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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那點幻想和希冀,也終于慢慢破滅。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他仍然對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但也正因為如此,嚴越的任何一句話都可能讓他感到溺水滅頂的窒息感。 他不得不認清這個現實。 嚴越恨他。 這五年他一直在恨他。 人在極度恥辱的情況下,會生出一套自我保護機制,保護自己不再受傷。 他不喜歡自怨自艾,喜歡一切向前看。 當年他被折騰得挺慘,但是這五年也算破釜沉舟,在s城混得風生水起,緩步邁入中產階級,他現在過得真的還可以。 嚴越現在有了新生活,有成功的事業,有漂亮的名模女友。 那么大家各自好好生活就行了,沒必要老揪著過去的事不放。 我說這些倒也不是怪你,阮知慕咬著牙,作出冷淡平靜的樣子,道,當年的事,歸根到底是你父親不做人,與你無關,我不會怪到你頭上。 但是你也適可而止一點。我知道你還在恨我,但是你也理解一下我,我當時只是一個到處打工的窮學生,能有什么辦法? 既然大家這些年都各自有了新生活,就好聚好散,重逢也是緣。 我不怪你,你也別來找我的麻煩,大家以后還能當個朋友。 阮知慕覺得自己說得已經很客氣,很仁至義盡了。 然而嚴越聽完,臉色居然更難看了。 嚴越寒聲道:阮知慕,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敢來安排我的生活? 阮知慕: 行吧,他又濫好人了。 阮知慕怒道:當年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嚴尊誠的罪過我都沒記你頭上,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嚴越得知了真相,就算不痛哭流涕跪地求原諒,也該惋惜自責悔恨不已。 誰知嚴越的反應會是這樣。 嚴越冷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說謊,證據呢。 阮知慕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 嚴越:而且你當年明明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我,讓我幫你解決,為什么沒有。 阮知慕:告訴你有個屁用,你一個剛成年的高中生。 嚴越:你那個垃圾前男友就是我解決的。 阮知慕: 還有別的原因,嚴越語氣篤定,目光銳利如鷹隼,是什么原因,讓你決定離開我,而且直至今日也不肯說? 阮知慕: 他避開他的目光:沒有什么別的原因,我聽聞嚴尊誠行事狠辣,怕被他找麻煩,所以決定離開,僅此而已。 阮知慕咳了一聲,覺得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總結陳詞了。 總之,我不想再糾結從前的事,你也別一天到晚跟個怨婦似的。 大家各自安好,努力拼搏,以后走在路上遇見,也能道一聲朋友 朋友?嚴越突兀地打斷了他。 阮知慕臉色有點燙。 行吧,他又自作多情了。 以兩人如今的地位來看,他確實是不夠格當嚴越的朋友,畢竟連他的頂頭上司面對嚴越時,都是點頭哈腰恨不得跪地擦鞋的狀態。 阮知慕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哦,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要是不想和我當朋友,當陌生人也行 嚴越再次打斷了他:我不想和你當朋友,也不想當陌生人。 阮知慕聲音略微發顫:那仇人? 這個其實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又不是受虐狂,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有錢有勢的仇敵,這誰吃得消啊。 他好不容易在s城奮斗得到了目前的一切,不想前功盡棄。 嚴越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 良久,嚴越道:你當年問我,高考復習的動力是什么。 阮知慕:嗯嗯 他等著嚴越說下去。 然而嚴越說到這里,就停下不說了。 阮知慕傻乎乎看著他:然后呢。 就在詢問的一剎那,他突然想起來了。 當年他想用大學美好生活和旅游來激勵他,但是嚴越統統不感興趣。 嚴越說我高考的唯一動力,就是考完和你zuoai。 阮知慕傻了,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背靠在貨架上,眼睜睜地看著嚴越抓住他的手腕,低下頭,湊近,溫熱干燥的嘴唇覆了上來。 該履行諾言了,哥哥,嚴越把手繞到后面,隔著牛仔褲揉捏他的臀尖,輕聲而危險地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阮知慕被摸得渾身戰栗,反抗無果,垂死掙扎:你,你女朋友 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 阮知慕:八卦雜志拍到了 不知為什么,嚴越忽然好像心情不錯:原來你還會特意找我的八卦新聞看?溫泉館那次是吧,她是我的發小,我們一起去吃溫泉館旁邊的牛rou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