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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著顫抖地打開了床頭柜上的小臺燈…… “燦陽!!”是赫連弦月嘶啞的驚叫,剛才只吃了藥,沒怎么喝水,這下覺得喉嚨干澀疼痛,聲音都變了。 安燦陽并沒有覺得他聲音有什么變化,此刻他的注意力隨著他開燈的動作轉移到燈旁那個古樸的手表盒子上,那是赫連弦月隨便一放還沒來得及收好的顧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燦陽,你怎么進來的?”赫連弦月艱難吞了一口口水潤潤嗓子問道。 安燦陽晃晃手里的鑰匙,不回答,他仍然看那個表盒。 “鑰匙?你不是還我了嗎?” “我配的。”安燦陽終于回答了一句,拿起了那個表盒研究了一會,打開,取出手表細細觀看…… 安燦陽知道赫連弦月會給他要家里的鑰匙,安燦陽本想還給他就了事,但是他還是不甘心,所以在還他鑰匙之前偷偷配了一把。 這是一塊世界級限量版名表,這個牌子在表界是最頂級之一的,價值至少兩百多萬,比他定做的項鏈還貴了一倍多。 安燦陽把表放進盒子里冷聲問道:“他送的?” 這個「他」自然是指龍騰輝。 “不是!” “哼哼!那就是還有其他男人,他好舍得!是顧航?” 赫連弦月沒有回答,等于默認了。 安燦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赫連弦月的眼睛上,“赫連弦月,你可真有魅力!” “燦陽,你回去吧,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你當然覺得毫無意義!”安燦陽盯著他的眼睛里滿是寒意和憤怒,赫連弦月已經感覺到他心中的怒火沖到了他兩只眼睛里,仿佛就要破門而出。 安燦陽兩手撐在床沿上,逼近了他,赫連弦月本能往后靠,直到緊貼冰冷的墻壁。 “赫連弦月!你他媽可真有魅力啊!” “燦陽!” 安燦陽根本沒注意到赫連弦月暗啞到難聽的聲音。 近距離看清了安燦陽血紅憤怒的雙眼,感受到了他灼熱的呼吸,大山逼近的壓迫感…… “喲!你他媽還記得我的名字!我以為你只認得圍繞在你身邊的男人。” “燦陽,你過去坐好。”感覺到他的話仿若是一個字一個字砸在了他的臉上。 赫連弦月感覺此刻的自己無比沒有力氣,鼻子也堵了,頭更疼了,喉嚨疼得像火在燒…… “你怎么了?病了?還是害怕了?”終于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赫連弦月的臉比他身后的墻還白。 但很快,安燦陽沒顧上他的病容,他只覺得赫連弦月是因為害怕了,看見他這個絕美的病態,安燦陽一腔的怒火和在心中越燒越旺,燒得他欲罷不能,燒得他想把眼前這個男人揉碎成灰燼,和自己一起毀滅…… “你怕什么?怕我強了你?你怎么不怕你身邊那些圍著你轉的男人?你為什么不怕他們?” 安燦陽掀開被子,抓住了赫連弦月的手,赫連弦月根本沒有力氣掙扎,他疲憊地只想睡覺。 “安燦陽,你讓我睡會覺。” 安燦陽當沒聽見,繼續惡狠狠說道:“睡覺?說起睡覺,你和他們睡了沒有?赫連弦月,我沒想到你那么,那么賤!” 赫連弦月無比驚駭地看著安燦陽,不相信這幾句話是從他口中說的,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安燦陽嗎? 想抽出自己的手,動了動,發現毫無作用,安燦陽的力氣太大,安燦陽正居高臨下死死地盯著他,赫連弦月放棄掙扎,絕望地看向他。 那是一張因發怒和發狂且失去理智而變得猙獰的變形的恐怖的讓他覺得會有害怕的事情發生的臉…… 見赫連弦月看他,安燦陽繼續說道:“怎么不回答我?你和他們睡了?你!你怎么那么賤?你他媽可真賤啊!明知道龍騰輝是個情人眾多的人,你還跟他;明知道顧航是龍騰輝的助手,你還和他勾搭一起,那表是他送的吧,嘿嘿……連我表哥你都去勾引!你他媽好賤!” “安、燦、陽!”赫連弦月嘶聲裂肺吼出這三個字后,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 什么話最惡毒他就怎么說,怎么話最傷人他就怎么說…… 安燦陽攥緊他的力度隨著越來越激動的話語就越來越緊,箍得赫連弦月的手都要斷了! “喲!你還委屈得很啊!我說錯了嗎?我說錯了嗎?不是你一先勾引我然后又轉移目標的嗎?怎么了!嫌我勢力不夠大?嫌我不夠有錢?嫌我不夠老?還是嫌我不是個警察,只是個體育生?” 安燦陽緊盯赫連弦月的眼睛,“昂??”想從安燦陽眼睛里尋找答案? 他完全忽略了赫連弦月馬上就要停止呼吸的慘狀…… 安燦陽緊攥著他的雙手松開了,他把赫連弦月放倒在床上,伸手關了臺燈,不顧一切壓在他身上,找準位置,吻了上去…… 說是吻都不貼切……嫉妒的怒火燒得他徹底發瘋…… 好一半天,安燦陽從如墜天堂的恍惚中睜開了眼睛,舒服后緊接而來的是一陣空虛和落寞,不由地加重了抱緊赫連弦月的力度,然后伸手去摸赫連弦月的臉…… 這一摸讓安燦陽大驚失色,他摸到的是赫連弦月滿臉的guntang…… 急忙開了燈,赫連弦月雙頰緋紅,眉頭緊蹙,紅腫的嘴唇旁還有未干的血跡,緊閉雙眼的雙眼下還有亮晶晶的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