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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了床頭柜上放著的消炎藥膏,掀起被子,“弦月,擦藥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赫連弦月很是氣惱,一把奪過藥膏,“滾遠點,我自己擦。” “好!你等會再睡,把水喝了再睡。” “你出去。” “我出去,我這就出去。” 一會兒,安燦陽抬了一大碗溫熱的水又進來了,“弦月,周哥說要多喝熱水,我把他弄涼了,不燙。”說著直接把碗湊近他嘴邊,赫連弦月的嘴已經消腫,只是嘴角還有幾個結痂的血口子。 安燦陽悔得腸子都要斷了。 赫連弦月搶過水碗,自己喝了。 “慢點喝!全部喝完,一個小時后再喝。” 赫連弦月一個瞪眼……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煮稀飯。” 赫連弦月才不管他會不會煮,也懶得交待他,扯過被子就睡。 “弦月,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安燦陽又探進半個身子說道。 赫連弦月煩躁扯過被子蒙住了頭。 可是哪里又能睡好?打了那么多針水,又喝了那么一大碗熱水,總忙著上廁所了。 不過難受的癥狀減輕了不少,昨晚他曾一度認為自己快死了,要死之前還迷迷糊糊聽見了安燦陽說如果他死了,要抱著他一起跳樓。 上了好幾次衛生間,赫連弦月才睡了過去…… 安燦陽抬了一碗稀飯悄悄走了進來,見赫連弦月睡得正香,不忍心叫他起來,但是必須得吃點東西啊,都大中午了。 “弦月!”安燦陽小聲喊他,輕拍他的臉,“弦月,起來喝點稀飯再睡。” 安燦陽幫他坐了起來,把枕頭豎起墊在他后面。 赫連弦月瞟了一眼他煮的稀飯,這稀飯還煮得有模有樣:濃稠均勻,里面還放了番茄、白菜、萵筍等,紅紅綠綠白白的很有賣相,散發出陣陣稻蔬香。 這時候赫連弦月才覺得自己有點想吃東西了。 “我喂你!”安燦陽舀了一調羹稀飯,吹冷,送到他嘴邊。 “我自己吃。” “我喂你。” 爭執了幾下,赫連弦月妥協了。 “不要了!”赫連弦月推開調羹。 還是吃了大半碗,“好,吃不下就不吃了。” 安燦陽把碗收走,一會兒又抬了一大碗水進來。 “弦月,把水喝了,多喝水,多上廁所,多排毒。” 又被逼了喝一大碗水。 “你出去,我要睡覺。” “好,我就在外面沙發上,有什么叫我一聲。” 赫連弦月一個冷眼,翻身睡了。 安燦陽在外面吃了一碗自己煮的稀飯,還不錯,有鹽有味的,果然自己是個聰明的人,只看幾次,就知道豬是怎么跑的了。 安燦陽關了手機卡,調了個兩小時后的鬧鈴,兩小時后他該喝熱水了,打算在沙發上睡一哈。 總的說來,現在的心情還是比較高興,至少赫連弦月沒有把他趕走。 晚上還是一份蔬菜粥,只是換了品種,蔬菜換成了小苦菜和洋芋。 安燦陽堅持喂他,吃了一滿碗,然后赫連弦月冷聲說道:“安燦陽,你可以回去了,不要賴在我這兒,我看見你就心煩。” 那種事都做了,再煩也得受著,于是安燦陽又恢復了厚臉皮厚得天下無敵的模樣。 “你看了我心煩,但是我只有看了你心情才舒暢。” 赫連弦月冷笑,“沒有聽說看見賤人心情還舒暢的。” “弦月,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 “你滾,我不會原諒你,你!你不經我同意你……”赫連弦月想罵他昨晚干的混賬事,但終究臉皮薄,不知道怎么提起來罵。 安燦陽一邊覺得懊悔,一邊也因為赫連弦月有力氣跟他吵架而感到高興起來。 “弦月,對不起,我昨晚一定是吃了五公斤瘋狗rou才發瘋的。” “真是條瘋狗,亂叫亂咬。”聽見「五公斤瘋狗rou」,赫連弦月想笑,但他拼命憋住了。 “對對對,我就是瘋狗,瘋狗給你賠罪了。” 說完安燦陽「撲通」一聲跪在床邊,“弦月,原諒我這個瘋狗rou吃多了的人,我給你負荊請罪,你打我吧,你打我。”捉起赫連弦月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扇。 赫連弦月抽回自己的手,“滾。” “我自己來,不要把你的手打疼了。”沒等赫連弦月說什么,安燦陽狠狠給了自己幾巴掌,“你滾不滾?” “滾滾滾,我滾,馬上滾。” 沒滾多久,安燦陽又抬了一大碗熱水進來,“周哥說了,多喝熱水比吃藥還管用。” 然后安燦每隔兩小時就進來送一次熱水,最后一次,赫連弦月忍不住發火了,“滾出去!” “你喝完我就滾,最后一次了,你好好睡一覺,擦藥了沒有?我幫你擦吧,幫你擦完藥我就再也不進來了。” 赫連弦月忍無可忍,嘶聲力竭吼了一大聲,“安燦陽,你給我滾!” 安燦陽很滿意地滾了,很不錯,赫連弦月聲音清亮如舊了。 赫連弦月把門反鎖了,但是一開始也沒怎么睡好,光廁所就跑了十多次,直到半夜才睡去。 第74章 又愛又恨 天蒙蒙亮, 赫連弦月忽地醒了過來,覺得自己精神好很多了,想著外面有個安燦陽,真是又恨又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