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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安燦陽鬧鈴想第三遍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了起來。 有人六點鐘就得起床,有些人卻可以睡到自然醒,(如果不是要回家的話。) 安燦陽收拾好去看石磊:睡得跟豬一樣,估計炸彈都炸不醒。 安燦陽發了個信息給他,開車回去了。 別墅車庫是張永恒藍保時捷,學校是張普通的奧迪,無論怎樣,在學校還是要低調點。 把車停好,安燦陽拎著車鑰匙哼著歌…… 家里幾個工人看見他,趕緊打招呼:安大少爺回來了。 “媽咪!母后!你兒子回來了!”推門看見安從德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安燦陽立即嚇得閉嘴,然后又畢恭畢敬喊了句爸爸。 安從德一臉怒目:“你看看你什么德行?吊兒郎當!死性不改?!?/br> 安燦陽懶得接話,一開口肯定要吵架。 代茗從廚房竄出來,“兒子,回來了,快洗手準備吃飯,有你最愛的海鮮。” 安燦陽一個閃身進浴室之前給了她媽一個眼神,自己體會去吧! 代茗笑笑,笑容里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老媽誒!兒子被你騙得好慘! 安燦宇從他自己房里蹦跳了出來,“哥?你回來了?”隨即去衛生間找他哥說話去了。 安從德是有名的企業家,在全國都排得上名詞,也是青城第一首富。 青城流傳一句話:北從德,南騰輝。 意思就是北城安從德最有名氣,南城上龍騰輝最有名氣。 安從德做得是正經生意,他的項目遍及好幾個省市,所以安從德經常出差,一個月沒幾天在家里。 這父子倆從小就不對付,仿佛上輩子的仇人今世不知道是什么緣分做了父子。 安從德自己事業成功,這當然與他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性格分不開,他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從大兒子安燦陽生下來以后,他就按自己理想中的兒子款式開始培養,從小就給他請家教教各種玩意兒,小學的安燦陽也很爭氣,人也特別聰明,成績很好,還跳了一級。 可是到了初中就不對了,安燦陽的叛逆期來得特別早,持續的時間特別長,這不,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他開始拒絕家教,開始打架逃學,抽煙喝酒飆車,典型的紈绔子弟坯子,這個紈绔子弟坯子在成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安從德氣急敗壞,可惜他多個時候人在外地,鞭長莫及,但是回來的時候就抓住安燦陽一陣好打。 安從德打安燦陽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手軟,手上逮著什么就用什么砸,用皮帶抽,用鐵棍打…… 可是越打安燦陽越叛逆,高一時候離家出走半年,代茗和他又哭又鬧,好不容易從西藏把他找了回來,從此安從德倒很少打他了,但橫眉豎眼就是看不慣他。 安從德在他高中的時候,就想他出國,為此,父子倆又鬧得差點老死不相往來,安燦陽吃著老本,勉強考起本市青城師范學院的體育生。 代茗就勸安從德:陽兒還小,等他讀完大學再說,他人聰明學什么都很快的。 安從德瞪了一眼代茗,慈母多敗兒! 安從德沒有再對安燦陽用棍棒政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小兒子安燦宇越來越朝著他理想中的的兒子長去,吸走他他三分之二的注意力。 安燦宇就是別人家的兒子,成績非常優秀,年級第一的位置屹立不倒。 安燦宇今年16歲,在實驗中學讀高一,他特別聽安從德的話,從不打架逃學,品行修為都是安氏家族小輩中最出色的那一個,這對安從德來說,很是欣慰。 安從德準備送安燦宇去國外念書,幾年后就可成為安氏集團的接班人了,至于大兒子,以后成龍成鳳,由他自生自滅吧。 飯桌上,安燦陽低頭吃飯,只要飯桌上安從德在,他就壓抑,不想說話,反正一說就錯,最喜歡吃的海鮮吃到嘴里也索然無味。 代茗一個勁地給安燦陽剝蝦…… 安從德白了代茗一眼,“他自己沒有手???” “媽,我自己來。” 代茗也白了一眼安從德,沒有啃聲。 突然安從德大吼一聲:“安燦陽,你耳朵上那是什么玩意兒?” “銀耳針,我打耳洞了!”安燦陽摸摸耳朵說道。 安燦陽佩服安從德的眼力,耳針很細的,他媽他弟都沒有發現。 安從德一拳砸在桌子上,嚇得眾人都愣了一下。 “把那玩意兒給我摘了,一個男的打什么耳洞,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像什么話?” “打都打了,摘了也不起作用?!卑矤N陽不服氣說了一句。 安從德用手指著安燦陽,“你?。∧恪阏徽??不摘我打死你!” 安燦陽把碗一放,“不摘!你打死我好了?!闭f著這句話,安燦陽心里還是害怕,他爸好長時間沒有打他了,這下要是打他,新仇舊恨一起算,這不把他打死才怪。 代茗趕緊說道:“現在男孩子也興打耳洞的。” 安燦宇也趕緊起來拉住他爸爸的手,“爸爸,不要生氣,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子打耳洞都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我覺得特別酷,我也想打?!?/br> “你敢?”安從德瞅了小兒子一眼,氣還是消了一半,“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男孩子打什么耳洞?不男不女的,唉!什么風氣???好的不學,盡學些傷風敗俗的,不吃了,我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