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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來開門,他不厭其煩地按。 不一會兒,門猛地被打開,男人暴躁地搓著頭發,“什么事?!你最好說出點要緊事來,不然別怪爺弄死你!” 竟然是周迎。 周迎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衣服已經被撕扯開,他艱難地看向門外,將人認了出來,“許、許寄……救我。” 這名字一喊,壓在他身上的兩個男人都停住了動作,“……許寄?萬躍那個許寄嗎?” 許寄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臉,“滾。” 三人倉皇而逃,連門都沒關,露出三指寬的縫隙。 許寄在門后站著,沒再往前走,與周迎保持著距離,他問:“春藥?” 周迎半睜著眼睛,難受地應了一聲。 許寄開始找莊園管家的聯系方式,以至于沒注意到周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站起來,朝他撲去。 兩人摔在地上,許寄“嘶”了一聲,勉強撐住。 周迎的臉貼在他小腿旁,“幫、幫我……” 許寄置若罔聞,想著打急救電話算了。 “許寄,對不起……”周迎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眼角擒著淚,已然有點不清醒,“之前是我不懂事,我現在成熟了,不會再那樣了,是我的錯……我想和你道歉的,但一直拉不下臉……” 許寄半蹲著,毫不動容,他冷漠道:“你現在不清醒。” 周迎道:“……但我說出來了,說的都是我想的。” 許寄沒理他,自顧自地給予急救人員信息。 “許寄,我們復合……好不好?” 許寄掛了電話,安靜片刻,剛想開口——— “砰”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他逆著光,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一股巨力扯著領帶拉了起來。 硬生生地被勒著脖子提起,他忍痛,眉毛皺到半路,唇就被人狠狠啃上了。 許寄抬眸,對上了黎聽氣勢洶洶的眼睛。 黎聽想不到,他急匆匆趕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理智告訴他,他不該偷聽別人的隱私,他也應該相信許寄能處理好。 可情感上,他快要吃醋吃瘋了,兩個人為什么會呆在一間房里?為什么貼得那么近?要做什么?許寄的回復會不會是“好”? 明明許寄告訴他要自信一點,可萬一呢……?許寄是1,他也是1,但周迎是0,還是一個曾經有過感情的0。 走了這一個周迎,還會有王迎、張迎、陳迎……他著急起來。 黎聽妒火中燒,他松開許寄被扯得皺巴巴的領帶,聲音宛如墜入寒窖,他朝周迎道:“滾,許寄是我的了。” 許寄沒用不贊成的目光看他,反而帶著點點笑意,解釋道:“他被下藥了,聽不見你說話,你有記管家的電話嗎?” 黎聽眨了下眼睛,火被澆滅了一點,這才發覺周迎的狀態不對,“……有,我打一下。” “嗯,”許寄碰了碰黎聽的發,“讓管家上來送他下去就好,救護車我已經喊了。” 很快,管家帶著人上來,將瀕臨休克的周迎抬了下去。 這間房間只剩下許寄和黎聽,門被禮貌地帶上了。 黎聽猛地將許寄抱在懷里,臉埋進頸窩,手用力收緊,他聽見后者一聲吸氣。 他恨不得咬上去,他悶悶不樂道:“許寄,我要問你問題。” “嗯?” 黎聽說:“你會對你的朋友有欲望嗎?” “不會。” 黎聽:“你會忍受你的朋友對你有欲望嗎?” 許寄的下巴碰到了黑發,“不會。” 莫名就開始了一問一答。 “你會讓你朋友聞你的衣服,拿你衣服做壞事嗎?” 這些問題的答案全都在許寄的意料之中,他慢悠悠道:“不會。” “你會讓你的朋友親你嗎?” 許寄說:“我喜歡你。” 黎聽愣住了,表白來得猝不及防,將他釘在原地。 “你怎么那么笨?”許寄看著有點無奈。 黎聽張了張嘴,聲音梗在喉嚨里,酸意漸漸涌上鼻尖,水汽要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半晌,他伏著許寄肩膀小聲道:“我才不笨,我就是想確定一下。” 許寄笑了笑,在他能夠忍受作為“朋友”的黎聽對他有欲望、他也會對“朋友”有欲望時,他就發覺事情不對勁起來。 但是否值得發展,他還想看一下。 沒有絕對適合的靈魂伴侶,兩個人在一起,不過是互相磨合罷了。他們一開始的性格的確不合,但恰巧有最重要最匹配的一點———態度上心,愿意溝通,提出問題后會改。 這便是日后長久走下去的基礎。 “我也喜歡你的。”黎聽說了一句,然后抱了他很久很久。 直到腿都有點累了,許寄才聽見對方略帶委屈地開口:“那個……你玩什么?我不太喜歡疼的,也怕流血。” 能看出來想問很久了。 說著說著,黎聽想起來上次許寄看他流鼻血,的確整個人都很興奮。 許寄勾起嘴角,在普通人眼里,不太了解的的確會被大眾所營造的刻板印象嚇到,也難為黎聽迎難而上了。 他騙他:“會的,你不喜歡的、怕的我都愛,不聽話就把你關起來,在房間里放一天。” 黎聽抬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