瞧見這一幕的眾人,頓時驚愕不已。 祭天臺上的孟鶴知見狀也是驚訝不已,她猛地回過身,看向那身著冕服面戴天子儺面具的“孟翼遙”。卻意外瞧見那人手里握著原來挾持她用的匕首,而那名原本劫持她的侍衛不是何時已然被其放倒,此時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原來就在方才呼延翦被孟翼遙用佩刀劃破咽喉之時,偽裝成孟翼遙的白蒼術趁著挾持自己的侍衛分神之際,將其擊暈,并奪走了對方手中的匕首。她又當著孟駿德面,摘掉了天子儺面具,面帶笑意地與他說道:“王爺,這不該奢望之事,就不該付諸于行動,否則便是空歡喜一場。” 即便白蒼術說話顯得還有些氣力,可她那比昨日越發沒有血色的臉卻已經告知孟鶴知,她的身體狀況并沒有她此刻表現的這么好。 而與白蒼術面對面站著的孟駿德自然也是瞧得出來,他顯得沒所謂地挑了下眉,哼笑一聲:“不如試一試,又豈知不行呢。”他死死地盯著白蒼術的臉,“白蒼術,蒼術。當真是一味祛風散寒的良藥。只可惜啊……” 孟駿德故意緩了口氣,不再說下去。 “只可惜什么!” 原本在祭天臺下的孟翼遙,此時也已然領著幾名金吾衛匆忙上了這祭天臺。他恰好就聽見了孟駿德那意有所指的只可惜。 孟鶴知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她雙眸死死盯著白蒼術。她隱約覺得白蒼術還有什么事情隱瞞著自己。而白蒼術則是不著痕跡地避開與孟鶴知有眼神交流。 孟翼遙示意金吾衛上前,拿下孟駿德。 孟駿德只是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孟翼遙與孟鶴知,便輕輕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口濁氣,隨后再次開口道:“你們抓住本王又能如何,若是本王今日不能活著走出這祭天臺。那么你們也別想活著離開。” 這時,有一批人馬聲勢浩大地闖入了祭天臺下。 祭天臺下的金吾衛們,紛紛站了出來,列隊做出一道人墻,將諸位大臣和祭天臺護在身后。這批人馬見狀,并未上前與金吾衛對峙。 不消片刻,這批人馬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公玉昊護駕來遲,還望陛下贖罪!” 隨后,眾人便見這批人馬在隊伍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身著戰胄的公玉昊沿著這一條道一路快步上前的人,金吾衛的人認得公玉昊,便立刻收了武器又撤了人墻,容許公玉昊上前稟報。 公玉昊快步來至祭天臺下,對著孟翼遙行了跪拜之禮,大聲稟報道:“豫國公府不負陛下之重托,現已包圍了五王爺的府邸,并抓拿了叛亂的一干人等。” 孟駿德一聽公玉昊此言,猶如糟了晴天霹靂一般,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隨即又是仰頭大笑帶著些心有不甘的悲憤大聲呼喊道:“蒼天負我啊!!” 他驀地看向站于自己對面不遠處的白蒼術,紅著雙眼,一副恨不得要其扒皮生吞的架勢,就要朝她沖過去,卻被眼疾手快的金吾衛攔下。 孟鶴知見狀,趕忙上前,將白蒼術護在自己身后,俏臉上多了一絲寒霜:“皇叔,這是何意。” 孟駿德充耳未聞般無視了孟鶴知的提問,轉而抬起手指向她身后的白蒼術,滿是譏諷的笑意道:“好,當真好的很。白懷朝當真教出了個極有本事的孩子。可那便又如何呢,這地獄雖冷,但有你白蒼術相伴,本王亦可踏歌上路。” 面對孟駿德此言,白蒼術僅是一如既往地淺淺一笑,自孟鶴知身后走了出來,步履緩慢地來至孟駿德面前。毫無懼色地直視孟駿德,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本向死而生之人,能得王爺如此評價,也是此生一件樂事。” “將他帶下去。” 孟翼遙命金吾衛將孟駿德帶走,那位剛才與孟駿德沆瀣(hàngxiè)一氣的韓大人,此時卻是連滾帶爬地來至孟翼遙跟前,不住地與他磕頭謝罪道:“陛下,陛下。微臣不知那五王爺竟有如此野心,他居然敢意圖謀朝篡位,他……” “夠了。” 孟翼遙緊蹙眉頭,冷著臉不怒自威地看著他反問道:“朕瞧韓大人雖是一介書生,方才躲那冷箭的本事倒也不遜色于一般的武將。” 這時,一名身著侍衛服飾的人被一名金吾衛押到孟翼遙面前:“啟稟陛下,方才那支冷箭便是此人所為。”言畢之際,用手便將此人的頭往上一仰。 白蒼術認得此人是孟駿德府中的一名府兵,隨后她便聽見孟翼遙哼笑一聲,再次看向這位禮部尚書,冷笑質問道:“韓大人,現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