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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澹月微遲在線閱讀 - 澹月微遲 第69節

澹月微遲 第69節

    不錯,她娘在泉州賣藝的時候,確實叫做蘇寒璧。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她娘已經不做花魁很多年啦。

    這個人怎么會知道娘親的名字?

    還知道娘親是泉州的花魁……遲遲警惕地看著他。

    “郎君問這個做什么?”

    徐彥之卻不回答,而是緩緩從袖口取出一張畫紙,展開來一邊端詳、一邊偷偷瞄她。

    “像,”他比對著,一臉感慨地說,“實在是像?!?/br>
    遲遲好奇,也往那畫上看了一眼,這一看卻是呆住了。

    這畫中人的樣貌身姿、眉眼神韻,赫然就是娘親!

    只是年紀輕了許多,分明是個少女,十四五歲的樣子,看上去稚氣未脫。

    “你手里怎會有我娘親的畫像?”

    徐彥之反問:“她真是你娘親?”

    遲遲皺眉,點了點頭。

    然后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她眼睜睜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往前一撲,沖她拜了一拜。

    “主上!”

    字正腔圓的兩個字,把遲遲嚇了一大跳。

    “你、你做什么?”

    伸手想扶又有點不敢,“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我素不相識,為什么要跪我啊?”

    還什么主上……這人別是腦子不好吧?想到這里她有點害怕地退后一步,不會是個失心瘋吧??

    徐彥之卻眼巴巴地看向她,那目光透出三分懷念、一分憧憬,慢慢搖了搖頭,“您有所不知?!?/br>
    見少女默默后退,還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他默然片刻,一時也不知從哪說起,只好沉聲道:

    “您可聽說過無色閣?”

    無色閣?

    遲遲點了點頭,她聽姑姑說過,那無色閣斂盡天下之財,不僅是天下第一大情報組織,更是第一大富貴金窩。

    手下一群人燒殺搶掠有錢就干,勢力盤根錯雜,在大燕和大慶都有據點。

    徐彥之松了口氣,聽說過就好,“想必主上只是聽過一些事跡,卻不知曉具體情況?!?/br>
    他娓娓道來:“酒闌江月上,珠樹掛寒璧。十五年前,無色閣由蘇寒璧,也就是您的娘親和一位名叫‘白鶴郎君’的男子聯手創辦……那時無色閣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珠寶閣,在二位的經營下才有了起色,培植了屬于自己的勢力?!?/br>
    “只可惜,在白鶴郎君逝后,沒多久,蘇娘子也失去了蹤跡。閣中人都道,他們二人躞蹀情深,定是相約殉情,唯有老閣主不信,四處尋找蘇娘子的下落?!?/br>
    “對了,老閣主正是白鶴郎君的家臣,他姓桑,蘇娘子蹤跡全無以后,便是桑閣主苦心經營無色閣十余年……”

    徐彥之露出痛惜的神色,“老閣主去年病逝,事務便移交給了新閣主。”

    “老閣主的遺愿,便是尋到蘇娘子,還有她與白鶴郎君流落在外的子嗣,迎回無色閣中……”

    什么?遲遲嘴巴張大成了雞蛋,“你莫不是在誆我吧?”

    他這番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聞名天下的無色閣是她娘親的財產?

    還有那什么白鶴郎君……是她爹?!

    可是她爹不是年若寒嗎,娘親一直都這么告訴自己的啊。

    遲遲結巴道:“你先別跪著了。你、你口口聲聲說認識我娘,有何憑證?”

    徐彥之聽話地起身,卻仍然恭敬地彎著腰,一字不差地說出了蘇寒璧的生辰八字、遲遲的生辰八字,以及她鎖骨上有形似桃花的胎記……此言一出,遲遲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徐彥之若有所思地看著少女,“您與蘇娘子,生得真是一模一樣。”

    他回憶道,“某有幸見過蘇娘子一面……”

    這個人的眼神中并無世人對待樂籍女子的輕挑蔑視,反而滿含神往。

    “她是個天下天下、絕無僅有的奇女子?!?/br>
    只要有人說起她的娘親,遲遲就會立刻變得認真,“能同我多說一些娘親的事嗎?”

    徐彥之點點頭。

    那是他少年時,跟隨師父去往泉州游歷,聽聞花魁蘇寒璧的絕色之名,便慕名前往。

    那一夜,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在那萬人仰望的塔頂,蘇寒璧緩緩現身。

    她一襲紅紗,玉骨冰肌,舉手抬足無一處不美。仿佛是畫中走出的神女。

    而她身后立著一位高大郎君,玄衣墨發,姿容俊美,湛然若仙。

    彼時徐彥之瞧得癡怔,真是一對神仙眷侶,令人見之忘俗。更別說他們還一力創辦了無色閣這般,被天下商戶奉為圭臬的門派。

    遲遲忽然問道:“你說的那個白鶴郎君……是我的生父?”

