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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聽覺得許寄的體溫也升高了,與自己的趨同,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兩人不知誰先搭在誰的腿上,腳尖抵著腳腕。 許寄指了指腳本的第三個鏡頭,道:“這里我打算遠景拉近景,最后特寫鏡頭……嘶,從之前我就想問了,黎聽你嗅什么呢?” 黎聽已經聞了很久了,鼻尖幾乎要碰到許寄的發,胸口壓著許寄的肩膀。 酒沒喝醉,倒要被許寄的味道給迷醉了,他說:“你的衣服上也有古龍香的味道……” “廢話,”許寄說,“我衣柜里也噴了。” 酒精后知后覺地揮發涌上頭腦,他遲遲感覺有些不妙,之前不是沒喝過82度的,只是這個牌子還是第一次喝,比想象中的后勁要大得多。 雖然沒到暈的地步,但估計酒精再揮發個十幾分鐘,就會比壯膽那種狀態還要更上一層,變成微醺,再喝就要頭痛了。 除去應酬或必要時候,許寄不想讓酒弄得自己難受。 他的唇剛離開酒杯,就聽黎聽說:“我也想喝一口。” 許寄撐著黎聽大半的體重,他笑出了聲,作為成年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黎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更何況,他的大腿一直在被什么東西硌著,并且有越來越燙之勢。 “哐當”一聲,酒杯被磕在桌子上,他調侃道:“你是想喝哪里的?” 黎聽的眼神微微凝起,直接探過頭去。 就在快要貼上之際,許寄側頭躲開了。 黎聽的唇只蹭到對方的嘴角,但可能是嘴角也沾染了烈酒,他抿了抿唇,嘗到一點辛辣的味道。 只一點,卻足以夠燃燒殆盡他的全部理智。 黎聽傾身,左手撐在許寄腰后的地毯上,右手準確覆蓋在許寄同樣炙熱的部位,輕輕施力,惹來后者一聲“嘶”。 黎聽的長發落在對方的鎖骨上,他說:“我給你口,你和我做。” 黎聽習慣不了,也放松不了,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身后是沙發,退無可退。 黎聽接過來喝了幾口,他嘴里發苦,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情在恥辱的基礎上,冒出一股強烈的火氣。 他紅著眼尾,是徹底清醒了,只是許寄看起來有些醉。 黎聽摸上許寄的側臉,露出一個笑,笑容發著狠,“怎么樣?我做得好嗎?” 許寄正處于理智稍微被麻痹的微醺狀態,這個牌子的酒……真的后勁十足,他道:“還可以。” 許寄半跪在床上,他拍了拍黎聽的臉,道:“你乖一點,我不讓你疼。” 黎聽臉上帶著笑,他瞇著濕潤的眼睛,側頭蹭了蹭許寄的手。 許寄很滿意,上次因為傷口沒來得及觀察黎聽的身材,這次看了個夠本,他掐了掐黎聽的手臂,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比自己的還要粗半圈。 黎聽出了汗,黑發粘在后背上,他面色不變,手背青筋暴起,安靜地等許寄消耗體力,房間里響起粗重不一的喘氣聲,分不清是誰的。 許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黎聽力氣大。 “你知道為什么嗎?”黎聽嘴角控制不出地上揚,“因為玻璃很重……每天搬來搬去很累的。” 許寄牙齒都快咬碎了,他發現黎聽是認真的,“cao,放開我!” 許寄猛地僵住了,惡寒布滿了全身,他牟足力氣一掀,見身上人重心不穩,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黎聽小腹一痛,倒在床上。 可能一直都是上位者的原因,遇到這種情況,許寄第一反應不是逃,而是用被綁著的雙手往黎聽臉上揍過去。 恥辱。 恥辱感和酒精幾乎要沖暈了許寄的大腦,他雙眼發紅,他道:“黎聽,我會殺了你。” 他現在非常憤怒,無比,可這憤怒之下又帶著無盡的背叛感與失望,明明有那么多次,黎聽可以和他說他們兩個撞型號了,但沒有。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是1,但許寄并不是一個那么糾結體位的人,他不是不可以接受做下面那個,但前提是,這個人是他喜歡的人,其次,會攤開來,會坦白,會和他商量,在征得他的同意后,兩人zuoai。 黎聽既不是他喜歡的人,也哪一條都沒有做到。 這是欺騙與不尊重。 第34章 “離婚。” “別生氣,”黎聽抱著身下柔韌細膩的腰,黏黏糊糊的吻落在許寄的側臉上,“你別生氣……” 他仿佛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又或許意識到了,所以直覺告訴他不能就這樣放開許寄,寧愿漫無目的地蹭著、親著。 耳垂上傳來細細的啃咬,許寄被吊著雙手,閉緊眼一聲不吭。 氣氛詭異、凝滯,沒有一點zuoai該有的樣子。 黎聽退后,直起身來,拿過紙巾擦干凈許寄小腹和胸口,也因此看到了后者已經被吊得發紫的手。 繩子綁在手腕,小臂一片慘白沒有血色,兩雙手卻完全充血,手指無力地蜷著,呈現出恐怖的黑紫色。 黎聽瞳孔一縮,連忙解開繩子,可當時他貪快打了個死結,卡得紋絲不動,見解不開又跑到房間外找剪刀。 終于被解放雙手的許寄沒有一拳揍過去,雖然他想,但現在他整條手臂發著麻,一點力氣都沒有。 黎聽不停地揉著他的手心,企圖能加快血液循環,他之前完全被興奮沖昏了頭腦以至于沒有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