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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132節(jié)

    五阿哥哼了聲,心道這小子還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忙著哄他meimei,不屑得在御前爭臉。

    “你忙就忙,但有個事兒和你有關(guān)。”五阿哥想起來,眉頭不由緊皺,“大報恩寺自上次南巡后一直在重修,皇阿瑪下旨這次南巡要特別拜訪,會放在明孝陵之后。”

    舜安彥挑了挑眉,問:“敢問萬歲爺定在什么時候?揚(yáng)州到金陵沒有幾天日程了。”

    從揚(yáng)州到金陵只要過鎮(zhèn)江,最快走水路不過一日。

    “皇阿瑪說回程再辦,去程先到杭州。只是……”

    經(jīng)歷過那年大報恩寺事件的皇子對金陵的印象都不甚好,胤祺更是如此,他們自幼習(xí)武,動刀動槍是生活的一部分,但那個刀槍rou搏的場面血腥異常,實在難以忘懷。

    “他說僧人那里,要你去盯一盯,你今兒有時間去皇阿瑪那兒一次,別成天忙來忙去的。”

    他說著往元衿身上也飛了個眼刀,還酸溜溜地說:“小元衿,五哥今天不想去大龍舟了,你陪五哥和皇祖母逛逛揚(yáng)州城啊。”

    于是,元衿被五阿哥扣在了太后這里,舜安彥則惴惴不安地去了御前。

    早間在元衿那里提起巴拜特穆爾的心慌感又回到了他身上。

    可到底為什么如此心慌,舜安彥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他拼命安慰自己一定是多慮了,自從去歲送走那人后,他早已上報理藩院和康熙,把北方往來南方的密信往來抄了個遍,如今大報恩寺從住持到小沙彌都干凈得很,不少還是從蘇州和杭州調(diào)過去的新人。

    舜安彥到了御前,向梁九功遞了自己的綠頭牌。

    梁九功會看眼色,早就從康熙及皇子們的態(tài)度里琢磨出舜安彥是未來的五額駙,態(tài)度那叫一個討好諂媚。

    “佟少爺,您稍等,里頭是曹大人李大人他們在,不過不打緊,奴才這就去稟報。”

    “不用,我等著就好。”

    曹寅和李煦是康熙兩家乳母家出身,曹家和李家也是后世紅樓夢的原型家族,在來了清朝后舜安彥才慢慢知道,這兩個家族的顯赫在于康熙的信任,就像康熙信任佟家一樣,這種感情里都帶著對家人的照拂。

    所以這兩人和普通的重臣不一樣,看著不過是四五品的官,但辦的事卻是不少一品也比不上的。

    就比如才修成的全唐詩便是曹寅的手筆,修完后康熙讓翰林院謄抄了幾十份分發(fā)給各家王府及國公府,佟家也拿到了一份。

    從來沒認(rèn)真翻過全唐詩的舜安彥第一次認(rèn)真的翻了翻,一翻開才知道這奉旨修繕的全唐詩的與眾不同——唐太宗李世民的詩作架在李白杜甫一干文豪之前位列第一,顯然是尊崇唐太宗的某位皇帝的授意。

    舜安彥看了眼懷表的時間不過七點,也不知道康熙一大清早把這兩人撈來干什么。

    等了一會兒后,里面似乎有聲巨響,仔細(xì)聽聽是康熙拍桌子的聲音。

    然后便是曹寅和李煦跪下喊:“萬歲爺息怒。”

    舜安彥屏息聽著,過了會兒見到兩人從里面出來。

    “旭東,等下我去寫信交代人去江寧查辦,你這里……”

    “噓。”

    李煦看到了站在船頭的舜安彥,拉了拉曹寅的衣袖示意他先別說。

    舜安彥自南來很少在御前出入,上次南巡時他又只有十四歲的外貌,此去經(jīng)年,李曹二人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他是誰。

    可見他身上服飾和頭上的花翎,又明白他身份不一般。

    舜安彥沒矯情,他先一步拱手行了平禮,“曹大人、李大人,舜安彥有禮。”

    這時兩人才恍然大悟,李煦為人更圓滑些,上前扶住他胳臂說:“原來是小佟大人,久仰久仰。我可記得上次南巡您立了大功受了傷,當(dāng)時曹大人給我寫信,我還從蘇州送了金瘡藥去金陵。”

    “我當(dāng)時昏迷并不知道,在這里補(bǔ)謝李大人了。”

    “誒,不客氣不客氣。”李煦連連擺手,又轉(zhuǎn)頭和曹寅說,“萬歲爺之前提起過,沒想到真人一見竟然如此英姿挺拔。”

    曹寅穩(wěn)重,淡笑了下說:“旭東,別打擾小佟大人了,萬歲爺還在里頭等他呢。”

    “是是是,小佟大人快進(jìn)去吧,萬歲爺在等您。”

    舜安彥心里咯噔了下,只覺剛才那些安慰自己的話都化作了烏云。

    他早有耳聞的是,曹寅和李煦在南方不但統(tǒng)籌著織造和鹽務(wù),更有一半經(jīng)歷用在給康熙做探子上,小的如官員的私事,普通的如各地官員的實績,而大的則是探聽南明余黨及天地會等。

    他擺爛了幾個月,早就在御前沒什么剩下的差事了,這曹李二人上來就說康熙在等他,只可能是某群人死灰復(fù)燃。

    舜安彥趕忙走進(jìn)龍船船艙,里面康熙穿著青色褂子,坐在半開的窗邊擺弄著一盤棋局。

    見他來了,也不要他跪下請安,直接招呼他上前。

    “來來來,會不會下棋,陪朕擺一盤。”

    “奴才棋藝不甚精妙。”

    “無事,朕就是得了一本棋譜,曹寅從金陵找來的古本,乃高手所留,你來陪朕擺著玩玩。”

    康熙把白子棋罐遞給了舜安彥,他立在一邊照著棋譜和康熙下了起來。

    有棋譜在,舜安彥不需要花什么精力,兩人有來有往不一會兒就下了五十余手。

    到了快六十手,作為業(yè)余人士的舜安彥瞧出不對勁了。

    “萬歲爺……”

    “怎么了?”康熙照著棋譜把一枚黑子擺在了第六十一手的位置,“接著下,別墨跡。”

    他舉起棋子,可遲遲下不去手,“萬歲爺,這棋路它……”

    它不對勁!

