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寵真千金 第20節(jié)
“說實話,我也有些不舍,畢竟當(dāng)成親女兒養(yǎng)了這么多年。” “可她到底不是我的女兒,你和我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心尖尖。” “阿漪,我方才在想,我這些年到底錯過了什么,如果我平日里多和大院里的人走動,是不是就能早些發(fā)現(xiàn),我那可憐的小女兒。” “只要她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第一眼就能認(rèn)出我的女兒來,因為她像我最愛的你。” 沈霄嘆了口氣,“嬌嬌這孩子雖然不錯,到底不是我們自家的,再讓她住在沈家也不合適,阿軟這孩子吃了這么多苦,也不知道還肯不肯認(rèn)我們。” 剛才他一番情真意切的話就讓林漪已經(jīng)緩和下來,她全身心依賴愛著丈夫,聽到孩子可能不認(rèn)自己,完全把沈嬌拋在腦后—— “那怎么辦?我們?nèi)ヌK家!現(xiàn)在就去!” 林漪忽然站起來,有些慌亂:“蘇家養(yǎng)大了阿軟,我們不跟他們搶,我去樓上拿糧票,我拿錢……” 見妻子亂了心神,沈霄拉著她的手腕,“阿漪。” 林漪嘴里顛三倒四,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 “阿漪!”沈霄加重了聲音:“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不要貿(mào)然去蘇家。如果不是他們,阿軟也不能順順利利長到這么大。你讓我再想想,冷靜一下。 林漪茫然無措坐下來,沈霄輕聲細(xì)語安撫她。 沈青雪也有些煩躁。 他這些年一直把嬌嬌當(dāng)成雙胞胎meimei在寵,甚至因為知道當(dāng)年自己讓meimei受了不少罪,所以對她更加疼惜。 投入了這么多心思,在得知大哥和爸爸堅決不再讓她回來時,男孩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沈元白見他不說話,驀然笑了下。 沈青雪下意識抬頭,對上哥哥那雙和meimei如出一轍的桃花眼。 年輕男人眼底帶著洞察人心的力量,他微嘆:“青雪,你知道嗎。” “阿軟的后背也有一塊青色的月牙胎記,和你一樣。” “大哥要謝謝你,找回了meimei。” 沈青雪想起meimei那雙澄澈的眼睛,下意識伸手捂住心臟所在的位置。 所有的猶豫和不舍,此刻在血緣面前,什么也不是。 第25章 林漪頭疼欲裂,更別提吃飯了,壓根沒胃口。 沈青雪扶她上樓休息。 客廳只剩父子二人,兩人都坐在餐桌前,沈元白給他爸盛了碗飯,然后才給自己裝。 沈霄看著面前的碗筷,又看看端著碗慢條斯理吃飯的大兒子,語氣聽不出喜怒。 “元白,你這兩年心性愈發(fā)難以捉摸了。” 不聲不響就干了這么大的事,他雖然早有預(yù)感,大兒子和小兒子背著他在搞什么,但真沒想到會和女兒有關(guān)。 “爸。”沈元白眉眼彎彎,夾了塊排骨到他碗里:“您的心思還是花在mama身上吧。” “雖然您剛才說的話讓她心中愧疚,開始心疼meimei,但只要她再見到沈嬌,難免會猶豫不定。” 沈嬌在沈家養(yǎng)了十七年,林漪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很多,女孩很會撒嬌,是她的貼心棉襖。 “我不希望因為她,再傷害meimei一次。” 沈霄蹙眉,放下筷子,仔細(xì)打量眼前的大兒子。 桃花眼眸光瀲滟,漆黑的眼底像是蘊了一池春水。 所有見過沈元白的人都說他性格很好,難得一見的溫柔。 可他卻知道,大兒子性格最為果斷決絕。 沈霄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我聽說蘇家和陳家有娃娃親?” 沈元白動作微頓,他放下筷子:“這門親事我不認(rèn)可。” 青雪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了,包括這位meimei名義上的未婚夫。 如果陳焰處處護著meimei,他還能斟酌再三,可這位陳軍長的長子偏偏對meimei各種看不上眼。 他絕對不會把meimei交給這樣的人。 只是蘇家那邊還得想辦法周旋一二,不過以他們對meimei的疼愛,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沈霄點頭:“陳家這小子性格太野了,不是適合婚配的對象,到時候再說吧。” “把你手里的證據(jù)都整理一下,交給我。”他眸色漸冷:“醫(yī)生沒有醫(yī)德,看最后和蘇家商量的結(jié)果怎么樣,這件事必須報公安。” 從葉蔓到葉惜,以及扔孩子的那戶人家,一個也跑不了。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dān)后果。 沈元白微笑頷首,“好。” 九月二十五,沈元白回了東城。 