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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嬌小姐與守財(cái)奴 第90節(jié)

    就這么看了一眼,周楠和季鵬濤都愣住了。

    【周富國,周強(qiáng)軍,周愛黨,周敬業(yè)。】

    周楠直接將頭看向周老二,“爸?你就想了這幾個(gè)?”

    她記得周老二從寶寶四個(gè)月的時(shí)候,就開始想名字了呀!

    不是她嫌棄這幾個(gè)名字不好聽,但是周圍的人幾乎全叫這個(gè),光他們村子,叫一聲“富國”,能有一堆人站出來,大大小小排成一排,都能開一個(gè)戲班子了。重名率也太高了吧!

    周老二長嘆一口氣,“哪能呀!我之前想了滿滿一張紙呢,但那全是給孫女想的呀!”

    周老二說完,還將紙拿了出來,遞給了周楠。

    周楠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還好她的名字都是周老太太取的,要是讓周老二來取,她可能就要叫“周杏花”了。

    季鵬濤看著紙上的“周杏花,周蘭花,周菊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他未來兒子的名字堪憂啊!

    周楠眉頭微蹙,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周老二:“爸,我覺得我和季鵬濤第一次當(dāng)父母,說不定還是最后一次當(dāng)父母,你應(yīng)該把取名的任務(wù)交給我們!”

    周老二看了看周楠,又看了看季鵬濤,低垂著頭,有些失望。

    但周楠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怎樣。盡管心中不舍,還是只能點(diǎn)頭。

    算了,只要這孩子跟他姓,他就無所謂了。

    看著周老二垂頭喪氣地離開,季鵬濤微微皺眉,“我們這么對爸,合適嗎?”

    周老二想那些名字,還是付出了很多精力。

    周楠直接側(cè)頭望向季鵬濤,指了指嬰兒床里的孩子,“難道你想讓他以后叫富國強(qiáng)軍?”

    季鵬濤打了個(gè)寒顫,他當(dāng)然不希望了。光他們革委會,叫富國的就有兩個(gè),叫強(qiáng)軍的還有三個(gè)!

    周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了拍季鵬濤的肩膀后,就嚴(yán)肅道:“兒子取名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我就一個(gè)要求,我不想叫一聲我兒子的名字,卻站出來另一個(gè)人。”

    季鵬濤微抿著唇,眉頭緊鎖,他覺得他這幾天又有的忙了!

    第九十三章

    第三天, 周楠就準(zhǔn)備出院了,陳秀蘭說坐月子期間,不能吹風(fēng), 所以用衣服將周楠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而季鵬濤則是從醫(yī)院借了一副擔(dān)架, “上來吧,我和爸抬你回去。”

    周楠一聽, 就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可以慢慢走回去。”

    讓人抬回去,也太丟人了吧!

    更何況,躺在這擔(dān)架上,總讓她有一種任人宰割的感覺。

    季鵬濤皺眉,“你這么慢慢走,傷口會撕裂的。”

    陳秀蘭知道周楠的小心思, 直接翻了一個(gè)白眼, “你拿衣服把臉遮住, 誰能看出你是誰!”

    在陳秀蘭的怒吼下,周楠被嚇得一個(gè)激靈,只能小心翼翼拿起旁邊的一件衣服,擋在了臉上。

    季鵬濤一聲輕笑, 然后就上前, 把周楠抱起,放到了擔(dān)架上。

    等快要到家的時(shí)候,周楠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猛地把衣服拉開, 對著一旁的陳秀蘭質(zhì)疑道:“不是只有死人才往頭上蓋東西嗎?”

    陳秀蘭一聲冷哼, “現(xiàn)在就反應(yīng)過來了, 看來還沒有傻到家。”

    周楠頓時(shí)氣鼓鼓地看向陳秀蘭, 她媽什么都好, 唯獨(dú)長了一張嘴,說起話來氣死人。

    身后的季鵬濤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笑道:“沒關(guān)系,死人蓋的是白色的,你這個(gè)顏色不一樣。”

    聽到季鵬濤的安慰,周楠并沒有覺得好受些。手里的衣服蓋上去不是,不蓋上也不是。最后還是拿到了手里,抬頭望著天空,一路上這么躺著,回到了家。

    中午,陳秀蘭又是給周楠做的鯽魚湯。

    如果說喝一天鯽魚湯,那叫鮮美。但連續(xù)喝三天鯽魚湯,那就叫受罪了。

    周楠現(xiàn)在一看到鯽魚湯,就有種生理性厭惡。“媽,我能不喝了嗎?”