    舜安彥照著棋譜看了三四遍,這譜子實在奇怪,黑子反復(fù)自吃,仿佛不要命一樣地在棋盤上自殺。

    “你跟著下就是了。”康熙點點棋盤催促他,“都有棋譜在,不要猶豫。”

    舜安彥只得照做,跟著又下了一百手后,到了一百六十七手。

    康熙啪一聲落下黑子,接著輪到了舜安彥的第一百六十八手。

    “荒唐!”

    舜安彥看看這棋譜,再看看這旗面,不由低聲吼了句。

    之前是黑棋瘋狂自殺,現(xiàn)在到了白棋就要得勝的時候,白棋又開始自殺了,且一殺就吃了自己十六個子。

    這步之后再往下,白子毫無活路地一通亂下,最后成了敗局。

    “萬歲爺,這哪里是高手的棋譜,小兒對弈胡鬧也不過如此。”舜安彥皺眉說,“什么樣的高手才能下出這種局?別是什么都不懂,又或者就是什么都懂,拿著棋局當(dāng)玩意兒的吧。”

    康熙精明的眼神劃過一道精光,伸出大掌把這盤棋盡數(shù)打亂,讓所有胡鬧化為烏有。

    “什么樣的高手……舜安彥啊,你還穿著官服戴著花翎,今日可以動動你的腦子了,這里是江南地界。”

    舜安彥抬頭看了眼康熙的神態(tài),而后閉了閉眼,那一瞬間惱恨、煩躁齊齊涌上心頭。

    “他們又來了?理藩院從山西一路到金陵抄掉了十二個驛站上百號人不過半年,怎么又來了?”

    他看看這棋盤上的一堆棋子,“那個巴拜特穆爾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他臨走前保證過不再犯的,這次又是什么事兒讓他重起歹念了?”

    康熙搖頭,從棋盤底下遞給舜安彥一本折子,“倒也不是他,你先看看吧。”

    舜安彥接過來翻看了兩眼,那股惱恨和煩躁帶來的熱度又瞬間變成了透心涼的寒冷。

    “什么叫同時找到了林丹汗后裔和崇禎帝后裔?”舜安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都哪和哪,怎么就扯在了一起?”

    “嗯,好玩嗎?”康熙譏諷地笑了笑,同時搖頭,“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這群人,就是不想省心過點日子。”

    舜安彥比康熙更氣:我好好的談個戀愛,這群人干什么要給他找活干?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

    本人已進(jìn)入疫情第四階段:認(rèn)真改造,老實面對,只求家里人不要再復(fù)陽了qaq

    ————

    弱弱貼下下本文案:

    [清穿]六阿哥的叛逆舉國皆知

    懸梁刺股,一心苦讀,朝五晚九,全年無休。

    這是九龍奪嫡嗎?不!這他娘的是卷王爭霸!

    正所謂人各有命,強(qiáng)求不得,胤祚自打六歲那年就下定決心,堅決不參與大清皇子間任何內(nèi)卷活動!

    康熙:胤祚啊,最近書讀的怎樣?

    胤祚:長高了不少。

    康熙:朕是問你功課可有進(jìn)益了!

    胤祚:銀子也掙了不少,皇阿瑪,要不?

    康熙:……要。

    到了十五歲,別的阿哥參政議事辦差出巡,天天向上瘋狂內(nèi)卷。

    胤祚剃了個光頭,告訴所有人:我想出家^_^

    眾人:紫禁城的風(fēng)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容不下一個上進(jìn)的六阿哥?

    胤·紫禁城小巨人·大清聚寶盆·祚:一切安好,勿念勿cue

    第90章

    揚(yáng)州是大運(yùn)河的要沖,旁邊的清江浦更是肥rou衙門漕運(yùn)總督的駐地,自從到了這里連太后這樣不愛出門的老太太都一掃晦氣,成日里瞪著雙眼等候下臣們輪番貢獻(xiàn)新鮮。

    皇帝老兒十年都難得下一回江南,兩淮江浙的臣子們從滿洲到漢臣都使出渾身解數(shù)獻(xiàn)上奇珍異寶或佳肴戲班,財力不濟(jì)的也會獻(xiàn)詩作賦歌功頌德,若是什么都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太后門前磕幾個頭表表孝心也是可以的。

    于是乎,太后這里每日就和動物園一般熱鬧,元衿陪坐了半個時辰就有些面部肌rou抽搐的跡象。

    太后瞧見,捏了把她的手心說:“坐不住就先走,自個兒去玩喜歡的。”

    元衿霎時心動,抬頭卻見五哥胤祺陰嗖嗖的眼神。

    “五哥哥?”

    “哼。”胤祺不滿地抬了抬下巴。

    太后見狀,小聲地斥責(zé)了句:“胤祺,怎么這么對meimei說話呢?”不怪太后覺得奇怪,胤祺從小最疼元衿,還是頭一次這么陰陽怪氣地對她。

    可元衿知道,五哥陰陽怪氣有一陣了,她嘟嘟嘴扯著太后的袖子說:“我想讓五哥哥陪我逛揚(yáng)州城,皇祖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