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皆是萬人迷 第164節(jié)
系統(tǒng):不愧是看了無數(shù)話本的人,這帶球跑劇情簡直信手拈來。 可男修并沒有避開,也沒有震驚,而是迷茫:“你說,你和教主有孩子了?” 晏晏哽咽,大抵是演得起勁兒,戲癮上來,根本沒注意到黑蛇正在悄悄拽她腳踝的尾巴,鹿蜀自顧自道:“對啊,你不信我么?” 男修更加不解:“教主是女子,如何與你有娃兒?” 晏晏:…… 對不起,這題超綱了,她不會做…… 但就在這個當口,風鸞將剛剛畫好的黃符擲出! 與之前貼在黑蛇主人身上的一樣,都是驅(qū)散靈力用的。 雖然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位教主的親傳到底是何種邪術,但結(jié)果便是用靈力填補靈魂空缺。 這人或許是因為接受所謂“親傳”不久,故而此時只是暈過去了。 雙目緊閉,臉色卻比剛剛要好了許多。 隨后,眾人才從甬道內(nèi)走出,卻沒人去看男修,只是望向了晏晏。 剛剛還梨花帶雨的晏晏已經(jīng)高高抬起頭,面色通紅,一言不發(fā)。 風鸞關心弟子,見狀蹙眉,心道:“她面色有異,這是病了嗎?” 正在編輯瓜子兒的系統(tǒng)抽空回了句:【應該只是暈車。】 “哪里有車?” 【海王翻車啊。】 風鸞:??? 作者有話說: 晏晏:萬萬沒想到 黑蛇:我也沒想到……攔都攔不住…… 系統(tǒng):咔咔咔咔咔 #今天的瓜子依然好嗑# 第73章 看著晏晏滿面通紅, 風鸞到底還是擔心,走上前輕點了一下鹿蜀的光潔額頭。 稍一探查便知道這人確實無事。 晏晏也因為自家?guī)熥鸬谋鶝鲋讣舛剡^神來,眼睛微動, 裝作無事發(fā)生。 風鸞則沒有再看她,轉(zhuǎn)而走向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年輕修士。 她一抬手,原本趴著的男修便翻轉(zhuǎn)過來。 露出了臉面, 也露出了被隔空貼在額上的黃符。 風鸞并未將黃符揭下,只管低頭查看男修情況,便發(fā)現(xiàn)了許多在黑蛇主人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細節(jié)。 之前在看黑蛇主人時, 因為那人已經(jīng)沒了生機,故而并不能夠從外表瞧出太多異樣。 但這個男修就不同了, 他被“親傳”不久,故而氣息未斷,靈魂尚在, 臉色也不是代表死亡的青灰。 可也絕對算不上好看就是了。 只見男修印堂發(fā)黑, 面容倦怠, 瞧著蒼白如紙,而在脖子側(cè)邊有著明顯的黑色痕跡。 風鸞細細查看, 便發(fā)現(xiàn)了個圓形圖案,看著像是花瓣, 又像是心形,并不大, 也不顯眼。 若不是此番細看,只怕很容易便會被忽略掉。 而此時冷玉也走上前來,端詳片刻后低聲道:“是不是中毒了?” 風鸞還未回答, 便聽到水湄兒一聲驚呼:“就是毒, 我見過的!” 于是眾人轉(zhuǎn)頭看她, 哞哞也昂起腦袋詢問:“你在哪里見的?” 水湄兒生怕自己瞧錯了,又探頭看了兩眼,這才說道:“我弟弟之前在洛浮秘境外面便是被這種毒給弄倒了的,也是臉色極差,總是鬧著疼,然后脖子上有這么個黑乎乎的東西,到現(xiàn)在都沒能除掉。” 冷玉沉聲道:“看起來,這位教主不僅用毒坑害自家教眾,還有心用在了外族身上。” 陸離卻有些不解:“但是按著黑蛇所言,它的主人昨天便中毒了,今日就已經(jīng)失去生機成了活尸,可當初你與我們一道在洛浮秘境中有數(shù)日時間,令弟依然能被九星草所救,如何能是同一種毒?” 水湄兒解釋道:“我們鮫人天生便對毒物抵抗性強,而且要證明也不難,我這里還有弟弟吃剩下的九星草。” 說罷,她便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顆藥丸,想來便是用草藥煉制的。 而后水湄兒蹲下身子,捏開了男修的嘴,用靈力將藥丸給推了進去。 不消片刻,男修的神情就好看許多,臉色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只是頸子上的黑色烙印依然未能祛除。 于是水湄兒便昂頭眼巴巴地看著風鸞問道:“尊者,這東西要怎么辦?” 風鸞知她心疼家人,卻沒有隱瞞,直接道:“這烙印多半是這獨尊教教主所種,目的是借此吸取教眾靈魂。” 水湄兒表情微僵,第一反應便是不敢相信。 可剛剛才見過黑蛇的主人,那副行尸走rou的模樣并不作偽。 若是自家弟弟有朝一日也變成那副模樣…… 鮫人公主表情微頓,隨后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就連美人皮相都有點難以維持,耳邊白鱗隱隱有朝著臉頰上蔓延的趨勢,說話聲音變得尖利,口中尖牙亦是寒光陣陣:“若真如此,我鮫人族必不會讓這人好過!” 說罷,她便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片白鱗,放在掌心,默念法訣。 