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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兩人邊走邊聊, “對了,哥, 明天打個電話叫安燦陽來拆線吧。” “傻兒,已經是今天了。” …… 顧航開著車追上赫連弦月, 他伸出頭來喊:“弦月, 我送你回去。” 赫連弦月頭也不回,“不用。” 死勁蹬著車子騎遠了…… 顧航沒有死心, 緩慢開著車子跟在后面,直到看著他進了小區, 才離開。 進屋開燈, 把自己砸在床上,全身無力地躺了好久才起來洗漱睡覺。 蜷縮在床上, 赫連弦月一點睡意都沒有, 腦海里都是他…… 想起了和他從相識到現在, 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 心中竟然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但是又能怎么樣了, 以后也還是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一切都要回到以前的樣子。 都忘了吧! 這一天,代蕊帶著采采來看安燦陽,安燦陽一看見采采就心酸。 采采問:“陽兒哥哥,我哥哥呢?我還以為他也在呢。” 安燦陽回答:“他都來看過我好幾回了,今天你來,剛好他去家教了。” “哦!”采采也不懷疑,只關心問他好了沒有。 安從德一進病房就罵:“老子還以為你改好了!改好個屁!喝酒喝出胃出血,你當真是有出息得很啊!給老子氣慘了……” 安燦陽不語,任憑安從德罵來罵去。 “鬼崽崽氣死老子了,你有沒有出息?看來老子給你錢給多了,一天拿去喝酒……” 安從德的聲音洪亮有力,連隔壁的人都聽見了,有人好奇出來看。 代茗趕緊扯扯安從德,“好了!罵夠沒有?別人看笑話呢。” 一向愛面子的安從德只好調小了聲音,語氣仍然很憤怒,“老子來看看你死了沒得?我好來收尸。” 說完轉身和助手離開了。 代茗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氣得跺腳。 安燦陽心里卻很麻木,尤其是聽見從從德最那句,安燦陽麻木地想:借你吉言,倒是希望已經死了呢! 安從德并沒有徑直離開醫院,他去找了安燦陽的主治醫生了解情況,當醫生告訴他說:“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并沒有發現是其他病狀引起的出血,可能是跟情緒有關。” “情緒?”安從德不解。 “對!病人可能心情極度不好,喝酒導致胃出血,其實他喝得不算非常多。” “心情不好?” “對!不過安總,只要他沒有別的病就是件大好事,情緒可以慢慢調理。” 醫生并沒有提到安燦陽手臂上的傷。 聽了這句,安從德放下心來,只要不是胃癌什么的就好。 年輕人嘛!誰沒個煩惱什么的,又覺得自己剛才罵得過分了,轉身又回到病房。 代茗給了他一個白眼,安從德完全不在乎。 “陽兒,這兩天好好打針,聽醫生的話,病好了想吃什么跟你媽說。” 代茗沒好氣地說:“還用你交代?自己要去哪趕快去,省得在這里刺了你的眼睛。” 安從德訕訕說道:“好,陽兒,爸爸走了,代茗,我走了啊!” “要走快走。”代茗的語氣分明有趕人的意思。 安燦陽麻木用眼光送走了他的爸爸。 一會兒,安燦宇和石磊進來了,一邊還開心說道:“這場籃球賽打得好過癮。” 安燦宇一進來就沖進衛生間沖澡。 原來安燦宇組織了幾個同學去石磊他們學校打了一場籃球賽。 等安燦宇沖完澡出來,有個護士托著針盤進來了,她先是拔去了安燦陽今天打完的針,然后說道:“把袖子撈起來,給你的傷口拆線。” “拆線?啥子傷口?”代茗很是吃驚,“我怎么不知道你縫了針?” “媽,一小個傷口而已。”安燦宇趕緊說道。 安燦陽不動,“我過兩天拆。” “什么?”護士大惑不解。 “我過兩天去找給我縫傷口的醫生拆。” 護士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看樣子頗有經驗,她好笑地說:“你是怕我技術不好?拆線都不會拆嗎?” “不是不是,我和那醫生約好的。” 護士瞪了蹬眼,“這個能等嗎?不拆倒會發炎的,趕快,別啰嗦了,撈起袖子來。” 代茗一聽趕緊上前問:“哪只手?陽兒?” “右手,陽兒,今天拆了吧。”石磊還不知道他心思?無非不是想借機看看李桃,好讓他說一些與赫連弦月有關的事情,比如問他去上班了沒有。 代茗替他擼起袖子,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已經沒那么猙獰了,但是代茗看了還是心疼。 很快,護士把線拆好了,等她離開,代茗就問:“怎么弄的?這么大的一條傷?” “教訓了幾個流氓。”石磊搶著說。 代茗:“磊兒,你也在?” “嗯!沒得事,孃孃,那群流氓被我們打進醫院了。” “打進醫院?”代茗皺起了眉頭,“公安局沒來找你們?” “他們好意思找嗎?是他們不對。”石磊說。 “你們不賠醫藥費嗎?” “媽!賠了,賠了,這事已經了了。”在代茗看不見的地方,安燦陽給石磊使了個眼色。 “對對對,孃孃,已經賠了,這事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