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已婚未育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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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舟料到她會拒絕,老神在在地說:“不是送你的,和上次一樣是借你穿的,穿完了要還給我。” 唐亦寧:“我不用去那些需要穿禮服的場合,沒有這個需求。” “誰說的?”霍云舟在電話里輕笑,“五號晚上有一場年終慈善晚宴,是我老媽搞的慈善基金會主辦的活動,我想邀請你一起參加。” 唐亦寧:“對不起總監,我不能去。” 霍云舟:“為什么?” 唐亦寧溫聲解釋:“總監,你是我的客戶,算是我工作上的聯系人,而五號晚上是我的私人時間,參加晚宴那種事不是我的工作內容,我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不會參加,希望你能理解。” 霍云舟沉默數秒才開口:“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唐亦寧傻眼:“啊?我沒生你的氣啊。” 霍云舟像個任性的孩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已經十三天沒聯系我了!” 唐亦寧:“???” 她不知道到底是男人的腦回路都那么奇怪,還是她的理解力有問題,唐亦寧不安地說:“總監,我們最近本來就沒有工作上的聯系啊,單子都做完了,你們廠和我們廠馬上都要放假,我不需要聯系你呀。” 霍云舟說:“你來參加晚宴,我給你介紹新客戶,這總和工作有關了吧?上次你來那場夏裝發布會,我是不是給你介紹客戶了?我沒騙你吧?” 又來這招!他玩不厭的嗎? 唐亦寧問:“我能不能讓我同事去參加?” 霍云舟:“不行。” 唐亦寧想討饒了:“總監……” “我不管。”霍云舟說,“邀請函在盒子里,時間地點上面都有,我希望后天晚上你能出現。唐小姐,為了今年我們能繼續好好地合作,請你不要讓我失望。” 他掛斷了電話,唐亦寧往椅背一靠,氣得去拍方向盤:“都有病都有病都有病!一個兩個都是神經病!” 冷靜下來后,唐亦寧開車上路,開著開著,她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 一個和霍云舟當面坦白的好機會。 她馬上就要去廣州了,已婚的事暫時不能告訴莫姐,但可以告訴霍云舟,好好地對他解釋,他應該能明白她的苦衷。 如果他生氣,她就誠懇地向他道歉,隱瞞感情狀態真的只是為了找到工作,他要是不能理解,那唐亦寧也沒辦法。 后續,她會把婭仕玫交給薛明,薛明是金牌銷售,工作能力絕對沒問題。唐亦寧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穩住霍云舟的情緒,希望他不要因為她而遷怒望金。 唐亦寧先趕到染廠,因為排污執照的關系,面料、拉鏈、織帶等需要染色的產品都是在專門的染廠區染色,那家染廠距離望金拉鏈有十公里遠。 從下午到晚上,唐亦寧就在染廠盯著布帶染色,又帶著染完色的布帶跑回望金拉鏈廠,求爺爺告奶奶地讓生產部加個班,盡快幫她打樣,說自己第二天會來廠里拿樣品。 一通忙完,回家時天早就黑透了。 江刻已經吃完晚飯,人在書房,餐桌上有留給她的菜,電飯煲里溫著米飯。 唐亦寧吃飯、洗碗、洗澡、洗衣服……從客衛出來后看向兩扇臥室門,想了半天還是回到主臥,卷著被子早早睡覺。 江刻什么時候上的床,她也不知道。 —— 一月四號一早,江刻醒來時身邊空空如也,同樣不知道唐亦寧是什么時候起的床。 他頹喪地躺在大床上,抬手抓抓頭發,起床去洗漱。 江刻和竇鈞約了今天再次面談。坐在竇鈞的辦公室里,江刻精神不佳,眼睛底下掛著兩個黑眼圈,竇鈞問:“你沒睡好啊?” 