    陳秀蘭將碗往周楠的面前一放,冷冷道:“你敢不喝,你不喝,哪兒來的奶!”

    周楠嘟囔著嘴,看著桌子上的油炸小魚,就差沒流口水了。“那我能吃一條油炸小魚嗎?”

    陳秀蘭還是搖頭,“這魚都是翻了肚子我才拿來炸的,不新鮮。再說了,你還在坐月子呢,要少油少鹽。”

    周楠哭喪著臉,看著周老二兩口子一口一條小魚,嘴角流下了羨慕的眼淚。

    眼看季鵬濤還想去吃油炸小魚,周楠直接一個(gè)眼風(fēng)過去,說好的同甘共苦,同同進(jìn)退,你當(dāng)著我的面吃香喝辣算怎么回事!

    季鵬濤嘆了一口氣,只能放下筷子上的油炸小魚,認(rèn)命般吃著魚湯里剩下的魚rou。

    如果說周楠生孩子前,對他而言是精神上的折磨。那周楠生孩子后,對他就是□□上的折磨。

    因?yàn)橹灰荛槐辉试S的事情,自己就不允許做。偏偏周楠還總是振振有詞。

    “不是你說的夫妻之間應(yīng)該同甘共苦,共同進(jìn)退的嗎?”

    就這么一句話,把季鵬濤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而且她現(xiàn)在好像發(fā)現(xiàn)了她的制勝法寶,一有不如意,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季鵬濤還能怎樣,只能寵著唄!

    陳秀蘭吃著油炸小魚,突然想起了什么,側(cè)頭對著季鵬濤說道:“陳秀菊和吳強(qiáng)飛離婚了。”

    周楠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她不是還懷著孩子嗎?怎么就這么離婚了。”

    陳秀蘭嘆了一口氣,“就是懷了孩子才要離婚啊,否則孩子的成分都會被吳強(qiáng)飛拖累。”

    季鵬濤突然皺眉,“她就這么離婚,吳爸吳媽沒意見嗎?”

    如果他沒記錯(cuò),吳爸吳媽就吳強(qiáng)飛那么一個(gè)兒子,陳秀菊這么離婚,他們能愿意?

    陳秀蘭一邊吃著油炸小魚,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能有什么意見,他們還不是和吳強(qiáng)飛斷絕關(guān)系了,要不你以為他們糧油所的工作能保住。而且陳秀菊還答應(yīng)了,等孩子生下來后,交給他們養(yǎng)。”

    周楠喝著碗里的魚湯,搖了搖頭。感慨著:做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去偷東西呢,害了自己不說,還苦了老婆孩子,就連爹媽也受到了他的連累。

    季鵬濤在周楠產(chǎn)后的第五天就要去上班了,他熬了幾個(gè)通宵,終于把他兒子的名字想好了。

    在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季鵬濤向眾人公布了這個(gè)名字。

    “爸媽,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叫周燦澄怎么樣?小名阿澄。希望他以后的人生能一片燦爛,順風(fēng)順?biāo)!?/br>
    不要像自己這般,從小被人拋棄,顛沛流離。

    陳秀蘭是第一個(gè)同意的,“不錯(cuò),還是鵬濤有文化,這名字比你爸想的強(qiáng)多了。”

    周老二:“……”

    如果他沒記錯(cuò),那兩張紙上的名字,是他們一起想出來的!

    周楠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你兒子以后最大的絆腳石,可能就來自這個(gè)父親,你手中那本賬本。

    不過,只要不叫什么國,什么軍,她就沒意見。

    周楠抱著阿澄就開始笑,“以后你就叫阿澄了,大名周燦澄!這是爸爸給你取的呢!”

