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手正捻著眼鏡布擦著一副氪星技術(shù)的眼鏡, 克拉克欣賞著布魯斯私底下憊懶又優(yōu)雅的姿態(tài), 這人捻著眼鏡腿單手一甩, 戴了上去。

    布魯斯下身一條深藍的牛仔褲，黑色的衛(wèi)衣帶著白色袖邊，外面罩的是一件顏色很活潑的芒果黃風衣。和西裝革履的布魯斯老爺不同，和一身漆黑戰(zhàn)衣的蝙蝠俠也不同, 這個顏色的配搭讓布魯斯看起來才有種青年的活潑。

    布魯斯一抬頭，就對上克拉克充滿欣賞的目光，克拉克捻起茶幾上的腕表站起身, 他走到布魯斯身邊，在布魯斯伸出左腕上戴上腕表，布魯斯手背上感覺得克拉克手指的觸碰, 他說道：“我們, 出門吧。”

    而克拉克卻意外地停了停, 他朝西南方向看去，回過頭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也沒多說什么, 腳步匆匆地就往公寓陽臺走去。布魯斯木著張臉抻了抻衣角, 眼看著自家男朋友一瞬間換上了制服, 幾步走到陽臺, “唰”地就消失無蹤了——

    莫名地, 布魯斯就懂了每晚克拉克要等他夜巡回家的執(zhí)著了，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真正放松地在一起也就夜巡結(jié)束后的半個小時。

    布魯斯肺里那口吐出的氣就“呼”地吐了出來，他有些無奈地在客廳的沙發(fā)邊坐下，布魯斯伸手摸起茶幾上的遙控，打開了電視——電視里在放新聞。

    布魯斯老爺身子順著沙發(fā)背往沙發(fā)扶手上一靠，頭枕在柔軟地沙發(fā)扶手，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打開收件人標注為托尼·斯塔克的對話框，想了想，敲了兩個字母：

    Hi.

    與此同時，韋恩莊園里的托尼聽到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在他的耳機里說道：“先生，韋恩先生跟你發(fā)了一條信息，hi。”托尼原本一手兜著娃一手翻著小妮子的數(shù)學作業(yè)本，翻作業(yè)本的手頓了頓。

    “hi？”托尼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我有種被教導主任盯上了感覺，看在上帝的份上。”

    “已經(jīng)發(fā)送了，先生。”星期五說道。

    托尼把手機往桌上一拋，著急地說道：“哈，你做了什么，星期五，你發(fā)了什么？該死的，星期五我要升級你的情緒反饋系統(tǒng)。”虛擬屏幕從手機彈了出來。

    “謝謝，先生，我很開心。”星期五回答道，托尼莫名聽出了情緒高級反饋才有的愉悅。

    布魯斯眼睛眉毛擠在了一起，他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托尼的回復：

    hi？我有種被教導主任盯上了感覺，看在上帝的份上。

    這條消息閃現(xiàn)了半秒，被撤了回去。

    “托尼，”被團著的崽仰著頭叫了聲，說道：“是爸爸嗎？”

    托尼應是，瑪莎妮娜抓過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拍了一個超可愛的大頭照，點擊發(fā)送，布魯斯手指動了動，發(fā)回了一條消息：

    下午好，妮娜，托尼。

    托尼看著手機屏幕，屏幕上又顯示了一條信息：克拉克要是找你聊天，怎么發(fā)起對話。

    托尼的手動了動，發(fā)出了一個表情包，一個肥嘟嘟毛茸茸的狗頭——正是小氪，可愛地歪了歪頭，上書：狗崽說hello。

    托尼手指動了動，又發(fā)了個表情包，是托尼正沖著鏡頭比“yes”手勢的表情包，上面一行小字：召喚紐約首富。

    托尼摟著瑪莎妮娜，瑪莎妮娜歪著頭說道：“托尼尼，爸爸要是跟你這樣打招呼，”小妮子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大概會覺得爸爸的手機被盜了吧。”

    “不，”托尼下巴枕在妮子的發(fā)旋上，說道：“我覺得要世界末日了。”

    托尼手指跳了跳：你打招呼hi就不錯，真的。你不是和克拉克在倫敦約會嗎，氪星人呢，救援去了？有什么事情嗎？

    星期五說道：“距離大都會20海里一艘集裝箱貨船發(fā)生著火事故，超人正在救援。”

    托尼團著軟綿綿的妮子，看著虛擬屏幕，和布魯斯的風格一樣，這人發(fā)回的短信正正經(jīng)經(jīng)：

    克拉克救援去了，我一個人在公寓里，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蝙蝠俠邀請你進入加密通訊頻道#

    托尼手指點了點，他看清了虛擬屏幕上的那個問題，皺起了眉：如果你獲得了全部的絕境病毒共生體鋼鐵俠戰(zhàn)甲技術(shù)，你需要多久才能掌握全部技術(shù)？

    托尼壓下心里的疑惑，發(fā)回了短信：一個晚上。

    蝙蝠俠繼續(xù)提問：如果在此基礎上，需要破解超人反氪石共生體護甲呢？

    鋼鐵俠繼續(xù)回復：同樣，一個晚上，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獲得了絕境病毒研究基礎框架，其他延展技術(shù)無非就是新的知識，怎么了？

    沒有停頓，蝙蝠俠發(fā)過來了一條視頻鏈接，托尼沒來得及點開，就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看去正是戴安娜，后面還跟著條顛顛的毛茸茸，小妮子從托尼的懷里掙出，撒丫子朝著戴安娜跑去，戴安娜牽著小妮子的手在托尼身邊坐下，托尼點開了視頻：

    “……地球上的居民，你們好，我是正義聯(lián)盟的領袖，超人，”視頻播放，這是一段節(jié)選于電視節(jié)目的超人發(fā)言：“我宣布，地球新政/權(quán)正式成立，與曼哈頓獨立政權(quán)共存……”

    小妮子坐在戴安娜的腿上，吃驚地瞪圓了眼睛，認認真真地說道：“這不是我papa！這也不是我的教父，沒錯！”瑪莎妮娜自我肯定地堅定點頭。

    “我偉大的雅典娜女神，”戴安娜輕嘆道：“這當然不是我們的超人。”戴安娜和托尼都是聰明人，這個由平行世界蝙蝠俠發(fā)出的求援視頻，他們當然能看出之前超人看出的哪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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