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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140節(jié)

    “你放心,你是沒這個機會了。朕不許。”

    十足十的雙標(biāo)對待。

    “奴才不敢。”

    “不敢?”康熙吹胡子瞪眼。

    “不,是不想。”舜安彥想起了元衿說的男德。

    “哎,你啊。”

    縱使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煩,康熙還是得承認(rèn)舜安彥的態(tài)度十分端正,對元衿也十分好。

    “你是不懂朕的心思是吧?老老實實帶著元衿游山玩水,讓她多喜歡你一點就是了,干什么非要殺回來多管閑事?”

    “萬歲爺只是這么認(rèn)為嗎?”舜安彥反問了句。

    康熙噎住,而后毀掉了身邊桌上的一盞茶,哐得掃在了地上,“多嘴滑舌!”

    舜安彥從圓凳上原地降落,當(dāng)場滑跪,“奴才萬死,奴才不敢。”

    “起來起來起來!”康熙揮手讓他滾回原地,吩咐道,“去了那個巴拜特穆爾那里,你要仔細(xì)盯緊點。”

    “萬歲爺您是……”

    “朕不放心。”

    康熙這么直白說話,舜安彥當(dāng)時就是愣住。康熙不是多疑的帝王,甚至他有一股豪邁在身上,和宗室同輩以及某些皇親國戚那叫一個打成一片,之前在塞外據(jù)說鄂倫岱、阿靈阿能和康熙并肩騎馬吵嘴吵上十里地,把康熙氣得吹胡子瞪眼這些人都不道歉。

    偏偏對巴拜特穆爾他不放心。

    其實舜安彥想多問一句為什么,但還是住了口。

    康熙叫他趕緊起來,又讓梁九功重新上了茶,并賞賜他喝下。

    茶水guntang,落入口中就像刀割一樣過喉嚨。

    舜安彥的心態(tài)現(xiàn)在并不好,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了一個十足的燙手山芋,這個燙手山芋可能會毀了他。

    康熙見他那個奇怪的表情,便知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你要是現(xiàn)在就不說話,老老實實的退出去,帶上公主去蘇州,朕也可以放過你。”

    可是舜安彥想了一想還是搖了頭。

    “你倒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康熙看看他,莫名的笑了一笑。“我不明白佟國維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孫子。”

    康熙知道在別人孫子面前說人壞話不好,可他還是說了出來。“他這人最是狡猾,不該沾染的事情從來不沾,要是他現(xiàn)在溜都來不及,只顧著老老實實的把額駙拿到,還會多管什么呀?”

    舜安彥搖搖頭說:“祖父是祖父,我是我。萬歲爺,奴才自有奴才的心性在,若沒有這份心性,奴才絕不敢在公主面前如此晃悠。”

    康熙哈哈大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繼續(xù)喝吧。”

    舜安彥揭開茶盞,又喝了一口,然后擱下問:“萬歲爺還是疑心他和南邊的事情有關(guān)嗎?”

    康熙不治可否一臉高深莫測。

    舜安彥也有些明白過來,帝王心思是最不好戳破的,此刻要是戳破他將康熙置于何地?

    巴拜特穆爾不但來都,而且還是痛快的來了,人家明面上擺的就是問心無愧,這個時候作為朝廷的代表,康熙還要疑心人家,那就不容人沒有雅量。

    康熙想做一代圣主,所以他絕不想認(rèn)下這樣的帽子。

    所以只有舜安彥自己把這個帽子給扣下來。

    “奴才知道了,奴才覺得他有大問題,會緊緊的盯著他。”

    康熙這才作罷,吩咐梁九功把桌上的點心都賜給舜安彥:“去和佟國維說,佟家門里現(xiàn)有五個世襲佐領(lǐng)最近有一個空出來了,給他的這個大孫子。”