待手掌重新攤開時,原本的魚鱗已經(jīng)化成魚的模樣,小小的一個,身上帶著淺淺的海藍色靈光,懸浮在她的手掌上,活潑的擺動著尾巴。 水湄兒卻并沒有與它玩耍的心思,只管沉聲道:“將此處發(fā)生之事盡數(shù)告知父王,速度要快。” 魚兒立刻停止了撒嬌,晃了晃身子表示記住了,然后便一轉(zhuǎn)身,瞬間消失在了墻壁之間,不見蹤影。 晏晏的關注點卻不在靈魚上,而是瞧了瞧女鮫的儲物袋,眨眨眼,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這個是你的鱗片嗎?” 水湄兒大約是心里藏著事兒,故而回答時也都是下意識的說了實話:“對。” “你攢了很多?” “是啊,定時要換鱗的。” 此話一出,晏晏就看向了陸離,結(jié)果就瞧見了自家大師兄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 這一刻,晏晏突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愛情的快樂,只覺得空氣中滿滿的都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愉悅。 陡然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而風鸞向來不過問交友之事,此時只看向了水湄兒,知她心急,可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注入一絲靈力,讓水湄兒保持清明,輕聲安撫:“既然如此,便要更加謹慎周密,免得節(jié)外生枝。” 水湄兒只覺得眼前一清,被怒火籠罩的心也瞬間安穩(wěn)許多。 然后一抬頭,就對上了陸離的目光。 并且精準地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還有些模糊,可是口中森森尖牙卻是格外顯眼。 好像,自己快要在心悅之人眼前暴露原型了? 這個認知比什么清心法術都更有用,水湄兒瞬間理智回籠,急忙忙把自己藏到了晏晏身后,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好在陸離原本就不看重女鮫的皮相,此時自然也不會嫌棄,反倒寬慰道:“如今最緊要的便是要弄清楚獨尊教迷事,令弟身上的事情定能找到解決之法。” 水湄兒用藍眼睛看他,第一次不帶任何曖昧,只是靜靜點頭,軟聲道了句:“謝謝尊者。” 而此時的風鸞已經(jīng)將昏迷不醒的男修挪到了一旁,用靈力小心查探,確定前方不再有其他修士之后才道:“隨我來,跟緊些。” 眾人立刻收攏心神,與風鸞一道拾階而上,悄然爬上了高塔。 不多時,風鸞便抬了抬手,傳音道:“且停停,外面有動靜。” 幾人依言停住了腳步,冷玉還抬手加強了隱匿結(jié)界,哞哞也抓緊了東笙,一起扎進了風鸞懷里。 風鸞便小心地將兩個小家伙攏住,而后悄然往前走了幾步。 正前方便是一方窗子,并不算大,但因為此處已經(jīng)位于高塔中部,稍微抬眼便能看到遠處蔚藍的海水,金色的沙灘,以及塔下聚集的一片片黑壓壓的人群。 系統(tǒng)也往下方看去,倒吸一口冷氣:【人數(shù)著實不少。】 風鸞在心里沉聲回道:“獨尊教主能將這許多人隱匿在孤島之上,數(shù)百年中都沒有被人發(fā)覺,也著實是新鮮事兒了。” 系統(tǒng)想了想:【能堅持這般久,會不會是魔界一起組織的陰謀?】 風鸞毫不猶豫:“不會。” 這讓系統(tǒng)有些意外:【宿主為何如此肯定?】 風鸞平靜道:“因為我很清楚魔修的做派,他們所修之法皆是逆天而行,若真的是魔界的算計,必然不會只有這么一座島,就算真的只布置了這一處地方,那么在聚攏到這些人之后,也根本不會加以掩飾,而是會直接制造種種禍端來危害人間。” 系統(tǒng)不解:【什么禍端呀?】 風鸞并未說出猜測,只是拿出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舉了個例子:“仙魔大戰(zhàn)之時,魔界利用飲用之水散播血蟲疫病,短短半月便滅了一國。” 系統(tǒng)感覺自己剛剛編輯好的瓜子兒都要嚇掉了。 雖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其中透露出來的魔修兇狠著實令人膽寒。 而就在此時,塔內(nèi)靈力驟增。 東笙年幼,立刻被刺激的炸了毛。 風鸞立刻捏住了它的嘴巴,又安撫似的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小家伙柔軟的發(fā)頂,這才重新朝窗外看去。 很快,便看到有個女子從塔頂飄然而下。 身著皦玉色長裙,赪霞色飄帶勾勒出纖細腰肢,分明是從高處落下,衣裙卻絲毫沒有往上飛散,而是很自然地垂落。 即使只是背影,也覺得飄渺如仙。 待她悄然落在距離窗口不遠處的一朵云霞上時,便能看到女子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