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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三番兩次杯扼殺在搖籃里,黎聽懨懨地看了眼對方,道:“你要看我洗澡嗎?” 許寄毫不猶豫地往外走,關門前還說了一句:“記得把外邊打掃干凈。” 之后兩人恢復了忙碌的生活,碰上的機會不多,那天晚上的插曲無人提起。 黎聽房間里沒有書桌,所以工作一般都在外邊的飯桌上。 許寄有時候能看到黎聽戴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鼠標劃拉得飛起。有時候電腦面前連接著數位板,看起來像在畫畫。 他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從黎聽身后走過都是目不斜視。偶爾有幾次大半夜,許寄出來裝水,能看到對面房間仍然亮著燈。 直到一天,許寄回到家,正想再次路過回房時,黎聽喊住了他,“許寄,給你看個東西。” 他停下腳步,看到黎聽摘下眼鏡,擱在桌子上時輕輕發出“噠”的一聲,臉上的笑不同于以往帶著調戲、挑釁與嘲諷,而是真情實感的高興。 黎聽盤腿坐在客廳的毯子上,讓電腦連接電視。 許寄跟著在旁邊坐下來。 屏幕播放了一個視頻,首先入眼的是飽和度很高的各種彩色,像是西方教堂的彩色玻璃花窗,下一幕變成四濺的水花。 不,許寄瞇了瞇眼,更像是做成水花四濺的雕塑,充滿了水光的動感,仿佛真的有什么東西砸進水里濺起的那一刻。 視頻里分別從四個不同的角度拍攝這個雕塑,水花向四面八方飛濺,頂端卻幻化成花朵的形狀,外觀如同玻璃般晶瑩剔透。水花形態的塑造以及色彩的碰撞把控導致明明是靜態的,但做出了動態的活力,不僅營造出夢幻般的美感,還呈現出超現實的藝術。 除了水花四濺外,后邊還有三四個同樣栩栩如生的雕塑。 職業修養讓許寄禁不住想,這里應該從遠景入手拉近,最后在波光粼粼上停留兩三秒,視覺效果會更沖擊。 視頻放完了,黎聽轉頭看許寄:“怎么樣?” “很漂亮,”許寄實話實說,“是什么?” 黎聽笑著道:“是玻璃。” 許寄的腦海里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詞,“玻璃藝術?” 黎聽有些詫異,“你知道?” “聽過,”學傳媒的或多或少都了解過各種不同的藝術,許寄想起來,他好像到現在都不知道黎聽公司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原來黎家是做包裝加工的,“你做的?” “準確的來說,是和別人一起做的。” 許寄問:“你公司是賣這個嗎?” “其實目前只是一個工作室,和你那個差不多,”黎聽道,“這些都是下一周展覽用的。畢竟玻璃藝術在國內還沒有很普遍,首先要給大家介紹下什么叫玻璃藝術。平時工作室就賣一些原創的玻璃制品,也會接一些展廳、室內、商場等玻璃建筑的活。” 許寄一聽就覺得特別貴,不過和黎聽身上自帶的氣質蠻像的,藝術家? 他有些好奇:“你的專業是什么?” 黎聽笑了笑,“我學位雙修,主修設計,輔修管理。” 本來許寄就對黎聽此時此刻的正經感到頗為不習慣,畢竟平時不是在綠茶,就是在犯賤,不是在裝乖,就是在精蟲上腦,這下聞言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看不出來。”他道。 黎聽笑出了聲,“我也覺得你像理工男啊。” 也是,許寄心想,大家都這么說。 黎聽問:“下周你要來看展嗎?看你剛剛的表情,好像挺感興趣的。” “可以。”許寄大方承認,他的確挺感興趣的,在視頻上都那么漂亮了,在現場看肯定更震撼。 況且他對于美的事物向來沒有任何抵抗力,什么都想拍下來。 他問:“可以拍照或者視頻嗎?” 黎聽思考了下,“當然不可以。” 許寄也沒怎么失落,畢竟像畫展、書法展等相關藝術展都是禁止拍照的。 “許寄,”黎聽轉過頭望他,又重新變得不正經了,那上挑的眼尾帶著熟悉的調戲意味,“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誰?你拍我的裸體我都不會有意見,更何況是拍我做出來的東西?” 許寄禁不住感嘆,有些人就是那么厲害,僅僅一句話就能立刻把他剛冒出頭的改觀打回原形。 下一句更是在原來好感度的基礎上猛跌。 只見黎聽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不過……一張門票能不能換來和我老公的一次zuoai呢?” -------------------- 許寄:謝謝其實一點都不感興趣,客套話你也信,呵呵。 第30章 “玩玩而已。” 許寄是發現了,他們兩個之間氣氛的好壞全由黎聽的嘴來決定。 如果黎聽開口正經,那就是溫和友好的一刻。如果開口是調侃或黃腔,那么必定淪為針鋒相對。 哪怕后邊黎聽笑著說:“開玩笑的。” 那也已經晚了,因為許寄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站起來頭都不回地要回房間。 “誒?”黎聽的腿曲起來踩在地毯上,笑得鬢邊頭發微顫,“難道一開始是同意的嗎?” 好像不犯這個賤渾身不舒爽。 無論如何,周六的展,許寄還是去了。路上經過一家花店,他想了想還是下了車。 好說好歹也認識那么久了,對方坎坎坷坷后第一次開展,作為熟人的名義到場,空手好似不太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