    舜安彥沒有推辭,只是磕了個頭表示感謝。

    他知道自家祖父現(xiàn)在肯定高興壞了,佟家人口眾多,世襲佐領(lǐng)為表平衡一直在各房之間跳來跳去地傳承。

    因為不喜歡一家獨大,所以康熙遲遲沒有在佟國維名下放第二個,現(xiàn)如今明擺著賜了一個給不到二十的舜安顏,那便表示他認(rèn)了舜安彥會成為佟家的繼承人。

    這是給佟國維家的殊榮。

    舜安彥此刻并不想計較康熙的心思,他只知道自己惹了個大麻煩,但這個麻煩又不得不去。

    現(xiàn)在他攬下的事情很簡單,如果巴拜特穆爾真的有壞心思,那么就像當(dāng)年一樣,他親自去處理,從他手里出去比從別人手里出去好的多。

    他好歹能擋一擋,給那人想那條路或者指明他一條路。

    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舜安彥也沒有多想,只是想到了元衿當(dāng)年安穩(wěn)快樂的笑容。

    總是還想護(hù)一護(hù)她的,讓她高興一點,他也能高興一點。

    不要把那點快樂的回憶蒙上陰影。

    ……

    舜安顏去面圣的時候,元衿就在園子里逛著,太后喜歡聽?wèi)颍幌矚g,所以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昆曲的聲音,她便逃了開來。

    這么一逃就誤入了一片園子。

    單獨的隔在那邊,很寥落,很寂寞,很像當(dāng)年的福君廟。

    當(dāng)然里面的人也是當(dāng)年福君廟的人。

    巴拜特穆爾站在當(dāng)中,正在喂一些大雁。

    “你怎么在這兒?”

    他回過頭:“公主,你看,我終于看到了南方的大雁,原來他們來這里是這樣子的!”

    巴拜特穆爾說話一直很平靜,元衿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興奮的喊聲。

    “您快看,他們會褪一層毛,他們的聲音也會比在那個時候要尖細(xì)!”

    一只大雁跳在他的手臂上,慢慢的彎下頭顱,蹭了蹭他的臉頰。

    巴拜特穆爾伸出消瘦的手臂,摸了一摸它的脖子,那樣溫和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暢春園里的樣子。

    元衿看了一會兒,最后也笑說:“我害怕我就不過來了。”

    巴拜特穆爾有些遺憾,垂著頭捋了捋大雁的毛說:“其實他們真的不嚇人,他們是草原上最和善最通人性的動物了,不像那些馬,那些牛他們還會踢人,還會往你臉上吐口水。”

    他說這話時臉上有隱約的煩惱。

    “怎么了?你是被馬踢過還是被牛吐過唾沫。”

    “老實說。”巴拜特穆爾低下頭有些羞澀,“都有……”

    元衿當(dāng)場哈哈大笑起來,她難以想象這么神仙般的人物被牛被馬這么欺負(fù)是什么樣的場景?

    巴拜特穆爾嘆了口氣說:“我這次回去往牧民當(dāng)中走了幾道,你知道的草原的人都是從小和馬一起生活,可是我不是,我是和佛經(jīng)一起生活的。牧民他們一看見我,便讓我參觀他們的馬。那些野馬靠近我就像靠近怪物,有一次有一匹馬直接踹了我一腳,氣的我當(dāng)時就鞭打了那個馬主人。”

    元衿本來在笑,可是他突然這么一說,她就笑不出來了。

    “那是馬的過失,你打主人干什么?”

