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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越左腿軟組織挫傷,不能長時間站立,右腿雖然只是蹭破皮,但一樣需要每天換藥。 阮知慕打聽了一下,嚴越的傷勢不算重,請護工大概兩百塊一天,算是便宜的那一檔,有的重傷病人或者行動不便的老年人能開到六百一天。 以他的節儉程度,自然是不可能花這個冤枉錢,只好事事親力親為,從端茶倒水到送飯,從早晚擦身洗臉到解決生理需求。 是的,最迫切也最現實的一個問題是,嚴越每次解手都必須被人攙扶著去。 阮知慕懷疑他以公謀私,但嚴越表現得很正直。 阮知慕稍稍流露出不情愿的意思,嚴越就別過臉去,頭蒙在被子里,任他怎么喊也不理。 那么高那么壯的一個男的,整得跟受欺負的幼兒園小孩兒一樣。 阮知慕:行行行,我扶你去行了吧。 嚴越聲音悶在被子里:我沒有求你,你既然這么嫌棄,就不用管我。 阮知慕:你沒求我,我自己主動要求的,行了吧。趕緊起來,一會兒尿床上了要。 真到了衛生間里,嚴越又開始作妖。 無障礙衛生間里是坐便式馬桶,兩邊的墻上有扶手。 阮知慕以為他是怕站不穩,才讓自己幫忙。 然而等他認真扶住嚴越的腰之后,嚴越幽幽開口了:幫我解褲子。 阮知慕:你連扶手都抓得住,沒力氣解褲子? 嚴越:就是因為兩手抓著扶手,才沒辦法做別的事,不然手一松就要摔了。 嚴越雙手撐在白色扶手上,一動不動,垂著眼睛看他,一副等著他伺候的樣子。 阮知慕臉上微微發燙:給你拿個礦泉水瓶得了。 如果是大口徑礦泉水瓶,我不介意,嚴越說,但即便是用礦泉水瓶,你也得先幫我解開褲子。 阮知慕沒辦法,硬著頭皮,兩手在褲腰上一勾,幫他把褲子拽下去了。 嚴越穿的是藍白色病號服,褲子類似于寬松睡褲,有松緊帶,還挺好脫的。 拽的時候,阮知慕的眼睛盯著洗手池,一拽完就迅速收回手,不看嚴越也不看別的地方。 嚴越:內褲。 阮知慕:得寸進尺是吧。 嚴越: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褲子要拽下來,內褲當然也要,不然我怎么尿?;蛘吣悴辉敢獾脑?,也可以直接幫我把鳥掏出來。 阮知慕: 嚴越若有若無地笑了一聲。 笑個屁,阮知慕惱火道,剛才就不該答應你,愛尿不尿,憋死你得了。 嚴越也不反駁,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阮知慕遲疑片刻,兩手摸上了他的腰。 褲子褪下去了,病號服下面空蕩蕩的,一摸上去,手指就觸到了溫熱光滑的皮膚。 屬于少年的腰肢,勁瘦有力,柔韌緊實,像一塊未經打磨的玉。 阮知慕是想要直接抓住內褲邊往下拽的,然而摸第一下居然沒摸到,再往下滑了一下,還是沒摸到。 手指就這樣無意識地在嚴越腰側摸了一圈。 阮知慕有點慌。 嚴越微微低頭,在他耳旁道:趁機吃我豆腐? 聲音近在咫尺,氣息guntang,像一鍋剛煮開的滾水。 阮知慕繃著臉:沒那個興趣。 嚴越:那你在我腰上摸來摸去干什么,好玩么。 阮知慕:找內褲邊而已,你這褲腰怎么這么低,不勒得慌么。 嚴越輕笑一聲,左手忽然松開扶手,抓著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內褲邊緣。 我幫你。 阮知慕的臉徹底紅成了大番茄。 兩人是面對面站著,他比嚴越矮一些,眼睛平視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的手扶著嚴越的腰,類似于半擁抱的姿勢。 此刻,右手手腕被嚴越握著,按在內褲邊緣,嚴越的手心貼著他的手背,十指交叉。 嚴越的手指勾著他的食指,他被迫張開手,被他帶著探入他的內褲邊緣里面,把內褲邊勾了下來。 手指碰觸就是少年充滿荷爾蒙的身體。 高溫和氣息在空氣里撞擊。 輕柔,旖旎,曖昧無邊。 阮知慕額上沁出了汗,緊張之下,慌亂地把手撤回來。 啪。 手指一縮,原本抓著的內褲邊緣彈了回去,在嚴越的腰上發出了輕微的拍打聲。 安靜的衛生間里,聲音顯得尤為響亮。 阮知慕: 嚴越低頭看了一眼,眉頭輕皺:痛。 阮知慕:活該。 你打得我好痛,嚴越小聲道,哥哥,幫我揉一揉吧。 阮知慕: 嚴越不等他反應,再次覆住了他的手背,不容置喙地抓緊,按到了自己的腰上。 這次阮知慕被迫完全張開了手,手心緊緊貼住少年溫熱的腰身,上下揉弄起來。 阮知慕被拽得突然,嚴越力氣又大,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