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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等車的吧,去上學的還是旅游的? 吃雪糕不?等會兒手機有電了,我請你。 阮知慕有點臉上掛不住了。 cao。 回個話能死么。 整得跟他熱臉貼冷屁股似的。 阮知慕跟人搭話純屬職業病了,畢竟是干婚慶商演走xue主持的,跟陌生人聊天套近乎屬于本能反應。 阮知慕收起笑容,不再試圖和男孩搭話,而是潛心研究自己紐扣上的線頭。 大約兩分鐘后,手機屏幕亮起。 阮知慕給班主任發消息:【嚴老師,我到火車站了,沒找到嚴越,確定他是黑衣黑褲么。】 嚴明華:【對的,他剛跟我發消息,說到站了呀。】 阮知慕:【他有手機嗎?我試試打他電話。】 嚴明華:【189XXXXX823】 阮知慕撥了過去。 就在同時,右前方響起了一陣低沉的震動聲。 阮知慕看著男孩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平淡無比地說了一聲:喂。 同樣的聲音透過手機屏幕,傳到了阮知慕的耳邊。 阮知慕人傻了:你就是嚴越? 男孩:嗯。 阮知慕:我是阮知慕,你叔叔應該跟你說過了。 男孩:嗯。 阮知慕: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男孩:嚴明華告訴我你穿什么衣服了。 阮知慕:所以你剛才就認出我了那你剛才怎么不說。 他隱約有些不快,不知是因為男孩無所謂的態度,還是因為他對嚴老師直呼其名。 嚴越:你沒問。 阮知慕: 阮知慕:嚴老師說你穿的黑色外套,我才沒有認出你的。 嚴越有些厭煩似的,輕微擰了下眉頭,站起身:外套在行李箱里,走吧。 十分鐘后。 狹窄的出租車里,阮知慕和司機師傅聊得熱火朝天,后座的嚴越閉著眼睛聽音樂。 師傅問:這是你弟? 阮知慕打哈哈:是啊,長得不像? 我閨女這陣子追電影明星,我瞅你弟就跟明星似的,現在的小孩長得真是好看哦 嚴越自始至終一聲不吭,眉頭都沒皺一下,沒聽見似的。 阮知慕一邊和師傅聊天一邊暗自發愁。 嚴明華是他的高中班主任。 他上高中那會兒和家里關系不好,經常打零工賺生活費,嚴明華對他頗為照顧,后來高考超常發揮,也多虧了嚴老師一直鼓勵他,這些他一直記在心里。 前陣子嚴老師提起侄子要轉學到A城的中學,他正好在A城讀大學,于是主動提出可以幫忙照顧。 嚴老師說,他這侄子比較特殊,學習習慣不太好,脾氣也比較差,所以不能住校,他們是打算給他在校外找個寄宿人家的。 阮知慕沒怎么當回事,他也是從青春期過來的,知道這年紀的男孩兒多半有些叛逆,反正他又不用管嚴越的學習,保證他吃飽穿暖有地方睡就行了,這點忙怎么能不幫。 一口應了下來。 嚴老師挺高興,畢竟侄子是到陌生的城市,當然是認識的人來照顧最妥當。 阮知慕的人品他信得過。 然而 阮知慕瞄了一眼后座的嚴越,心道,老子這是請了個祖宗啊。 阮知慕的租房在學校附近,一座普通小區里。 下車的時候阮知慕要幫嚴越拿行李箱,被嚴越拒絕了。 不用。 似乎不喜歡被人碰觸。自己的東西也不行。 阮知慕聳聳肩,懶得跟他爭,順手把一個黑色的東西丟過去。 嚴越抬手接住了。 你的充電寶,謝了。 按道理來說,這充電寶也算被他染指過了,不知道潔癖嚴重的大少爺會不會用紙巾狂擦上面的指紋和手汗? 阮知慕假裝看風景,斜眼向后看了一眼,正正巧巧看見嚴越把充電寶收進了口袋里。 阮知慕和嚴越對視了一秒,自然地回過了頭。 房間收拾好了,床套枕巾都是新的,有什么需要的告訴我。 后天帶你去學校辦手續,實驗中學學習節奏會比較緊湊,晚上有晚自習,這幾天好好休息。 愛吃什么,也都可以告訴我。 嚴越的態度和剛才在火車站一樣,沉默寡言,似乎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阮知慕也習慣他不給回應了,反正他只是個提供住處的,別的事也輪不到他cao心。 阮知慕走到公寓樓下,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抱著玫瑰花束的身影。 等反應過來,展子航已經看見他,抱著花束跑了過來。 在看到嚴越的一剎那,慢下了腳步。 展子航盯著嚴越:這是 阮知慕:你怎么突然這是嚴越,我高中班主任的侄子,這陣子暫時住在我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