    “他沒有管好馬還傷到了我,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巴拜特穆爾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我已經(jīng)對他們十分仁慈了,要是在我父王或者是我祖父時候,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鞭打到死了。而且我如今已經(jīng)還俗,如他們碰到的是我?guī)煾的潜闶桥鰝松瘢瑐松竦纳眢w,他們便是千刀萬剮,便是全家入地獄,都難以抵消罪過。”

    巴拜特穆爾一慣溫文爾雅,元衿和他相處總是覺得十分的舒心,她珍惜的喜歡的都是他平和的性格。

    此刻他說這話時也沒有十分兇殘,口氣就像往日和他解說詩詞和佛經(jīng)一樣的口氣,但元矜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

    “你……”她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么了?”巴拜特穆爾不解地問。

    “沒什么沒什么。”元衿連退了兩步訕笑了一下。“我從沒有聽過你這樣說人,所以不太習(xí)慣。”

    巴拜特穆爾呆滯了片刻,而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公主是覺得我過于殘忍了嗎?可是這是我們漠上的法,其實在大清也有這樣的法。就比如之前我曾經(jīng)聽說,有王公貴族的家里打殺了自己的奴仆,可萬歲爺最后判定的并不是死刑,只是令他削去了爵位,這個道理漠上也是如此,我能夠如此對待他們,已經(jīng)是寬厚至極了。”

    “嗯,我知道。”

    元矜短促的回答了一聲,但面上的猶豫和退讓十分明顯。

    “我知道公主心善。”他笑了一下,十分的溫和,帶著十分的寬容。“您不喜歡屠刀,所以只要見到您,我的屠刀一定放下。”

    元矜還是笑著,在笑意里有著疏離和迷茫。

    巴拜特穆爾冰雪聰明,他單看元衿的表情,便知道他和自己沒有想到一塊兒去,也并不認(rèn)同自己剛剛發(fā)的誓言。

    “算了算了。公主這里是江南,我能見一見您夢里的一些東西嗎?”

    他提起了一個全新的話頭,企圖把之前的事情接過去。

    “你想看什么?”

    “我記得您說夢中有一株桂花在?”

    “哦,那個啊……”元矜抿唇一笑,突然想起舜安彥那天種樹的傻樣,“他已經(jīng)走出夢里了,你要是想看我們還會在杭州待幾天,我?guī)闳タ淳褪橇恕!?/br>
    “是嗎?它是怎么走出夢里的?”

    這時候舜安顏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并且按照康熙的吩咐走馬上任。

    他正巧就聽到了巴拜特穆爾問這句話。

    “郡王是想看嗎?沒問題,奴才護(hù)送您去就是了。”

    舜安彥的臉黑的跟鞋底沒什么區(qū)別,元矜知道他們醋缸又打翻了。

    她于是走了幾步,靠近他悄悄的從背后拉了一下他的荷包袋子。

    她的意思很明白:你快閉嘴吧!

    舜安顏其實本來不打算和巴拜特穆爾計較,他自認(rèn)為巴拜特穆爾不算正兒八經(jīng)的情敵。

    所謂情敵首先要自己喜歡的人對對方有情,舜安彥已經(jīng)給自己洗腦,堅定的相信元矜對喜歡此人的喜歡算友情。

    愛情?他都沒有完全爭取到,這個人更不配。

    現(xiàn)在,元衿這么明目張膽的站在他旁邊,他的心里就更舒爽。在荷包袋子被拉的那一瞬,他立馬回過頭,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公主也要去嗎?沒問題,反正我上次種的時候你不是還擔(dān)心走了看不見那桂花了嗎?沒想到吧,不過幾天就又可以見到了。”

    元矜十分無語,男人的小心眼可以變成什么樣子,她上輩子就見過,爭風(fēng)吃醋起來說不定還能打架。

    以前她的怨種閨蜜容柳柳總把眼前的“鄢洵”定義成特殊的存在,說他這個人冰冰冷冷的絕對不會加入男人之間無聊的、像孔雀一樣的開屏斗爭。

    那時候這女人是怎么感嘆來著?

    元矜仔細(xì)回憶,越想越覺得無語。容柳柳說像這樣的男人心里都是事業(yè),就算有喜歡的人,也一定是以高傲的一些方式來吸引對方,而不會用那種無趣的開屏和爭風(fēng)吃醋來把自己變得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