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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滿身風雪拜卿卿(古言 1v1)在線閱讀 - 【番外】年華復來去,不覺滿衣雪

【番外】年華復來去,不覺滿衣雪

    貼金的銅爐上升出裊裊的煙,崔岫云翻了個身,口中輕噎,混混沌沌醒轉來,揉揉眼睛看著拿著奏折的趙欽明。

    他坐在榻上,讓出了腿給她枕著,提筆寫下幾個字問:“醒了?”

    她伸了伸懶腰點頭:“白日坐公堂,夜臥帝王膝。我這日子呀……”

    她聲音懶洋洋的,因著外州民變鬧事她去了一趟,午后才回了京。

    “這本參你刻薄寡恩的,你做什么了?”他給她瞧了一眼。

    看了看那末尾的名,她撇嘴:“來了好幾趟讓我給你吹吹枕邊風,求求情。我嫌煩了,就說我在枕頭上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勸不了你,把人嚇走了。”

    盯了一眼他略迷惘的神情,崔岫云支吾著說:“夸陛下威武。”

    ……

    他拿起上一本:“原來說你粗鄙庸俗,不堪為主天下,是這樣一回事啊。”

    枕在他膝上,把玩著他的衣裳系帶,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距大婚想來,也有五年了。

    那是天下大定后的三個月,拖了那樣久,是她一直不松口。

    趙欽明以為她是想做回云袖袖,卻也知道若是她成了云袖袖,未免給他惹出禍患來,加上她大抵還是想回云州,故而遲遲不決。

    “我是云袖袖,但崔家爹娘也是我爹娘,我早就想好了做一輩子崔岫云。”她知此時不宜再將云氏推向風口浪尖,只想族人安穩度日。

    崔家對她有恩,爹娘姐弟,怎么不算親人呢。

    這幾年云家在云州地也種上,也有子女當了小吏,或是來京考取功名。

    這般情狀,就很好了。

    趙欽明那時想不出她還在猶豫什么,卻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從季天風口中得知當日崔岫云設計讓皇帝赦了云家人的事,上弦月隱隱猜出了崔岫云的身份。

    “你若是覺得為難于蘇協被云家逼死的事,而不肯應他的情,實在不必了。為此而死,是蘇協的決定,他是為了守住太子,守住這個從出生起盡心培養的君主。”上弦月擺了擺手。

    蘇協身份的事,終究崔岫云沒有對趙欽明開口。

    蘇協為守秘而死,上弦月也為自己的承諾奔波多年,她縱然心有所愧,也實在不能違背他們的心意。

    “趙欽明。”

    見完上弦月后,她找到了靠在椅上就疲憊得昏昏睡去的他,在他半夢半醒時在他耳邊呢喃:“我們成親吧。”

    他恍然睜開眼。

    此時趙欽明終于放下了紙筆,扶著靠在他膝上的人:“換換吧,該我臥你的膝了。”

    說著將她抱起往榻上走。

    “誒,我答應了小寶今晚跟她睡的。”她推了一把。

    “告訴公主,明早皇后再去看她,叫她早點睡下。若是不睡,讓她哥去給她念書聽。”趙欽明對門外的內侍說著。

    “她管我要了小半年的娘,怎么勸都沒用,”他將她放在床榻上,放下床幔吻著額頭,“我也天天上朝,讓那群干不來事的早日把我的皇后還來。”

    四年前添了這對兒女,趙欽明對他們總不是太親近。

    “沒學過怎么當爹,也不能不當。”崔岫云是按著他去抱孩子,逗孩子玩。

    直到小女兒第一次開口叫的是“爹”,他抱著孩子,長久冷肅的臉上露出一些憨傻笑意。

    但這事兒又把崔岫云氣著了,辛辛苦苦養著,小孩子不叫娘,她卻氣趙欽明,半個月沒理他。

    總是念起那年在牢里秦學士同崔岫云講,不得人愛者,無以愛人。

    大概趙欽明的父親為著皇位和天下顧及不了他,而對他稍好的母親和舅舅也只是在養一個可以期待的未來君主,他是沒學會怎樣愛人的。

    “慢慢學吧。”崔岫云看著他抱著兒女摘樹上的花時,淺笑喃喃。

    他對她的態度也是慢慢變著,起初不能一天不見她,現下也坦然多了,只是一旦重逢,也熱忱得過分。

    “慢點兒……”她無奈扶著他的肩,撫著他的眉眼,“這段日子沒犯病吧?”

    那毒終究是落下了一些毛病,御醫說或許要折壽十年。

    “你是要活百歲的人,折壽十年就當與我同壽了,”她掰著手指頭算著,“不許早走了,我要是老了走不動路了,找誰去?”