    在年家的那幾年,她確實從沒在年若寒身上感受到過絲毫的父女之情。難道徐彥之說的是真相?

    徐彥之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娘子聽了,莫要驚慌。那位白鶴郎君,出身大燕皇室。”

    無色閣知天下事,這白鶴郎君的身世,早已不是秘密。

    “……”

    遲遲茫然了,“這太荒謬了,我爹明明是大慶的禮部侍郎?!?/br>
    怎么可能與大燕皇族扯上什么關系?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大慶子民啊。

    更何況大慶與大燕勢同水火、關系緊張,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什么白鶴郎君的女兒……

    想必那白鶴郎君,即便出身皇室,也是個閑散王爺。不然也不會跑到大慶來游山玩水,還與花魁結為連理。絕對不會同話本子一般離奇的。

    遲遲剛這樣安慰自己,就聽他說:

    “白鶴郎君,乃是大燕第三十二任皇帝。”

    “……”

    徐彥之仿佛不覺得自己說的是什么駭人聽聞的事,臉色平靜:“大燕新帝甫滿九歲,登基還未半年。他的祖父元鶴帝,便是主上您的生父,也就是白鶴郎君。”

    說完,徐彥之古怪地皺了下眉。

    常人聽聞自己的身世竟是這般尊貴,哪怕高興地昏死過去,也不足為奇。

    然而這個少女,卻堪稱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臉上的表情甚至是有一點抗拒的。

    她擺手道:“即便你如此說,我也……好吧,可那無色閣是桑閣主苦心經營,我一無恩情,二也沒有做出什么貢獻,何需奉我為主呢?”

    “只要您想,您就是無色閣的主人。”

    遲遲斷然拒絕:“不想?!?/br>
    徐彥之不解:“那娘子想做什么?”

    遲遲摩拳擦掌,甜甜一笑:“我想開一家食肆?!?/br>
    “……”

    徐彥之道,“憑無色閣的財力,買下一個郡縣的食肆送給娘子,都綽綽有余?!?/br>
    “那多沒意思呀?”遲遲皺眉,“你還不如直接借一些銀兩給我,等我開了食肆賺了錢,就把銀錢連本帶利地還給你?!?/br>
    她本來想找探微哥哥借的。但為時尚早,她就沒有提起這件事。

    “……今日出門匆忙,忘記帶足銀兩,不過,”徐彥之從袖中取出一物,道:

    “憑借此簪,主上可以到任何一個錢莊,只需報徐某名號,銀錢取之不盡。若主上考慮清楚,亦可憑借此簪與無色閣取得聯系,自有人接待主上。”

    他不忘提醒:“對了,這簪子中空,里面有一枚九轉陽凝丹,危急時刻可以救命?!?/br>
    “就當是在下贈予主上的見面禮了?!?/br>
    他拱手,沖她憨厚一笑。

    “……”遲遲握著那根銀簪,一時間凝固在了那里。

    “等等,”她叫住徐彥之,“你們無色閣是不是有一種契人?”

    徐彥之思索片刻,道:“是,契人與奴仆類似,乃是自愿賣.身入閣,一生都為無色閣效力。”

    “怎么脫離?”

    “要想脫離無色閣,便需拿出千倍于賣.身時所出的銀錢。”

    “你們契人中,可有一個喚作白芷的?若是我想讓她到我身邊,需要什么手續?”

    徐彥之不明所以,“此事還需在下飛鴿傳書,稟報閣主。”

    遲遲嘆了口氣,“好吧,那我等你的消息?!?/br>
    徐彥之走后,她用力拔開那枚銀簪,果然看見中段鏤空,靜置著一枚通體瑩白、晶瑩剔透的丹藥,散發著濃郁的藥香。她默默將發簪揣了起來。

    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些信息。

    她娘,蘇寒璧。

    泉州第一美人,青樓花魁,這些都不錯。

    可是她爹……元鶴帝。大燕現任皇帝的親祖父。

    照徐彥之所說,現任大燕皇帝還得稱呼自己一聲小姑姑?!

    遲遲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小時候她也聽過說書,說書人最喜歡講的,就是沙場之事。

    尤其是那元鶴帝的事跡,說他英明神武、驍勇善戰、為大燕開疆拓土,是所有大燕人心目中的神。

    這樣一個存在于傳說中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她的生身父親?

    其實,她從小就沒有關于父親的記憶。

    但是有娘親就夠了,娘親給了她完整的愛,她一點也不羨慕那些有爹的孩子。

    娘親從未短過她的吃穿,還教會她很多有趣新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