    次日,季鵬濤到革委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審訊室看白華。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這是白華看到季鵬濤說的第一句話。

    季鵬濤看著胡子拉碴的白華,直接皺起了眉,“我覺得你還欠我一個(gè)理由。”

    白華身上的那件白襯衣已經(jīng)沾滿了污漬,看著季鵬濤低下了頭,一聲苦笑,“孫倩倩懷孕了!”

    季鵬濤皺眉,疑問道:“你的?”

    白華搖了搖頭,“她前夫的。”

    季鵬濤直接愣住了,如果說孩子是白華的,那他還能理解。但孩子又不是白華的,白華這么做,到底圖啥?

    白華頓了頓,又自顧自地說道:“她前夫知道她懷孕了,就想要和她復(fù)婚。她不愿意,她前夫就想收回她住的那套房子。我不想她淪落街頭,就想著給她在市里也買一套房子。”

    但是市里面的房子至少兩千塊,他沒那么多錢。所以就走上了黑市這條路。

    剛開始,他是想著賺兩千塊就收手的。但當(dāng)他看到孫倩倩因?yàn)槟翘追孔樱瑢ψ约盒v如花后,他就停不下來了。

    只要有錢,就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只要有錢,就能給她孩子更好的生活,她甚至答應(yīng)了以后讓她的孩子認(rèn)自己做干爹。

    季鵬濤笑了笑,“明杰之前買賣血液,也賺了一大筆錢。但是我們在他的家里和銀行賬戶上,都沒有找到這筆錢,你覺得他把這錢給誰了?”

    白華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拍響了桌子,怒視著季鵬濤,“就算是給倩倩了,那又怎么樣,那也是他自愿的。”

    季鵬濤看著白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一句話也不愿意多說,轉(zhuǎn)身就走了。他覺得白華這是中了孫倩倩的蠱。

    季鵬濤回家后,就將孫倩倩懷孕,白華投機(jī)倒把是為了孫倩倩的事情告訴了周楠。

    明杰的事情他就沒說了,畢竟那都是他的猜測,他也不確定。

    令他意外的是,周楠不僅不和他一起斥責(zé)白華的白癡,反而還很感動。“這是有多喜歡呀,不嫌棄她嫁過人,不嫌棄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孫倩倩這什么眼光呀,是我我就選白華了!”

    季鵬濤一聽,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我也不嫌棄你結(jié)過婚,不嫌棄你生過孩子呀!”

    周楠看向季鵬濤,“呵呵”一笑。“那如果我是和別人結(jié)過婚,生了別人的孩子呢?”

    季鵬濤被噎住了,上輩子周楠就是和別人結(jié)過婚,但他也不知道上輩子的自己后來有沒有和周楠在一起。

    但是這輩子的季鵬濤直接挺起胸膛,一臉驕傲,“只要你一句話的事,赴湯蹈火,在所難辭!”

    周楠:“包括把你所有的錢都給我?”

    季鵬濤頓時(shí)心虛地低下頭,小聲說道:“錢當(dāng)然除外了!”

    要是把錢都給周楠,周楠不到一年,就能給他花個(gè)精光,那他以后拿什么養(yǎng)老!

    周楠一聽,直接撲到季鵬濤身上,和他打鬧了起來。“你太過分了!我還沒有你的錢重要嗎?”

    季鵬濤顧及周楠的傷口,只能處處躲避,還要小心不讓周楠摔到床下去。這就導(dǎo)致了他幾乎全程被周楠壓在身下打。

    周楠和季鵬濤打鬧了好一會兒,直到周楠精疲力盡,動不了后,才停下來。

    不過周楠緊跟著就發(fā)出了靈魂拷問,“你說,要是我和你的那個(gè)黑皮箱子一起掉到水里了,你先救誰?”

    察覺到周楠一直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季鵬濤深感危險(xiǎn),脫口而出道:“當(dāng)然先救你了!”

    黑皮箱子泡一下水又不會壞,等把周楠救上岸,自己再去撈黑皮箱子,完美!

    聽到季鵬濤這么說,周楠露出得意的微笑,然后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