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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120節

    “我知道。”

    魏珠還想攔一攔,被梁九功拉住了袖子,使了個眼色。

    魏珠立即哈著腰迎元衿入內。

    元衿本是正眼都不想瞧他兩的,但他們這個小動作逃不開她的眼睛。

    她冷笑了下,單刀直入地問:“梁公公,你為什么攔魏公公?”

    “啊?”梁九功不意想有這一問,“公主您來給萬歲爺請安,奴才們豈有阻攔的道理。”

    “你不通傳?”

    梁九功被問的一愣一愣,他在御前消息靈通,早就知道康熙有意撮合佟家大少爺和五公主的婚事,所以才拉著魏珠,想著五公主進去若見到佟少爺被萬歲爺夸獎,添上幾分對佟少爺的好感,他未來還能賣個佟家的好。

    可這隱匿的心思豈是能直說的?

    宮里的事最怕直來直往,偏偏元衿今日這么對梁九功了。

    梁九功還能如何,只能跪下來用三寸不爛之舌討饒:“奴才想著公主思念萬歲爺,奴才不敢攔,萬歲爺也想您呢。”

    “哼,是嗎?”

    元衿冷著臉瞪著這梁九功,不消一會兒舜安彥從里面走了出來。

    “五公主,萬歲爺聽見您的聲音,問您是來?”

    “我來見皇阿瑪。”

    元衿的冷臉瞬間變成了笑臉,飛奔著進清溪書屋。

    “皇阿瑪!再不回來女兒就不記得您了!”

    康熙端坐在書房的紫檀龍座上,看見元衿進來這一副期期艾艾又要撒嬌的模樣,先是皺了皺鼻子。

    “就你沒規矩,還不記得阿瑪,反了天了。”

    然后伸出手來召喚元衿快進前來。

    “今年秋天倒沒人報你不舒服,看來生辰時候能出來鬧一天了?”

    康熙的龍椅寬大,元衿又瘦弱,她堪堪能擠在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撒嬌。

    “我倒是能鬧,皇阿瑪放人嗎?您不見也就罷了,您還拐帶哥哥們,唉……”

    “什么叫朕不見也就罷了?這話怎么說的?”

    康熙一聽,想女兒心里自己的地位怎么還不如那群狗兒子們,再瞧瞧跟著進來的舜安彥,不由還要試探句。

    “是不是朕不但拐帶你的哥哥們,還拐帶給你養貓的?”

    書房里除了舜安彥,還有吳耷拉在,吳耷拉早就聽聞過五公主,也曾聽聞舜安彥可能入選五額附的事,當時還私下覺得康熙眼光好,舜安彥少年英雄一表人才配公主真不錯。

    那日送法王他們離京舜安彥突然而至,吳耷拉瞥見過一眼他身后的女子懷疑是五公主,但看得不仔細,今日終于近瞧見了本尊,他瞬間覺得:這如花似玉的公主,舜安彥,高攀了!

    他跪下請安:“都統吳耷拉給五公主請安。”

    “吳都統請起,一路北行辛苦了。”

    元衿在大事上從來懂事有禮,這點深得康熙喜愛,他攬著女兒問:“聽說你給舜安彥寄去了些書,用于法王駐地開化子民,他們正在稟報此事。”

    吳耷拉道:“奴才等離開時,已奉旨招攬貧苦牧民凡六十七位,分三班,翻譯班、醫班、農桑班,臨行前奉四公主命此六十七人月例一兩,配師傅七人月例五兩,皆由法王駐地奉養,到明年開春進行考校,選優者送往熱河,種痘后再送京師。”

    康熙聽得十分滿意,這次朝廷在漠北可謂大獲全勝,不但有七月噶爾丹的死訊,又卡住了最重要的法王轉世,還靠兩個汗王去世的空檔重新劃分了勢力范圍。

    而這個開講授學的主意,更是好。

    “做得好,朕看過你之前的奏報,這次無論是法王去世還是辦學都做得極其細致,沒讓jian詐之人在其中渾水摸魚。”

    吳耷拉知道自己出的都是力氣,腦子都是舜安彥出的,他不敢居功,“都是佟少爺細致,早早寫信讓國公爺帶了火器營來,有兵丁火器壓制,那群人不敢妄動。”

    這些事元衿都從舜安彥的信里讀到過,重聽一遍頗有些索然無味,她靠在康熙身邊只瞧著舜安彥。

    他好像還有話說,只等著康熙點他。

    康熙當然不會跳過他,“舜安彥,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回萬歲爺,奴才有一事,想請萬歲爺圣裁。”

    舜安彥向來果斷,但這次卻猶猶豫豫。

    甚至他鄭重地掀起袍子跪下,磕了個頭才道:“奴才想請萬歲爺開恩,在第一批漠北學子入京后,第二批許駐地選女班。”

    “什么?”康熙以為自己聽岔了,“選什么?”

