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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恩不看她,低眉掃了一眼坐在溫初身邊的楊楊。然后自己從別的桌下抽出個凳子,坐在溫初身邊,抬手招服務員,加了兩盤rou。 那異國帥哥只得就著金智恩坐下,很困惑的嘰里呱啦和金智恩說著什么。楊楊也很懵圈,但是她聰明的選擇了不問不看只吃rou。 自從金智恩坐下后,就從溫初手里接管了烤rou夾子,烤好就放進溫初的盤子上。溫初不敢說話,只得默默的吃。金智恩快速的說了什么,反正胡風和溫初都聽不懂,那老外就自己走了,走之前還把帳結了。 溫初猝不及防的吃人嘴軟,更不敢說話。胡風只得打圓場,問金智恩:“你男朋友真帥啊?!?/br>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桌上瞬時鴉雀無聲。金智恩開口:“還行,這位是?”見美女可以說中文,楊楊馬上自我介紹,說自己是溫初的朋友,叫楊楊,假期來這里玩的。 “嗯”了一聲,朝溫初張了張嘴。溫初腹誹,你都吃完一頓了,還吃。但是手上還是習慣的去喂金智恩,用的自己的筷子,自己蘸過的蘸料。見金智恩吃的還挺香,就繼續手欠的投喂。 吃完飯后,金智恩牽著溫初的手,坐上胡風的后座,楊楊只得坐到副駕。啟動車后,胡風回頭問溫初去哪,楊楊也回頭看溫初,溫初手忙腳亂的抽出被金智恩握著的手,掏出手機,看了看備忘錄,說:“崖月,去崖月。” 放回手機后,金智恩又去拉她的手,她不同意,一直往后縮。金智恩見溫初躲她,欺身上前,將溫初禁錮在車門和她的手臂間,兩個人的眼神在車后座上隱隱對峙。 后來,金智恩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金智恩的呼吸都噴灑在溫初的鼻尖上時,她推了推金智恩。溫初的心跳的飛快,金智恩的氣息慢慢的退離開,溫初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該慶幸還是失落。 等金智恩再去拉她的手時,溫初不敢躲了。 開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地方了。他們隨意找了個咖啡廳坐下,那咖啡廳外都是游客在拍照,熙熙攘攘的,聽說以前是權志龍開的咖啡廳。 花錢的又是金智恩,溫初韓語說的沒金智恩利索,根本搶不過她。溫初讓胡風帶楊楊出去拍照,胡風和楊楊立刻會意,一起出門。 “說說吧,跟來干嘛?”溫初沒被握著的手摳著咖啡墊問。 金智恩松開溫初的手,伸手替她理了理頭發,誠懇地開口:“我不知道,溫初?!?/br> 溫初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回答:“我喜歡你,像James喜歡你的那種喜歡。jiejie不要對我這么殘忍,好嘛?我也會疼的?!?/br> 金智恩疑惑的看著她,想了想又點了點頭,隨后站起身往門口走去。溫初有點看不清金智恩,眼睛都被奇怪的水灌滿了,她眨了下眼那水就順利的流下去。這次溫初能看清了,金智恩修長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溫初的眼前。 胡風和楊楊回來的時候,就見溫初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陽光照射到她白皙的臉龐上,像是新生的天使又像墮入黑暗之前最后的光明。 見到他們回來,溫初笑著對他們說:“好玩嗎?”兩人點了點頭,識相的沒去問為什么只剩下溫初一個人了。 回程車上,溫初開口:“哥,晚上去夜店吧,楊楊把護照帶上,我還沒去過呢。”楊楊皺眉,問她:“你還好嗎?要是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好的不能再好,今天不醉不歸,誰都不能先走,喝完找代駕?!睖爻鯗惖角白f。胡風第一個響應,“好,今天不醉不歸,去他媽的美國帥哥?!睖爻醮笮?。 三人在市廳隨意找了家酒館,門口有個檢查證件的引導臺。進去以后,強烈的音浪就撲面而來,舞池里是年輕的□□隨著音樂在有節奏的晃動。 他們仨要了八瓶燒酒,八瓶啤酒。看著氣勢上是有那味了,但是溫初喝到第二瓶燒酒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行了,開始傻笑。胡風看她喝多了看著太傻了,就發了個insstory「定時銷毀,Instagram功能之一」。 溫初喝的暈乎乎,感覺好像看見了金智恩,金智恩扶她,她就把她手拍走,嘴里還嘟囔:“不要你管,渣女?!敝钡浇鹬嵌靼阉みM車,她才消停,靠著車后座,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棚上的天花板很熟悉,床邊的床頭柜很熟悉,床頭柜上的水杯也很熟悉。當然了,最熟悉的是躺在她身邊的人,她喝了一次酒,又把自己喝到金智恩家了,她恨啊。 她想趁著金智恩還沒醒,趕緊跑路。當她剛套進一條腿時,金智恩開口了:“去哪?”溫初一條腿在褲子里,手里拽著另一條褲腿尷尬的說:“打擾了,回宿舍?!?/br> 金智恩立刻起身,走到溫初身前,強硬的把溫初身上的褲子搶過去,扔到一邊。一把將溫初推到床上,撿起被溫初脫掉的睡褲,就要給溫初套。 溫初覺得金智恩好像有什么強迫癥,比如每次金智恩都要等她喊一句jiejie,才會繼續和她說話。又比如上次她生氣,金智恩就只知道問一句話,還生氣嗎,問了三遍。再比如,溫初不想去她家,她就把溫初帶到她們第一次開房的酒店,好像這樣能帶給金智恩安全感一樣。 溫初扒開金智恩的手,自己去穿睡褲。穿好以后,她問金智恩:“你不管我就好了,我們分開生活不好嗎?”金智恩見溫初穿好了睡褲,好似整個人突然放松下來。她直起身趴到溫初身上,雙臂收緊,小小聲的說:“溫初,別說話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