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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聽今天穿著棉麻白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休閑褲,簡簡單單不加修飾,更能突出那一張臉的優勢。 “喲,這是哪家新簽的藝人啊!”楚期蹦跶到許寄旁邊,捂嘴嬌羞笑,還豎起一個大拇指,朝黎聽眨了個wink,“我的眼光可辣了,你絕對能爆紅!” 許寄意味不明地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他讓出半個肩位,道:“哦,介紹一下。” 黎聽對楚期揚起一個漂亮至極的笑。 “咱們新來的場工。”許寄說。 場面一時之間很安靜,半晌,楚期大驚小怪地喊了一聲,“什么?新來的什么?” 黎聽微笑補充:“場工。” 楚期:“……”現在場工的門檻都那么高了嗎? 不單止楚期,當黎聽幫忙著布置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執行導演是個大直男,看得差點踩爛道具師橫擺在那的樹脂玫瑰。 許寄發現了,大家做事都變得心不在焉,總愛往黎聽身上瞟。 楚期站在許寄旁邊,那色瞇瞇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 許寄用腳本猛地打了下楚期的頭,“看夠沒?可以做事沒?” 楚期收回視線,憤恨地拿著寫生本涂涂改改。美術指導,理論上是負責制作中任何與拍攝美感及美學有關的范疇,包括協調燈光、攝影、特效、服裝、道具、剪接各組人員的工作設計整體的視覺風格。 許寄知道楚期這個毛病,一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搭訕,他問:“你平常喜歡不是直接上的嗎?” “哎呀!”楚期悄悄擋住一邊臉湊到自家老板耳旁,小聲說,“他一看就是下邊的啊!和我撞號了,上什么啊,脫光了衣服一起做姐妹嗎?!” 也是,許寄看了看兩人的身高差,道:“你或許可以讓他為愛做1。” 時間久了,大家終于沒一開始被美貌攻擊到恍惚的感覺了,然后漸漸的,他們發現黎聽雖高大,力氣卻小得很,人長得雖美,但做事笨手笨腳的,通俗一點用白話講就是:食嘢唔做嘢,做嘢打爛嘢。 把顏料從墻上刮下來,弄得哪里都是。分盒飯也分錯,有人拿到了兩盒白飯。搬道具,打爛了道具組做了三天的特制花瓶。 許寄很快就察覺到黎聽是故意的,想搗亂好讓自己炒了他。 許寄看了眼快哭出來的道具組小姑娘,沒有去責怪黎聽,而是罵道具組:“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什么要讓一個第一天上崗的人拿?” 他從做道具的小姑娘一直說到道具組組長,語氣很嚴厲,現場沒一個人敢說話。 黎聽沒什么表情地看著許寄訓人。 好兇啊,他想。 小姑娘很委屈,忍著眼淚才沒掉下來,“抱歉,是我沒放好。” 許寄:“我記得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次還有時間重做,上一次貌似直接拖后了拍攝進度,組長,我沒記錯吧?” 道具組組長連忙保證開會時會好好說這個問題。 許寄面色不虞,他微微側頭,話是對道具組說,眼睛卻是看著黎聽:“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畢竟別人可不知道你這個花瓶趕了三天。” 黎聽頓時一僵,他看到那個花瓶很隨意地放在紙箱里,還以為是在哪個地方買回來的,所以沒放在心上。 “行了,”許寄最后總結道,“耽誤大家時間了,我請大家喝東西吧,喝什么去新來的場工那報數。” 好啊,打了一巴掌又給一顆棗,黎聽反應過來了,許寄在借題發揮,既能解決歷史遺留問題,又能收買人心,同時還讓他有愧疚感,簡直一箭三雕。 他心里一陣陰沉,不愧是資本家啊,打的一手好算盤。 許寄叫他的名字:“黎聽,你去買。” 黎聽沒動,委婉道:“我們可以叫外賣的吧?” 許寄笑了一聲,“我們這邊偏,外賣員很少愿意上門的,更何況,你打爛人家小姑娘的花瓶還不表示一下?” 黎聽對這點的確是覺得抱歉。 他先對那小姑娘說了一聲,然后揚起一個淡淡的笑,“我知道了,我會去買的。” “我要生椰拿鐵,三分甜,少冰。”許寄先說。 黎聽接過現金,還算許寄有良心,懂得報銷。 “謝謝老板!”大家一窩蜂地往黎聽那邊涌去。 這里距離最近的飲料店都七八公里,再加上點的杯數多,制作時間長,來回差不多接近了一個小時。 他汗腺不發達,但奔波了一番,還是出了點汗,皮膚變得微粉,頭發束在背后,沾了一些在汗濕的后頸上。 他回來時,還沒進大門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純音樂,影棚關了燈,燈光師正在試效果,唯有布置那一片是光亮的。 環境黑,音樂聲大,加上大家都很集中,沒有人注意到他回來了,包括許寄。 黎聽把兩袋子滿滿的飲料放到桌子上,單找出許寄那一杯往里面走。 “老板。”他喊。 許寄聽力挺好的,聞言側過頭。 兩人差不多高,不站直背對背準確地量,還真沒法一下子分清誰高一些。 黎聽把余下的錢還他,突然變得正經,“老板你的錢。” 許寄挑了下眉,他兩指夾著錢,準確地把錢塞進了黎聽左胸上的口袋里,簡明扼要道:“辛苦費。” 黎聽占了便宜看起來還挺開心的,隨即他殷勤地要給許寄提供服務,“謝謝老板~我幫你插吸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