    他點頭應下,日常吃藥不敢馬虎。

    到了床榻時分,她起身想著換個姿勢,都被他推了回去。

    “傷膝蓋,我來就好,”他不許她多折騰,咬著她的肩,柔情綿綿,眷戀成狂,低聲笑,“我倒要看看你說不說得出一句囫圇話來。”

    太上皇又病了。

    崔岫云聽到這個消息時正理著賬冊,斂眸說:“先不要告訴陛下。”而后自己起身。

    他哪里是什么病了。

    趙欽明沒告訴她,她卻知道前段日子這位太上皇又暗地里聯系了舊部,想再來一次宮變奪回皇位。

    可惜沒成,自然是氣著了。

    蒼老易怒的人被緊緊關在這宮殿里,崔岫云聞著那殿里渾濁的氣難受,連行禮都免了,望著坐在椅上的人。

    她從袖中遞出一把匕首:“您總說為了天下安定,沒什么不可以犧牲的。可此時此刻天下大定,卻總有為難陛下的人想要借您的勢擾亂天下。您說,您該不該為此犧牲些微呢?”

    “你放肆。”

    她淺笑。

    三年前她回了一次云州,她的三姑母去世了。

    去世前三姑母看著她,又叫起了云袖袖的名字,拉著她坐了一下午,講了好些話。

    人說她糊涂了,崔岫云卻覺得老人家那時才格外清醒。

    “權勢之爭,受難的是眾民。如今云州的人有的感念咱們的恩情,有的也怨咱們帶來了災禍。終究一切平息了,你千萬不要多顧念這些事。天下勢已是如此,順勢而為,盡心勉力,云家的孩子得朝前走,站定這方水土,護住水土上的人,莫念往日榮興。”

    三姑母是在勸族人,也是在勸她。

    走出大殿,崔岫云沒有取回自己的匕首,一旁的內侍擔心地多看了兩眼。

    “怎么,你以為他真的會自盡嗎?”她輕笑,這殿里偽善懦弱的人,怎么肯。

    她不是不再怨恨,每逢父母忌日,或是趙欽明因那殘毒泛起骨疼,她都恨得牙癢。

    她要慢慢氣他,讓他活得不高興,活著熬命。

    真到這殿里的人崩逝的時候,趙欽明讓她躲在自己殿里,不用出來了。

    她說自己站不起來,躲過了整個喪儀。

    她唯一不能為趙欽明盡心之處,或許就是無法開口勸他莫哀,那是他的父親過世,但她心里是痛快的。

    直至兩月后,他才肯來找她,不言不語,她給他添茶,喂他吃糕點,解了兩月來的互不干擾。

    她就跟個撲火的人似的,這個衙門辦不好差了,她去坐公堂;那個地界出禍害了,她也得代天子行事。

    今日這個大臣說她料理不好后庭的事,明日那個大臣說她結黨相爭。

    但凡他有一些不信她,這日子早就天翻地覆了。

    “盼著天下無事,你才能安生待著,”他總是這樣說,抱著她坐在榻上看兒女的功課,而后皺眉說,“你再替他們寫功課,太傅又要找我麻煩。”

    她裝作聽不見堵住耳朵。

    姜笙有了個孩子。

    還沒成親就有的孩子,據說生產那日秦宛站在府門前,姜府的老太太沒讓他進去一步。

    這孩子剛生下來,參姜笙此舉有違禮法的人就多了起來。

    趙欽明想了想,罰了她一年的俸祿,就此作罷。

    而后她就和秦宛回了云州,一個做將軍,一個接著做生意,還幫著做通商互市的差。

    直至孩子在京中姜府養到八歲,姜家的人才終于同意回京暫住的姜笙和秦宛進門。

    沒有婚儀,他們從此做了一對不合禮法的夫妻,他們倆也都默認了此事。

    情與理橫在當中,誰都覺得折磨,不肯負故去的人,也不愿辜負活著的人,就得弄出些不倫不類的處置來。

    崔岫云明白姜笙心中所想,就如同她對趙欽明一樣。

    別別扭扭的,終究是因為誰也離不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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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貼一個,下一本打算要寫的簡介,隔壁建檔了可以先收藏,下個月再更吶

    簡介:

    被外敵擄走歸來后,她壞了名聲。

    弒父殺兄聲名狼藉的他拿到了一旨賜婚。

    南州郡主和宜州王大婚,掌西、南兩方重兵的兩大氏族聯姻,人皆揶揄說他們是天生一對。

    紅帳下兩人各自冷目,察覺到她的目光專注,他皺眉問:“看什么?”

    她眨巴著眼縮了脖子。

    在看他完好的脖子,念起前世他自刎在她面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