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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不是她動不動搞這搞那,她至于這么敏感么? “什么催眠小故事?”盡管,池今隱隱覺得,將催眠小故事這種事好像有點奇怪,但還是問出了口。 “特別好用的小故事啊!你聽我給你講噢。” 季然從室外進了車里,聽筒里的聲音沒有了呼呼的風聲,很純粹:“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 池今那邊很安靜,好像聽得挺認真,季然反倒自己停下來了:“——這個 ,你沒聽過啊?” 她想逗逗她來著,撿一個巨老梗的小故事,沒想到她竟然聽得很認真? “沒聽過。”池今說:“所以故事一直在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這里循環?有點意思。” 季然驚訝:“中國人都聽過吧。老人給小孩催眠的口頭文學。” “是嗎?” 池今小時候是保姆帶大的,印象已然模糊,不記得保姆給她講過什么睡前故事,只記得保姆怕熱常把空調開很冷。 路微和池雅敘更不可能給她講故事,沒有過這樣的溫馨時刻。 她問:“你的mama給你講的?” 季然默了默:“爸爸給我講的。” 不知是不是車里太過安靜,池今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聽筒里的聲音似乎從沸騰著熱情的開水,轉成了沒有波瀾的、涼涼的井水。 提起已過世的家人,她有些抱歉:“那個……” “jiejie,你什么時候有空啊?” 季然冷不丁來這么一句,池今竟然秒懂,指甲摳著柔軟的被面:“例假完了再說吧。” 結束電話,躺進被窩里,池今還對著微信上的聊天記錄,感到不可思議。 她真的發出了那條消息,兩個人真的打電話甚至開始約時間了么? 她沒有當過別人炮友的經驗,只覺得一切都太瘋狂,可躺在被窩里的身體,卻從腳尖到頭發絲,每一寸都因莫名的亢奮而微微戰栗。 - 周一臨上班前,池今收到去深城出差的通知。 出差對她而言是尋常事,家里準備了隨時可以拿走的出差登機箱。 她拎著登機箱到公司,跟張放以及幾個項目負責人大概交代了一些工作,便要趕著去機場。 時間非常緊,從到公司談工作,到出門打車去機場,池今幾乎沒有任何空閑時間。 直到坐在機場候機大廳,才算能喘口氣。但也僅僅喘了一口氣,就拿出手機回復未處理完的工作消息。 某一條在一堆資料文件和申請批復的消息中,尤其格格不入。 【季然:等你回來噢[ok]】 池今:“……”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表情,季然發 出來,就耐人尋味呢? - 在深城的出差時間不短,離開寧城一周的某晚,池今在酒店里接到季然的電話:“jiejie,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埋頭工作的池今,臉微微有點燙:“再過七八天吧。” 聽筒音量瞬間提高:“還要七八天啊!” 然后又萎靡下去:“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就怎么樣?” 鑒于她有找人約的前科,池今敏銳地覺察出另類意味,直接說:“我沒回去,你就安心上班,不許亂找。你答應我了的。” “當然!jiejie,我說到做到。”季然語氣竟然有些委屈,又壓低著聲音,像是停電那晚:“jiejie,你知道嗎,我感覺我的房間快要著火了。” “什么燃了?”池今下意識說:“你應該打119。” “我這不正打呢嗎?”輕輕的聲音仿佛在引|誘般:“我燃了啊,jiejie,房間都快被我燒著了……怎么辦?” sao! 池今聽得滿面通紅,季然的體溫的確比一般人高,何況池今體質偏涼,和她在一起時更能感覺到那股貼膚的火熱。 季然一句話,輕松將她帶回兩人沉迷浪潮的時刻。 “怎么辦啊,jiejie,嗯?” 聽筒里女聲越來越嬌,僅一個電話,好像她也跟著身體開始發燙。 電腦頁面彈出一個在線會議邀請的通知窗口,提示三分鐘后開始線上會議。 身體里流竄的熱流被池今強壓下去,近乎咬牙切齒地說:“……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點事寫得少了點,明天多寫,握拳! 第31章 線上會議開完,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合上電腦,忙碌一天的疲憊襲來,池今靠在椅子上閉了閉眼。 閉目休息幾分鐘,她去洗澡,吹干長發出來掀起被子準備睡覺—— “啊……” 之前一直安安靜靜的隔壁卻傳來不大但清晰的嬌|吟。 池今:“……” 輕皺了皺眉,躺進被窩,閉上眼睛入定般——她的睡相一直很安寧。 可是,隔壁的動靜隱約有變大的趨勢。 仿佛那兩人就在一墻之隔外,立在墻邊做那事。女人聲音越發高亢,一會又低下來弱弱地叫喚,反復地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那聲音不大,卻像能鉆入墻縫般,如入無人之境地傳進池今耳中。 池今閉了一會眼睛,又睜開,有點煩悶地拍了下被子。 以前在小城市的項目出差,住宿條件很一般,隔音差,隔壁偶爾能傳來午夜場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