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染清強迫不了遲意，也十分能體貼她的想法，遲意的主動..她可以等，但這不妨礙她表達自己的渴望。

    遲意因為她的話心理巨顫的意外后很快理解，她已經壓抑到氣血亂涌，也該明白聞染清到底有多難以忍受。

    遲意把人抱著去了浴室，過程中懷里的人沉沉闔上眼睛，已經睡著了，鼻息溫軟。

    聞染清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下午近四點，她面色不比昨晚，只有一覺醒來睡得香甜的微紅。

    先是熟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醒了？”

    遲意眼神柔軟，替她把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后，薄唇彎的：“睡了這么久餓不餓？還是先喝點水？”

    桃花眼里先是無辜，聞染清對昨晚的記憶有一瞬的空白，很快，便盈滿了羞窘和無措。

    她昨晚..是不是暈睡過去了..還有很多話想說的，遲意的生日還沒過完她就先睡著了。

    她指尖漸漸用力，全然顧不了自己的身體狀態如何，咬著唇把被子蒙過了臉，不愿面對。遲意顯然把她的心思猜得一干二凈，她眼疾手快地拉住被子邊緣，把人攬過來抱著。

    “小意~”聞染清埋在她肩窩里，小聲喊她。

    “現在撒嬌也沒用。”遲意另一只手在床邊摸索準備好的披件外套，語氣稍顯沒有感情了些。

    要是聞染清上午就算是中午醒過來，她也就陪她在床上再玩鬧會，現在都要晚飯時間了，再不吃飯胃也就不要了。

    女孩身上是好聞的冷香，聞染清羞得耳朵發紅，嚅聲：“幾點了？”

    “四點。”

    聞染清知道自己睡了很長時間，沒想到有這么久，她連忙看遲意，臉上滿滿是歉意，說好了要去觀燈的，已經這個時間再出發行程就會很趕，觀燈也倉促，體驗并不能好到哪里去。

    昨天就已經說好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約好了和遲意出去玩，卻因為自己不能完成，辜負了對方的一片期待。

    她一抬頭就撞進了柔到不能再柔的眼睛里，遲意還沒說話就先是一陣心安。

    “昨天你工作太累了，本來就要早點休息的。”

    “從這里也可以看見墨爾河畔，太累的話我們就不出去了好嗎？”

    柔聲建議實實在在甜到了心里，聞染清紅著臉點點頭，啄了一口在女孩下巴上，直直看著她。

    遲意拿過聞染清的披肩替她穿好，“先吃飯。”

    “酒店的中餐做得還可以。要是沒胃口我去附近的餐館買些開胃的小食，不遠，很快的。”

    聞染清沉溺于她的溫柔，眼睛里滿是歡愉和開心，不自覺點了點頭。

    看著人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她才抿了抿唇，止不住地羞，起身洗漱。外面天色還很早，她拿了先前秘書送過來的筆墨，靜靜站在了落地窗前。

    還沒到正常飯點，遲意的腳步又很快，不到四十分鐘就回來了。

    天色還沒變暗，已經有人在河邊放起了燈，遲意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不是特別壯觀，但勝在排燈節是當地有名的祈福節日，參與人數眾多，觀看中默默許愿也算是祈福。

    她加快點腳步，想和聞染清坐在窗臺邊一起看，許愿、觀燈都是些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平日里她也沒什么耐心，更不會主動想著，和聞染清在一起做這些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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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意推開門，看見聞染清已經洗漱收拾好站在落地窗邊，面前放著一個木制畫架。聞染清學過繪畫，所學的專業也要求要有繪圖的功底，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本來還擔心聞染清的生活除了工作和她就沒有別的內容，看到她執著筆，嘴角不自覺就往上揚，心情愉悅。

    天空還有些藍色，聞染清很投入，綽約的身姿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吸引去遲意的全部心神。

    遲意不愿意打擾她的興致，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向內走了兩步想看她在畫什么——就是簡單的河邊人群放燈的畫面，只畫了大概輪廓，還沒有填充內部線條。

    一瞬，遲意想起了曾經夾在自己畫冊下面的那幾幅畫，也好像串聯起一些事。

    如果她沒記錯，現在家里被她收拾起來的那幾張畫和聞染清手上的這張，筆觸很相似，而畫的那些地方，如果和聞染清聯想在一起..正好就是幾年間她各處出差工作的時候去到的地方。

    而她搬家的時候沒什么認真的心思，隨手和自己的畫冊收在了一起，難不成那些都是聞染清的畫嗎？

    遲意站在原地怔然，心跳莫名跳得快了些。

    還沒問聞染清為什么現在畫了這些、是給誰畫的，她就莫名覺得，有個人..好像被聞染清念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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