    吳耷拉也是大驚失色,“佟少爺,可不能妄言,法王駐地本來就是寺廟,再說女班即使是內省也沒有。”

    康熙也說:“舜安彥,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朕圣裁,你可知道你自己提的是什么嗎?”

    只有元衿悄然笑了笑。

    舜安彥抬頭那一瞬,看見元衿從桌子旁伸出個大拇指,朝他搖了搖。

    作者有話說:

    我被拉去酒店隔離了,目前平安!

    第83章

    舜安彥此人,是有點爭強好勝在身上的。

    尤其是在現代,他的爭強好勝不在如何要強,而是比之別人,他拿第一時總風輕云淡。

    但元衿剛才這個大拇指,豎的他忽然耳根一紅,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

    康熙還在驚疑不定中,端坐在上看見素來嚴肅的舜安彥突然嬉皮笑臉了起來,整個人都不大好。

    “舜安彥!朕在這里,你想什么呢?”

    到底是龍座上坐了幾十年的人,說是有一顆修煉千年的狐貍心都不為過,康熙瞥了眼舜安彥的臉色,再瞧瞧懷里的女兒就明白了大半。

    他當即要打發元衿出去。

    “你先回去,和你皇祖母說朕已經回來了,等會兒就去疏峰請安。”

    元衿哪能不懂她家皇阿瑪的心思,扁了扁嘴,滿臉不高興地站了起來。

    “走就走唄。”

    起身施施然福了福,端的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康熙就見不得自家女兒這個矯情樣。

    這些年來,康熙沒少說元衿嬌氣、瞎胡鬧,可她真的一嬌氣一紅眼,他這做阿瑪的又是投降的急先鋒。

    這次也是,他嘴上又是一陣罵罵咧咧:“朕就讓你先去回稟你皇祖母,怎么就又給朕甩臉子了?”

    元衿俏麗的臉龐鼓了鼓,被康熙拽了回來,“有什么不高興的?說清楚了再走!別回頭宮里人又說朕訓你!”

    于是元衿又坐了回去,支著腦袋狡黠一笑:“女兒覺得舜安彥說的很好啊,還想聽會兒。”

    康熙無語了一會兒,定定瞪了元衿會兒,再回頭看罪魁禍首。

    “舜安彥,你就是這么隨便一說,可有想過后果?”

    誠如吳耷拉所言,法王駐地本就是寺廟,寺廟禁絕女子,就算要開女學堂也不該在寺廟駐地。

    而官辦女學,內省都無,更別說開到那風氣保守至極的外藩去了。

    “萬歲爺,奴才有次一說是醫班開設后,有次巡視草原所想到的。”

    他從懷中拿出一份記錄來。

    “這份記錄上奴才找人調查了過去半年死于生產的蒙古女子,自古女子生產猶如鬼門關走一遭,而草原生活艱苦更是如此,醫者望聞問切,而郎中多為男子,到了緊要關頭許多事不能看不能切,許多人就是這樣耽誤在血泊之中。”

    元衿聽著,神情黯然。

    跟著幽幽說了句:“三姐也剛剛診出有孕呢。”

    “你三姐自有太醫院照料。”康謝低頭斥責了句,卻不由皺起眉頭。

    鬼門關,他豈能不知。

    就算是宮里,這樣精心的照管,太子的母親也是死于難產。

    “這理由倒也并非沒有道理。”

    康熙留下了舜安彥的這道奏折,便讓吳耷拉和舜安彥先回去,只留下元衿要和她單獨說幾句。

    吳耷拉退出清溪書屋,抹著頭頂的冷汗說:“佟少爺,您剛才可把我嚇死了,還好公主幫腔。”

    舜安彥笑笑不說話。

    吳耷拉露出了看戲圍觀的表情,湊近了問;“佟少爺,您這婚事這回看來……”

    舜安彥退后了步,雙手合十求饒:“吳都統,慎言慎言。”

    吳耷拉只當他小心謹慎,暗叫佟家好家教,拍拍年輕人的肩先行離開。

    他兩年來奔波忙碌,兒子女兒都快不認阿瑪了,急著回家好好敘敘天倫。

    舜安彥不著急,守在清溪書屋外等候。

    又是一年深秋,又是一年九月,北風初起,鴻雁北歸。

    清溪書屋的風鈴聲伴著潺潺的溪流聲格外明顯。

    他不由笑了下,回頭時,正巧看見元衿攏著披風從書屋里退出來。

    臉色算不上好,有點氣鼓鼓的。

    舜安彥下意識地問:“公主,不是我吧?”

    元衿噗嗤笑了下,抬手要打他,被他躲了過去。

    但到底是笑意沖淡了不快,她昂著下巴說:“昂,不是你,是我的好阿瑪。”

    “萬歲爺訓您了?”

    “不算訓,他更年期了,啰里啰嗦。”

    元衿跳過了這趴,“鄢少爺,這次做的很好啊,里里外外對你交口稱贊,三姐給我寫信每次都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