江刻“嗯”了一聲,有點兒不耐煩:“竇總,咱們廢話少說,別的也不用聊,就聊聊補償吧。” 竇鈞真要被這死小子氣瘋,覺得這件事完全是江刻自己在作死,他只要處理得稍微圓滑些,都不至于搞成現在這樣。 竇鈞到底是惜才,說:“刻兒,先別急著談補償,這事兒還有轉圜余地。明天晚上我要見伍德良,到時候我再和他聊聊。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要求你當面向他和他女兒道個歉,就把這事兒一筆勾銷,以后不會再來管你在杋勝的發展,你愿意嗎?” 江刻挑眉:“道歉?” “對啊,道歉,我也會向他道歉。”竇鈞說,“咱們別再提你已經有對象這件事,別專門去戳人家的心窩子。就說你年輕不懂事,現在專注于事業發展,這幾年一直在為公司拼命,所以很多事沒考慮周全。然后表個決心,說自己會繼續努力工作,哎隨便你怎么說,就表明一個態度:我錯了,我改正!請對方大人不記小人過,明白嗎?” 江刻不覺得自己有哪兒需要向伍德良和伍靜璇道歉,說他單身的是竇鈞,竇鈞也是真不知情,伍靜璇又一直沒挑明心意,江刻才會被迫裝傻。 總結起來就是大佬生氣完全不講道理,讓大佬丟面子、不開心,大佬會去找自己身上的錯嗎?不會!錯的永遠是他們這些小蝦米。 江刻權衡了一下利弊,想著這事兒要是真能過去,他就要向竇鈞提出帶項目組的要求,干一年管理再跳槽,他的發展前景會更好。 江刻問:“要是道完歉還不行呢?” 竇鈞說:“這你放心,我肯定會先和對方談妥,談妥了再來找你,真找你了就是沒事啦!你要是能哭一鼻子那更好,以后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江刻聽笑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當人面哭鼻子的人嗎?” “這不是演戲嘛。”竇鈞勸他,“做人要適當地學會低頭,因為你還沒那么強大,想要隨心所欲你至少得等自己財務自由吧?刻兒,這事要是過了,你該升職升職,該加薪加薪,伍德良那種人啊,心眼兒小的時候是巨小,氣量大起來,過幾天就把你給忘了。” 江刻考慮了一會兒,點頭:“行,我低頭,我道歉,等你通知。” —— 這一周莫惠清不在錢塘,去青島和大連出差了,要趕在放假前和那邊辦事處的負責人一起把大客戶都跑一遍,請對方吃飯,并且安排好新一年的工作。 莫惠清不在也好,唐亦寧不用向她解釋自己為何還不能給出答復。 她一直守在廠里,樣品出來后打了輛車送去梁總的工廠,又坐地鐵慢悠悠地回到星云坊。 七點多,江刻還沒回來,唐亦寧從冰箱里拿了點豬rou解凍,又去陽臺上拿蔬菜。 陽臺是一個天然冷藏室,江刻會把青菜、白菜、冬筍丟在那兒,唐亦寧煮好米飯,簡單地炒了兩個菜,自己先吃,給江刻留好飯和菜。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江刻都沒回來。 唐亦寧猜測他是故意晚歸,避免與她再起沖突,心想這樣也好。 她也不想見到他,不想和他吵架。 這人明明長得很帥,帥到唐亦寧少女時期會星星眼地仰望他,可前一天那頓架一吵,聽到江刻說出來的那些話,唐亦寧對他真是從頭到腳哪哪兒都看不順眼,早上起來還對著身邊呼呼大睡的他做了幾個鬼臉,恨不得踹他幾腳。 那條霍云舟寄過來的禮服裙,唐亦寧拆開看了,真是漂亮,手指撫上面料,能感覺到那一針一線都是人民幣在燃燒。但唐亦寧沒試穿,她把裙子折好放回禮盒,只收起了那份邀請函。 洗過澡后,她又一次早早入睡。 —— 一月五號早上,江刻起床后發現餐桌上有一張唐亦寧留下的便利貼,寫著:【今晚我有飯局,不回來吃飯。】 江刻嘀咕:“又有飯局。” 這幾天他工作不忙,竇鈞那兒還沒消息,江刻的去留就未定,他不想在這種時期為公司加班。 下班后,江刻開車離開公司,開過幾分鐘,前方是個十字路口,筆直是回云遙,右轉是去城北,在變道的最后關頭,江刻咬了咬牙,將車子開上了右轉道。 —— 唐亦寧下班時提著一個大紙袋離開辦事處,來到樓下后,見到了如約而來的becka。 霍云舟雖然在電話里給了唐亦寧壓力,事后一想,唐亦寧是個有態度的女孩,可能真的不會赴約,于是他做了第二手準備,讓becka上門去接唐亦寧。 