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寵真千金 第209節
回到宿舍,現在只有她住在這。 趙弦歌和杜黎申請了單獨的宿舍,夏瑩也跟何忠住在一起。 夏瑩知道明天畢業,她肯定會回來,所以這兩天一直會往宿舍這邊走。 三個月還不是很顯懷,走起路來輕輕松松,倒是把何忠緊張得不行。 “你慢點,瑩瑩。”上樓梯的時候,何忠一直在身后護著她。 “這有什么的。”夏瑩無所謂道:“我媽說,她以前快生我的時候趕上雙搶,還得擔毛谷子。” “一百多斤的濕毛谷從田里擔去曬谷坪,我這跟她比起來算什么?” 何忠心想媳婦兒這也不應該去比啊,但是話到嘴邊只剩下了“嗯”“對”。 “阿娉!”宿舍門沒關,看到里面整理東西的身影,夏瑩開心道:“我就知道你這兩天肯定會回來。” “瑩瑩。”蘇娉看她氣色不錯,也放心下來,和她身后的人打招呼:“何同學。” 第116章 何忠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蘇同學,陸副團長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他要出任務。”蘇娉看向夏瑩的肚子:“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啦,孕早期那些嗜睡嘔吐都沒有出現,”夏瑩清咳一聲,壓低聲音,不讓何忠聽見:“就是有點尿頻。” “這是正常現象。”都是學醫的,也不用多說,蘇娉給她把了個脈,確認她身體很好后,一起去學校禮堂。 每個系畢業的就一百多人,由于各種原因,比如考試成績不合格,要多學習半年。 禮堂還有很多位置沒有坐滿,老師們就把那些沒畢業的學生拉過來湊數,讓他們展望一下以后,好好學習。 張輕舟還在學校掛個職,有空就回來上一兩節課,許久沒有露面的他,因為蘇娉畢業,坐在老師那席。 蘇娉被夏瑩拉著在中間那排坐下,何忠去了外語系區域,沒有和她們在一起。 “多虧有你,我在醫院實習經常受到同科室還有中西醫結合科的同志的照顧。”夏瑩在她耳邊低語,手下意識護著肚子。 蘇娉只是笑著搖頭,“醫院的同志們都很好。” 倆人在臺下聊,學校的副校長在臺上發言。 “在這里,我要點名贊揚一位同學。”副校長目光溫和,嗓音沉穩有力:“中醫系的蘇娉同志。” “作為一名學生,她眼界寬闊,抱負遠大,來東城大學就讀半年,就去部隊實習。” 因為東城大學的辦學目的,就是為了給國家培養人才,所以學校的校長和副校長都是由部隊的高級將領擔任。 對于蘇娉,他是非常喜愛的。 “蘇娉同學和中醫系的副主任張輕舟同志在這一年期間,編寫戰地急救手冊,提出心理醫療站的構想,為部隊的戰士提供心理疏導以及心理醫療保障。” 這一點也是最讓副校長另眼相看的,以前打仗不知道這么多門道,什么戰場應激障礙,壓根顧不上這些。 上了戰場就沒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活下來就是勝利。 心理醫療站的模式已經遍及各大軍區,除了基本的心理疏導以及治療患有應激障礙的戰士,還有各種增進戰士們默契的小游戲,促進戰友情。 蘇娉大概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經上了各大軍醫院的名單,南城軍醫院的院長是她外公,南城軍區想要通過這層關系,讓她去軍醫院任職。 但是容如是尊重外孫女的想法,只是代為轉達意思。 蘇娉生活在一個自由的家庭氛圍中,她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家里的人只會毫不猶豫支持她。 “阿娉,”夏瑩輕輕碰了下她胳膊,揶揄道:“說你呢。”作為中醫系最優秀的學生,哪怕她只在學校半年,老師和同學們都對她的名字頗為熟悉。 和張輕舟不對付的程主任也對她極為贊賞。 蘇娉抿唇笑,看著臺上軍裝筆挺周身溫潤的副校長,她不由想到了哥哥。 對這位副校長的職位大概也有猜想。 “下面我們有請中醫系的蘇娉同學,來臺上發表自己的畢業感言。” 隨著副校長這句話落下,一片連綿不絕的響聲響起,紛紛看向中醫系這邊。 蘇娉從容不迫站起來,步伐平緩往臺上走,經過教師席位時,看了眼老師。 張輕舟隨意抬了抬下巴,臉上一副“這種小場面習慣就好”的架勢。 她忍不住笑了下。 對老師來說這確實是小架勢,在醫學研討會面對各位醫學巨擘,他都能面色坦然與之對罵,以一敵數十,毫不落下風。 臉皮之厚,非常人能及。 