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現(xiàn)在有了嫡子劉承,她的底氣更加足了,頻頻出手打壓別的姬妾加害他的子嗣。這讓劉恒更加的厭惡她,忍不住的出手限制她。 可是代國也不見得都是鐵板一塊,說不好哪個就是太皇太后的眼線,劉恒也不好做的太絕。但是隨著他的親兄弟死訊依次傳來,他心中還是有些慌亂,也拿不準將王后禁足之事會不會變成一條導火索,這才聽了郎中令張武的建議將王后所出的嫡子劉承請立了世子。 請立的詔書從代國送到長安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被準了。劉恒才知道請立世子這件事恰好踩在了太皇太后的心坎上。 “臣下認為,趙王和梁王之死已經(jīng)讓劉呂兩家的關系變的劍拔弩張,此時太皇太后應該不愿再挑起事端。”張武沉吟片刻接著說:“況且代王已經(jīng)請立了世子,表明了對朝廷的忠心。現(xiàn)下應該無虞。” “剛剛斥候來報,長安來的使臣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距王城不過百里。”旁邊的宋昌聽罷也出聲說道,“王上可要派人前去迎接。” 劉恒吐出一口氣,“你帶人隨本王一同去迎。” 宋昌抱拳行禮說道:“諾。” 就在劉恒走出大殿時,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對張武說道:“啟兒也是寡人的兒子,你是他的師傅,還望你多費心才是。” 等到長安的使臣來到驛館之后,劉恒才知道這一行人中不光有來宣旨的官員,隊伍里面竟然還夾雜著幾個女吏。 為首的是個年級比較大的嬤嬤,自稱姓嚴。 “奴婢原是未央宮中的一名管事。此次前來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輔助王后管理后宮的。”嚴嬤嬤恭敬又疏離的向他行禮說道。 劉恒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將這一群女吏送到王后宮里。之后便對著使臣使足了銀子,才得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 “王上身處邊疆,時刻與匈奴交戰(zhàn),太皇太后也是時刻掛念著您呢。” 聽著使臣醉醺醺的話,劉恒的心也放下了,這是提防著他聯(lián)合匈奴反抗呢。 過了些時日,王后派人給他送了請罪書過來,雖然不知道長安來的那群女吏跟她說了什么,但這件事總歸是要過去了。 劉恒看著王后送來的竹簡,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先把王后的禁足解了,宮權么,還是再緩緩吧。 第16章 第 16 章 七月份,連著下了好幾場傾盆大雨,外頭的暑氣被雨水打的略微蔫了些苗頭。 王后解了禁足,她宮中的人也開始出來走動了。 算算日子,這場禁足從開始到結束也就才區(qū)區(qū)四個來月的時間。 劉嫖看著外面湛藍的天,心想這宮里風云變幻也真是夠快的。 本以為王后此次出來一定會大張旗鼓的宣誓主權,但沒想到,這個浩浩蕩蕩的方式不是發(fā)號施令,而是給各宮的人送禮,就連劉嫖的秋陽閣也沒有落下。 來送禮的是個面相威嚴的嬤嬤,看著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也是十分老成持重,來到秋陽閣時說的話也十分的得體。 “奴婢姓嚴,是王后宮里新來的管事,給翁主殿下請安。” 劉嫖看她十分眼生,但因為是王后宮里來的人也不好多問什么,只說道:“嚴姑姑請起。” 嚴嬤嬤恭敬的說:“王后近來整理庫房,看著年少時常戴的首飾便覺得放著可惜了,想著翁主年紀小戴著可能合適,所以命奴婢給您送了過來。” 劉嫖看著托盤中金燦燦的首飾,里面有頭冠、簪子、項鏈,像是一整套的,看著做工極其精巧,但卻不是代王宮中常見的。 她笑了笑命人接過,“這些首飾做工細致,我很喜歡。煩勞姑姑替我多謝王后賞賜。” 嚴嬤嬤聽了也露出舒緩的神情:“翁主喜歡就是這些物件的福氣了。奴婢還要回去復命了,先行告退了。” 劉嫖看著這幾個人步履一致禮節(jié)周全,想著從前王后宮中的人可不是這個樣子,之前那一個個的可是倨傲的很,于是對心萍問了句,“這些人看著好眼生,是王后宮里新來的侍從嗎?” “這...”心萍面露難色的搖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劉嫖也明白打聽消息這種事太監(jiān)比宮女門路要廣,就問道:“趙孔明呢,我有事要交給他辦。” 心萍趕緊給旁邊站著的心蘭使了個眼色讓她快把外面的趙孔明叫來。 “今天來的這一行人,我看著眼生。你在宮里見到過嗎?”劉嫖看著下面的趙孔明問道。 “回翁主,這些女吏是從長安來的。”趙孔明略抬眼看了看她,“聽說年紀大的這位曾經(jīng)在長樂宮太皇太后身邊伺候過。” 劉嫖皺了皺眉頭,她倒是知道從長安來了使臣,卻不知道一同來的還有女吏。這些人是來給王后撐腰的還是朝廷明目張膽的往代國送了個監(jiān)視? 但是看這個情形,也不像是給王后撐腰來了。畢竟借著太皇太后的名義可以狐假虎威一波,沒必要這么迂回。 “你還聽說了什么?” “奴才聽在宮道上灑掃的小太監(jiān)講,這一整天王后浩浩蕩蕩的派人給各個宮中都送了賞賜。” 這是,在施恩?劉嫖也說不準。 但是看之前王后那高高在上的樣子,現(xiàn)在就能拉下臉來大行賞賜,這確實有點魔幻了。當然,也可能是那位嚴嬤嬤在王后面前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