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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蝎子開出條件之前,采采暫時是安全的,但他們要利用這段時間把一切提前布署好。 代蕊一眾來到警局,先是一片驚慌失措,哀哭連天,后來都冷靜下來聽從黃隊和肖智赟的安排,他們沒有時間沒有資格去悲傷。 代蕊夫婦和幾個警員去取一部分現金,幾個警員去找大麻袋,代茗母子和幾個警員去了安燦宇的學校,把情況和校長講了,校長親自叫了幾個教師和他們一起去書庫里搬書,這些書要用來墊在真鈔的下面的。 赫連弦月弱弱地問:“我干什么?” 黃隊盯著他看了又看:“你先等著。” 一會兒,黃隊申請的特警支持的兩個特警進來了,其中一個背著一個工具箱,另一個長得和赫連弦月有兩三分相似,也有著秀美絕倫的容顏和差不多高的個子,也非常年輕,二十二三左右。 他一進來肖智赟就盯住他看,肖智赟從來沒見過他。 黃隊指著赫連弦月說:“快,你倆趕快換衣服。” 又問另一個特警:“來得及化妝嗎?” 被問的是背工具箱的,他是一個罪犯畫像師。 罪犯畫像師說:“可以在路上化,路上不是要一個多小時嗎?” 當赫連弦月和那個特警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肖智赟盯著特警看,有一絲恍惚。 一會兒,分工合作的人員都回來了,兩名特警和赫連弦月,黃隊坐一張減震車上,罪犯畫像師給特警化妝,他邊化邊看赫連弦月,他看得很仔細,化得也很仔細,還拿一種看似橡皮泥的東西捏造型,然后把它們貼在特警臉上,又用刀筆修飾,赫連弦月看著旁邊這個特警,感覺與自己越來越像了。 其他的人分坐在各個車上。 一個多小時后,化好了,天啦!如果說原來特警與赫連弦月有兩三分相似,那么現在就有十分相似了。 赫連弦月連連贊嘆罪犯畫像師的鬼斧神工,黃隊似乎不以為然,他見多了,特警本人也不以為然,罪犯畫像師更不以為然,他淡然說道:“他和你還有幾分相似,就簡單多了,給我一個完全不相同的人,我也照樣能把他化得和你一模一樣。” 這,大慨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吧! 在中途,他們果然接到了蝎子的電話,這一切都不出黃隊所料,幸好提前做好了準備。 等蝎子來電話的時候,他們差不多要到了,在離啤酒廠還有一公里的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住了,這個時候貿然進啤酒廠是段然不可能的。 如果蝎子手里沒有人質,那不用特警,肖智赟一個人就對付得過來,關鍵是人在他們手里,不能強攻。 目前只有等,等蝎子喊送錢的時候,化妝成赫連弦月的特警進去找機會解救人質。 赫連弦月等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著,他擔心采采,擔心安燦陽,蝎子他太清楚了,什么瘋狂惡毒的事他都不經大腦就可以做得出來,肖智赟安慰他說不要急,一切麻煩都會得到解決的。 并一再道歉沒能看好采采,赫連弦月反過來安慰他,說道:“誰會想到自己的親媽會害自己呢?采采太善良了,段清蓮已經害過我們一次了,唉!肖哥,還得謝謝你,在采采的發夾上安了追蹤器。” “但我還是疏忽了,我跟采采講過,叫她不要聽信任何陌生人的話。” “段清蓮對她來說,不是陌生人,肖哥,不怪你,真的不怪。” “弦月,沒事的,陽兒在里面,他一定會想辦法保護好采采的,在沒拿到錢時候,他們都是安全的。” “陽兒在里面。”肖智赟的話讓赫連弦月的心揪得更緊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禱:老天爺啊!你一定要保佑他們好好的,只要他們好好的,讓我減壽十年,讓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可以。 終于,蝎子告訴他們送錢地點了,但是還得等,得等一個“從出發到目的地的時間。” 當肖爸爸電話里傳來:“好了,蝎子哥,馬上就可以吸了,哎呀,好香啊,這味道真他媽好聞。” 黃隊和肖智赟就知道:他們不必要等那么長的時間了。 磕了藥的人的意志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肖智赟想:這句話里一定有安燦陽的文章,不愧是我的好表弟。 第99章 好好活他媽一輩子 肖智赟和警員們把安燦陽抬上黃隊準備好的一張救護車;安燦宇扶著痛哭失聲的代茗;特警們抓了蝎子一伙亡命徒從車間里陸陸續續出來;采采被代蕊摟在懷里輕撫安慰;黃隊打電話;段清蓮從車間里失魂落魄出來…… 一群腦殘的癮君子制造的一起算得上驚心動魄的綁架案終于告一段落。 憂心如焚的赫連弦月正要抬腿跟上安燦陽的車, 卻看見龍騰輝和顧航從一張匆匆趕來的車上下來,龍騰輝似乎在喊他,赫連弦月遠遠地仇恨地看了他一眼,上了車子。 …… 安燦陽做完手術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當他睜開眼睛, 一大屋子的人都在盯著他。 “陽兒!”代茗的眼睛紅腫得像兩個透明的大饅頭,“陽兒你醒了。” 其實當安燦陽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就說了沒有生命危險,他這一刀刺得很有水平。 “陽兒!”安從德語氣從來沒有那么溫柔過, 隨即深深嘆了口氣,“唉!我看你這回還老不老實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