從她的角度,能看到講臺上后面巨大的紅色橫幅,上面寫著兩句話—— 不畏艱難,學有所成。 為國為民,奉獻一生。 而講臺上,副校長眸光溫潤看著她,眼底帶著欣賞和傲然。 來學校的每個同學家世背景,學校都有備案。 蘇娉是軍人子女,父母哥哥都在部隊,政治素養可見一斑。 軍人一心為國,軍人子女也想著報效國家,同為軍人,他與有榮焉。 上了臺,蘇娉先是對副校長略微低頭鞠躬,而后才站在講臺前,垂眸看了眼桌上蒙著紅布的話筒,她抬頭,目光直視前方。 “各位同學、老師、同志們好,我是中醫系七三級的學生,蘇娉。” “很榮幸能在畢業之際站在臺上發言,”她語調和緩,不緊不慢,吐字清晰:“在這里,我想感謝北城大學與東城大學,讓我有機會學習醫學。” 聽到她提到北城大學,臺下的老師們紛紛點頭,這位同學是個不忘本的。 “同時也要感謝在我學醫路上,在學習上給予我幫助的徐思遠老師、于原老師,還有我的恩師,中醫系副主任,張輕舟。” 蘇娉看著臺下一臉無所謂但明顯帶著笑意的老師,她彎眸道:“張老師是我學醫路上的引航燈,有他在,我永遠不會偏離航道,能保持初心,始終純粹地熱愛著醫學。” “他是我的引路人,也是我在醫學上最默契的伙伴。” 張輕舟本來還漫不經心聽著,面對旁邊同事的羨慕的目光,嘴角毫不抑制飛上天。 但是聽到她后面的話,略微坐直身子,朝臺上看去。 小姑娘不再是剛來東城的青澀,距離第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將近兩年。 初次見面,張輕舟就看穿她溫柔外表下,骨子里對于醫學的執拗和瘋狂。 他們是一類人,所以走到了同一條路上。 并且他篤信,哪怕蘇娉沒有來東城,他們最后也會殊途同歸。 蘇娉坦然直視他的目光,笑容明朗。 “在座的同學都是祖國初升的旭日,在學校的辛苦栽培下,我們遲早會成長為能肩挑家國重任的中流砥柱。” “祝愿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她退后一步,淺笑鞠躬。 在副校長抬手鼓掌后,寂靜無聲的臺下才反應過來,掌聲雷鳴,響徹禮堂。 蘇娉笑起來唇邊有若隱若現的梨渦旋兒,她再次向副校長以及教師席鞠躬后,才回到座位。 夏瑩也是在她落座時才回神,然后衷心道:“阿娉,你說得太好了。” 蘇娉眼睛彎成月牙兒,低聲和她說話。 畢業典禮結束后,蘇娉跟夏瑩告別,提著揀好的行李,跟著張輕舟一起出校門。 張輕舟接過行李袋,臉上的得意怎么壓都壓不住,有相熟的人過去,還會主動搭話。 以往都是相互譏諷,這次學校的老師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忍他一次。 畢竟這個學生確實沒得挑。 走出校門,張輕舟略有遺憾道:“一段時間不見,怎么都跟小綿羊一樣了。” 蘇娉選擇不出聲。 她在學校認識的人不多,大多是東城一起過來的,但是除了夏瑩,幾乎都沒有聯系。 徐香君和趙弦歌的近況她也沒問過瑩瑩,終究是不熟,也不是很感興趣。 “學姐。”清朗的少年聲音從遠及近。 看清來人后,她笑著點頭:“洛同學。” 洛嶼雖然是西醫系的,但是對中醫藥結合很感興趣,也是最早成立臨時中西醫結合科室和他們一起的成員。 “張副主任。”都是熟人,他一笑,臉上兩個酒窩清晰浮現。 張輕舟隨意點了下頭,對蘇娉說:“我在前面等你。” 這日頭可夠曬的,九月底了還是火辣辣的。 他提著行李袋去了學校前面的大榕樹下,蹲在樹蔭下,心里在盤算著自己兜里還有幾張糕點票。 有段時間沒吃甜的,嘴里淡淡的沒味道。 蘇娉問洛嶼:“你現在還在市醫院實習嗎?” “是啊。”洛嶼嘆氣道:“我還要半年才能畢業。” “學姐,你是要去研究所工作嗎?” “嗯,對。”蘇娉看了眼樹下百無聊賴的老師,“大概是十月中旬去研究所報道。” “真好。”洛嶼手心不自覺收緊,他心跳有些快,還是問出那個不敢問的問題:“我聽夏同學說,你要結婚了。” 他要市醫院實習,自然能碰上在中醫科實習的夏瑩,而且因為蘇娉的話,對她也多有關照。 “是呀,十月一號。”蘇娉算了下日子,“還有七天。” 洛嶼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一直想努力追上她的腳步,可是始終望塵莫及。 眨了眨眼,他壓住心里的失落與酸脹,笑著問:“是在東城舉辦婚禮嗎?那我應該有時間參加。” “還沒商定好。”陸長風九月三十號開始休假,到時候確定雙方都有時間后,給長輩們發電報,商議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