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蘇晴,我記得前不久收到一支鳳凰的金簪來著,拿過來給太子妃戴上。”竇漪房開口吩咐。 “諾。”不一會,蘇晴就將簪子從里間拿了過來。打開匣子,將那簪子輕輕的插在了薄婉月的頭上。 那是一根純金的簪子,上頭展翅欲飛的鳳凰雕刻的栩栩如生,最難得的是它的每一根尾羽上頭都鑲嵌了一粒粒珍珠,看著就流光溢彩奪目非常。 “多謝母后賞賜。”薄婉月行禮謝恩道,剛剛栗欣兒和劉榮出格行為留下的那點子不快都消失殆盡了。 “東宮還是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為好。”竇漪房說道。 “兒媳知道,今日過來兒媳還有件事拿不準,想問問母后的意思。”薄婉月頓了頓輕聲的說:“太子的姬妾大多有孕在身,太子身邊還是要多幾個能照顧的人才是。妾身斗膽請母后賜幾個人過來。” “依我看倒也不必。”竇漪房打斷了她的話道:“有你這個太子妃照顧我便放心了。” 薄婉月生怕旁人說她不夠賢惠,現(xiàn)在得了竇漪房的話就好像拿了尚方寶劍一般,心中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劉嫖聽著竇漪房和薄婉月交談,再看了看栗欣兒稍微陰沉下來的臉后輕聲的將陳融和陳若華兩個叫到身邊來。 “他們好生生的坐在我旁邊呢,你急什么啊?”竇漪房埋怨的說道,拉著兩個孩子不叫他們走,“待會到了家宴上,有你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呢。” 瞧這話說的,她那是想孩子嗎?這倆再不下來,那栗良娣都快成烏眼雞了。不過,竇漪房既然都這般說了,劉嫖便也不再提叫兩個孩子過來的事情了。 今年的家宴是在宣室殿的東暖閣舉行的。外頭的風(fēng)聲雖然大,但是里面卻非常暖和。 只不過這家宴人雖然看起來不少但是卻少了一些年味。劉武今年就國不曾回來,劉姝告假也不曾過來,這殿中就劉嫖和陳午一家,劉啟他們一家。剩下的,就是太后、皇帝和皇后了。 劉嫖看著高高坐在上頭的劉恒和竇漪房,只覺得他們靠的隨近卻貌合神離。尤其聽說近來劉恒尤其寵愛宣室殿中新進來伺候的宮女,只不過她們沒什么位份沒有資格赴宴。 “我看太子的子嗣還是少些。”太后坐在上面說道。 薄婉月出聲道:“妾身本想著叫母后再給東宮挑幾個伺候的,但母后未曾應(yīng)允。” 太后聞言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太子的意思呢?” 劉啟恭敬的說道:“孫兒宅中妻妾四人,也是夠了。等府上兩位孺人生了孩子,子嗣之事想必也會漸漸豐足的。” 太后借口自己生病無暇顧及其他,也是略帶著沙啞的聲音說好。 等用過了膳后,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便出宮回家去了。好好的一個冬至日過的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思。 等回到公主府時,外頭的天已經(jīng)黑的不成樣子呢,唯有夜幕下的繁星點點看著亮堂。 “把公子和縣主抱回去吧。”劉嫖吩咐乳母道。這兩個孩子早就在馬車上睡著了。“夜里多看著些,他們白日睡了好幾覺了,晚上興許會醒。” 吩咐完這些,劉嫖才叫人端水進來洗漱。 等上到床榻上,估計已經(jīng)是晚上九十點的樣子。劉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好端端的公主因何嘆氣啊。”陳午抱著她問道。 其實也說不上來因為什么,她每一次進宮總是提著心吊著膽的。算起來,皇宮是她的娘家,但是她對它卻沒有什么好感。可能是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她吃過皇宮的苦,因此才對它心有余悸。尤其是現(xiàn)在竇漪房生了病,眼睛也不知道何時才好。 “母后的眼睛,我始終放心不下。”良久后劉嫖才緩緩開口吐露心中擔(dān)憂。 陳午安慰的柔聲的說:“公主若是放心不下可以張貼告示,找找專門治眼疾的郎中。” 這倒是個思路哈。劉嫖心想,只是郎中比得過宮里的太醫(yī)嗎? “郎中開的藥方總得拿去給太醫(yī)院的過目的,如此一來也不怕那人是個膽大包天的騙子。”陳午好似看透了劉嫖的想法,所以開口將她的顧慮盡數(shù)打消。 “既然這樣,那明日便叫人去張貼告示,發(fā)出話去。”劉嫖沒了顧慮后立馬給這件事拍了個板。 第124章 第 124 章 既然要找郎中,就不能僅張貼告示。劉嫖還叫人去館陶、齊楚之地去尋找當(dāng)?shù)赜忻拇蠓颉H羰怯腥四苤魏酶]漪房的眼疾,她不僅會賞錢百金,還會舉薦那人入宮做太醫(yī)。 只是轉(zhuǎn)眼都三月了,卻還是沒有一個好消息傳來。劉嫖很不高興,心中開始懷念現(xiàn)代發(fā)達的醫(yī)術(shù)! 又過了半個月,終于從外頭傳來有人揭榜的消息,只是來報信的人支支吾吾的,言語里頭好像帶著些小心翼翼。 劉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有人揭榜上,她沒顧得上問便立馬派人去把那人請過來。許久之后,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十六七歲清麗明眸的少女。 “你就是揭榜之人?”她有些不確定的問,往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進來的確實就只有這一個生人。 說實話這姑娘看起來可不像是長年行醫(yī)的郎中,不過倒是很像郎中身邊的藥童。 淳于緹縈下跪道:“回館陶公主,民女淳于緹縈正是揭下告示之人。” 劉嫖以為她是郎中的仆人或者是親人,所以命人賜座后接著問道:“你是郎中身邊的童子嗎?怎么不見你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