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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嘛,”黎聽將手放在許寄的大腿上,“我都忘了我那時候送你什么樣子的了?!?/br> 許寄僵持半晌,妥協了,要是真丟了也瞞不過去。 他打開身旁的柜子,一番尋找,沒有。眉頭微微皺起,在黎聽的注視下,打開另一個,里邊一個圓形玻璃缸安靜地躺在里邊。 “誒?”黎聽拿起來在眼前晃了晃,“還真在啊。” 許寄總覺得對方話里都是可惜,“……什么語氣?” 黎聽手掌的位置往上移,大腿內側的手感軟軟的,不同于其他地方,“另一個呢?” “不知道,”許寄任由對方亂摸,“應該在家,肯定沒有丟。” “騙子。”黎聽頓時抿起嘴角,可憐地抬起眼睛,很傷心的模樣,他手上捏了一把,重新坐好,踩下加油,往漢景旁的另一條路開去。 許寄一眼就看出來黎聽在裝了,“去哪里?” “哥哥,”黎聽難過道,“你把我們的定情信物弄丟了?!?/br> 狗屁的定情信物,那時候兩人婚都沒離,更別談定情了,但許寄沒反駁,反倒氣定神閑地笑了下,他倒要看看黎聽要做什么。 平日里工作忙,工作室漢景兩點一線,也沒有說開車兜風,因此這邊的路許寄完全不知道,只見這邊的景色荒蕪、草木多,像沒有開發的村田,同另一邊可謂是天差地別。 最后黎聽開進了一個小樹林里,車輪軋過底下干枯的樹葉發出清脆的響聲,車穩穩停下。 “咔噠”,安全帶被解開。 許寄的車很大,空間寬敞,他在黎聽越開越偏的時候,心里就有了隱隱猜測。 只見黎聽直起身,單手撐住他的椅背,左腿伸過貼著他的小腿,整個人跨了過來,籠罩在他身上。 許寄懂了,為什么黎聽今天說要開車,就是為了此刻,他想停哪就停哪。 車內暖氣開得足,黎聽挑開許寄身上的毛衣和里邊柔軟的單衣,順著腰線撫上去,“我現在不開心?!?/br> “你就只是想在車上做吧?!痹S寄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微微分開一點腿,好讓黎聽的膝蓋能抵上來。 黎聽:“哥哥好壞,不僅弄丟別人送的禮物,還要污蔑?!?/br> 許寄抬臉看他,長發掃在他臉上,癢癢的。 黎聽早已將這輛車摸得輕車熟路,他摁下一個按鈕,副駕駛立刻往后退了一個身位,前面底下的空間坐下一個成年男性綽綽有余。 他把手放到許寄褲腰上,“我要懲罰你?!?/br> 許寄哼笑一聲,“可是,這真的是懲罰嗎?” 黎聽一愣:“什么?” 許寄嘴角上揚,“這是在讓我爽啊?!?/br> 黎聽俯下身,咬上對方的唇,含糊道:“那是因為我在讓你爽……今天就不會了?!?/br> “別了,”許寄抬手抓住黎聽的手臂,膝蓋曲起卡住黎聽的側腰,腰腹一用力,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他摁住黎聽的胸口,笑道,“今天我讓你爽?” 黎聽的后背被狠狠砸到沙發背上,他看到許寄坐在他的腰上,伸展身體掀掉了毛衣,細瘦的腰肢露出來,仿佛在邀請人把住它。 雖然許寄的主動讓他心理上很爽,幾乎不用動他就一陣沖動,但……這個姿勢許寄一點都不熟練,完全就是當他是玩具、拿他來練手!騙子! 這哪是在讓他爽,這分明是在折磨他! 黎聽閉了閉眼,明明身體上算不上爽……但還是三次,前兩次是情不自禁。 因為許寄在他上邊仰著脖子喉結滑動的模樣真的,真的…… 黎聽永遠記得這個恥辱,許寄先是一怔,隨即用手指勾了勾他下巴,調笑道:“早泄啊?” 最后一次是被迫,難受得他咬緊了牙關,恨不得在許寄的脖子上叼下一塊rou來。還要不得不感嘆,許寄的腰臀力量真好啊。 ……下次他絕對要加倍討回來。 黎聽拿出一支筆,在貼在冰箱上的金字塔表格上第二層打上勾。 許寄大腿比之前還要酸痛,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食髓知味了,他沉迷于黎聽皺緊眉頭、忍得眼眶發紅、額角青筋暴起的難受樣子,又或者是忍不住但又不被允許、明明沒了還要被再一次時的發狠眼神。 黎聽站在廚房淘米,看許寄支著身體緩慢挪動,問道:“在做什么?” 許寄道:“找你的定情信物?!?/br> 那算個屁定情信物,黎聽用完這個借口就扔,“別找了,晚幾天給你真正的定情信物?!?/br> 晚餐很豐盛,準確的說,只要黎聽在,就沒有一餐是平凡的。豉汁蒸排骨、涼拌秋葵、田螺炒雞,每一樣都是許寄愛的。 吃飯途中,陳戀又打電話過來,洋洋灑灑地說了起碼十分鐘,弄得許寄心情變差。 等掛了電話,黎聽估摸著道:“許寄,就是……你有沒有想過,和你爸媽好好聊一下?” 都快三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許寄怎么可能沒想過和父母緩和關系,但那幾次,都是他心平氣和地說,而父母強詞奪理、情緒激動地發泄與質問。 他道:“試過了,但我目前找到的最好方法便是用時間讓他們接受。” “別擔心,已經好很多了,”許寄笑了笑,“之前他們還堅決不同意我自己辦工作室,現在不是閉一只眼睜一只眼了?” 黎聽垂下眼睛,安靜地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