蘇娉和沈嬌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學(xué)校課程很緊,平時課上要學(xué)習(xí)理論知識,下了課還要自己動手實踐,校內(nèi)還特別設(shè)有軍事課。 蘇蕊在這有些施展不開,她本身性格就不是很外向,再加上普通話不好,不太敢開口說話。 蘇娉和沈嬌都是部隊里長大的,軍區(qū)要求軍人在部隊和家都要講普通話,蘇定邦那口大碴子味的方言愣是給改掉了。 所以蘇娉普通話很標(biāo)準(zhǔn),甚至還帶著南方姑娘的軟糯,因為總是笑瞇瞇的,又長得好看,她人緣很好。 沈嬌口才好,講話很甜,也和小姐妹們打得火熱。 蘇娉差點就忘了小叔叔同學(xué)的名字,但是在聽到藥理新老師自我介紹的時候,立馬想了起來。 “徐老師。”下課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 “這位同學(xué),有事嗎?”戴著金絲眼鏡的徐思遠手里抱著教材,他推了下鏡框,語氣平淡。 “老師,您還記得蘇誠嗎?”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他讓我到了北城大學(xué)來跟您打個招呼。” “你是他的?”聽到老同學(xué)的名字,男人語氣明顯和緩。 他跟蘇誠是大學(xué)同學(xué),年輕時為情所傷荒廢了一段時間后,他發(fā)憤圖強開始學(xué)藥理,考入以前的老北城大學(xué)。 和搞科研的蘇誠是舍友。 兩人一個沉迷于中藥材,一個鐘愛導(dǎo)彈,性格十分相似,都不愛說話。 卻意外的很合拍,大學(xué)期間一直沒有過摩擦,兩個寡言的人偶爾也會一起聊聊天文地理東拉西扯。 不過是蘇誠說戰(zhàn)機導(dǎo)彈,徐思遠說白芷蒼術(shù)。 “他是我的小叔叔。”蘇娉彎眸道:“如果有打擾到您,請原諒我的冒昧。” 徐思遠搖頭,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小輩:“既然是蘇誠的侄女,以后沒人的時候可以叫我徐叔叔。” 下課時間走廊人很多,他側(cè)身:“邊走邊說吧。” “好,麻煩您啦。”她是想了解一下北城大學(xué)的藥材基地和科研實驗室在哪,方便以后去學(xué)習(xí)藥理知識。 一通聊下來,徐思遠發(fā)現(xiàn)她的基礎(chǔ)知識很牢固,藥材藥性都能輕而易舉說出來,也能開一些簡單的方子。 徐思遠大為訝異,不過想到她是蘇誠的侄女就釋然了。 “方藥配伍的君臣佐使以后學(xué)校都會教,至于藥材基地和科研實驗室,你們剛?cè)胄@暫時不會開放。” 蘇娉跟在他身后,倆人一直在商討中藥藥性。 沈嬌報的是外語系,和蘇蕊一個班。 倆人在班上的人緣對比很明顯,知道她是軍人的女兒,蘇蕊心里更加不舒服。 蘇娉在藥理班跟人合得來,也是因為在軍區(qū)大院長大吧? 軍人子女無比榮耀,誰都愿意跟她們做朋友。 可如果蘇娉不是…… 葉惜在丈夫說最近有人去過他的廠里查探過什么時候還沒怎么在意,可當(dāng)她聽到j(luò)iejie說有人去找她以前的同事以及去老家詢問的時候,徹底慌了。 她立馬跑去縣醫(yī)院找葉蔓:“姐,這是怎么回事?” 葉蔓在休息室換衣服,她滿臉疲憊:“我也不清楚,是以前關(guān)系好的同事跟我說有人在打探我,前一陣我去藥材站拿藥,趙藥師也說有人向他問起十七年前的事。” 趙藥師以前在老縣醫(yī)院藥房工作,專門配藥,縣醫(yī)院不大,總共就那么幾個人,大家關(guān)系都熟。 葉惜捧著搪瓷杯的手都在發(fā)抖:“姐,是不是有人發(fā)現(xiàn)十七年的事了?經(jīng)業(yè)跟我說最近也有人去過他廠里詢問他的情況。” 葉蔓眉心緊皺,她脫下白大褂,換常服:“目前還不清楚,你別自亂陣腳,最近有去過藥材站嗎?” “沒有!”葉惜斬釘截鐵:“她不是上學(xué)了去了嗎,你之前跟我說盡量少去軍區(qū)附近露面,我就沒去過那邊。” “你以前不是有一起插隊關(guān)系好的知青嗎,寫封信去問問,有沒有人向她們打探你。” “誒,好!” 蘇家。 之前因為林漪狀態(tài)一直不好,沈霄就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了下來,吃完晚飯見她稍有精神,夫妻倆一起去了軍屬大院最前面那個院子。 沈青雪也拎著水果罐頭和糖果餅干麥乳精這些一同前往。 蘇策吃飽出來遛彎,一見他這架勢愣了,摸摸后頸道:“我最近也沒和你打架啊,怎么又帶著你媽上門賠禮來了?旁邊那個是你爸?” 沈青雪忍了又忍,想到自己的meimei喊了他十七年的哥哥心里更是憋著一股氣,悶聲道:“嗯。” “嗯?”蘇策見他這幅蔫了吧唧的樣,笑容凝固在臉上:“你不會是把我弟打了吧?!” “……”沈青雪別過頭,不想跟傻子說話。 容嵐聽到動靜大聲問:“阿策,在外面跟誰說話呢?阿馭和人打架了?你們兄弟倆怎么就沒一個讓我省心的!還好阿軟快回來了,還是我姑娘乖巧懂事,不像你們這群臭小子成天就是招人煩。” 蘇策想說meimei才去學(xué)校五天,怎么就快回來了?不是還有二十多天嗎? 但他不敢說。 林漪聽到阿軟兩個字就心痛,她緊咬下唇,神色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