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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方池看得心驚rou跳,看了眼許寄的臉色后更是心顫顫,他正想當和事佬———大美人首先一步站到了兩人中間。 明明是男人的同伴,此時此刻卻是一個維護著許寄的姿態,“你干什么?” 實不相瞞,當紀方池看到黎聽的那一秒,他立馬就條件反射地低下了頭,眼神游移,想看又不敢對上眼,感覺臉都在發燙。 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而許寄渾身上下寫著“美貌免疫”四個大字,肋骨還是有些疼,但不影響他表面云淡風輕。 他身型高挑,微微后仰著,語氣懶散卻透露出一股子囂張:“你再碰我試試?” 男人最好面子,對方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不來臺,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伸手又推了一下,“碰就碰,你還很矜貴……” 話音未落,許寄一拳砸到了男人的臉上,他好像聽到了黎聽一小聲驚呼。 兩人扭打起來,準確地說,應該是許寄單方面地騎著人在揍。他本來就煩得要死,這個傻逼還自己撞槍口上來了,不打一頓出氣都說不過去。 于是,就形成了以下“三足鼎立”的局面:紀家兩兄弟看熱鬧似的站在一邊,紀馳甚至還插起了兜,沒有任何要去拉架的意思。而黎聽想勸架卻無從下手,主要是不敢再碰許寄。 “沒事你別擔心,”紀方池還安慰他,“我們想拉也拉不住……之前也試過了。” 黎聽便慢慢地站直了身體,看向他,“他經常打架嗎?” “沒有!”紀方池臉上有兩坨可疑的紅暈,他盯著自己的腳道,“我也就看他三年前打過一次,那時他比現在還生氣呢,但都有分寸的。” 黎聽懷疑地看了一眼已經染上幾滴血的雪地。 “哦!”紀方池猛地反應過來,他尷尬道,“被打的這個是你朋友是吧?不好意思我們……” 黎聽搖了搖頭,“不算朋友。” 直到雪場安全員滑著單板火速趕到,許寄才停下,他甩了甩手,道:“我賠得起。” 紀方池真的很不懂,許寄怎么打完人說話也這么酷啊!明明打人是不對的誒! 雪場附近的醫院可謂是生意火爆,畢竟有句名言:滑雪的盡頭是骨科。 許寄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去拍了個片,出來發現黎聽等在門口,他只當看不見,目不斜視地從旁邊經過。 黎聽喊道:“……許寄。” 許寄只好站住,頗有些不耐煩地問:“還有什么事?” 黎聽看起來有些不安,猶豫道:“我和那個男的不熟的,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不是單獨出來和他玩……是朋友有事先走了,才……我平時都有好好在家的,每天都有收拾,打掃得很干凈。” 許寄皺起眉來,滿腦子都是“他在說什么為什么要和我解釋這是在干什么”,他懶得想,直接道:“關我屁事。” 黎聽好像被心上人傷到了,他把下巴藏進雪服里,嘴巴抿起來楚楚可憐得很,“你沒生氣就好……我畢竟和你結婚了,和別的男人走太近不好。” 許寄瞬間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良家婦女,要不是得注意形象,他的臉可能早就扭曲了。他往前踏了一步,用力揪住黎聽的領子。 黎聽那一雙眼尾上挑的眼睛硬生生被嚇得睜大了點。 許寄沉聲道:“你和別人上床我眉毛都不會動一下,我記得我第一天就說過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們互不干擾,行嗎?” 黎聽聞言低下頭,鬢邊的長發掉下來劃過許寄的手背。 很奇異的觸感,又輕又癢,許寄“嗖”地收回了手,退后幾步站定。 可如果他此時此刻彎下腰去看黎聽的表情,就能看到,后者的嘴角正勾起一個微弱的弧度,像是在忍笑。 很快,黎聽語氣艱澀地應了一聲,“好”。 許寄分明看到對方的牙齒習慣性地又咬了一下下唇,雖然牙很白,唇色也很潤,但…… 他實在忍無可忍,惡寒道:“你不要那么做作,很惡心。” 這下黎聽的表情真的是出現了一秒的空白。 許寄嫌棄反胃得很,頭也不回地走了。 下樓的時候剛好遇上去交費的紀馳和去外邊買飯團的紀方池。 紀馳問:“有哪里裂了沒?” 許寄搖搖頭。 紀方池給每人分了兩個飯團,最后塑料袋里還剩兩個,他左顧右盼了幾下,問許寄:“那個漂亮哥哥呢?” 許寄的眉頭簡直能夾死蒼蠅:“……?” 紀馳沒好氣地拍了下自己親弟的后腦勺,“他這是被人家的美貌蠱惑了。” 紀方池不服氣:“才沒有!主要是許寄哥進去檢查的時候,他就坐在外邊的椅子上,表情又難過又擔心的,看起來很可憐啊!” 許寄:“?” “的確,”紀馳思索道,“我感覺我這輩子沒見過比他更漂亮的了,楚楚可憐的很秀色可餐啊,完全能激起每一個男人的保護欲。” 許·不是男人·寄:“?” 他喉嚨里滾出一個無語的音節,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你們兩個死直男眼瞎。” 這下輪到紀家兩兄弟疑惑了,異口同聲道:“你好意思?” 紀方池大叫:“不會有人比你更直了許寄哥!” “他那表情你們看不出來……算了,”在背后議論別人并不禮貌,許寄一把拿過紀方池手上的塑料袋,“別看了,我吃四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