這是一個任務繁重的夜晚,唐亦寧看到becka后,微微一笑,坐上了她的車。 —— 江刻第一次來住院部的乳腺病區,他是男人,走在這地方總有些尷尬,盡量目不斜視,找到了沈瑩真的病房。 沈瑩真這天進行過化療用藥,有惡心嘔吐、腹瀉腹痛的癥狀,精神狀況很差。江刻走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一個極度虛弱、身材暴瘦、幾乎令他認不出來的沈瑩真。 沈瑩真知道他要來,勉強地笑了一下,叫他:“小刻,你來啦。” 江可芯起身讓江刻坐,說:“哥,你和mama聊聊,我去外面待會兒。” 江刻在病床邊坐下,他不是唐亦寧,不會找話題與沈瑩真聊天,他什么都不想說,不想問,不想回答,他只是過來看一眼。 沈瑩真也沒什么力氣說話,見到江刻后,就把自己對唐亦寧說過的那筆錢的事兒又說了一遍,江刻聽完后,搖頭:“我不要你的錢,你都留給江可芯吧,我也不會幫你存,你找別的信得過的人去,實在不行,有些銀行也有這種業務,等到江可芯成年,由她本人才能取錢。” 沈瑩真渾濁的眼睛里滿是失望,江刻低下頭去,一會兒后又抬頭,說:“錢,我不要,但我可以答應你,在江可芯能獨立生活前,她有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我能幫就幫一把。” 沈瑩真怔了怔,嘆出一口氣,說:“這樣也好,可芯一直把你當哥哥看。” 江刻說:“不要這樣講,她只是受了你的影響,是你在把你的想法灌輸給她。我和她都沒有一起生活過,她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她,這聲‘哥’,我當不起。” 沈瑩真哭了,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流下,她想要觸碰江刻,江刻沒躲,握住了她那只枯槁的手。 沈瑩真流著淚,說:“我這輩子,做過三件后悔事。” “第一件,就是年輕時,因為年紀到了,看中了你大伯的相貌和工作,一點兒也不了解他,就和他結了婚。” “第二件,是結婚幾年后,發現不對,也沒敢和他離婚。” “第三件,就是把你送走。” 江刻說:“你不把我送走,可芯就不能出生。” 沈瑩真哭得更加傷心:“小刻,如果那時候有二胎政策,我一定不會把你送走,我一定會好好養你,好好地照顧你長大。” 江刻一笑:“現在說這個就沒意思了。” 頓了頓,他又問,“你……不后悔養我嗎?” 他以為,沈瑩真的后悔事里會有一件是“收養他”,結果卻沒有。 沈瑩真聽到這個問題,握緊他的手,拼命搖頭:“不后悔,真的小刻,一點兒也不后悔,mama愛你。” 有一股熱流突然從心底涌出,想要尋找一個出口,江刻待不下去了,匆忙起身離開病房,硬生生地忍住落淚的沖動。 病房外,江可芯在等他。 小姑娘穿著運動校服,扎著馬尾辮,怯怯地叫他:“哥。” 江刻調整心緒,走到她面前,問:“你爸呢?” 來之前,他以為會見到江岳山,晚上的探病時間,別人家的配偶大多都在。 江可芯回答:“他很少來,每次來最多就待一小時,他說他不懂得照顧人,女人的病,有護工在就行。” 江刻無語。 江可芯打開了話閘子:“醫生說,女人得這種病和心情有關系,如果情緒常年壓抑,多少會影響身體。我覺得,mama的病就是被爸爸給氣出來的。爸爸在家,mama整天悶悶不樂,爸爸不在,mama才會開心些。” 小姑娘背脊靠著墻,郁悶地說:“我討厭爸爸,他在家就是個山大王,mama和我什么都得聽他的。” 江刻一愣,大王?他好像前兩天剛聽唐亦寧說起過這個詞,她說,他是家里的大王。 江可芯沒發現江刻的出神,繼續說道:“本來,中考我想填寄宿制高中,離他遠遠的,他不同意,讓我必須填離家近的學校。后來mama生病了,他前幾天又和我說,讓我填寄宿制高中,我才不答應呢!他就是不想照顧我,但我要顧著mama,我每天都會來醫院看她,我絕不能去寄宿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