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鄭俊良得知無法找到那位領導,十分沮喪,若是定不了他的罪,鄭保昌就白死了。 …… 前來刺殺鄭俊良的人叫陳十二,他是在大街上搶劫,被警方抓獲,送到市局來的。 抓捕他的人是二支隊的實習生方向,方向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陳十二搶路人的金項鏈,方向見義勇為,抓住了陳十二,歸還了路人的項鏈。 他把人抓來后,做了簡單的口供,就關到了牢房,人就下班了。后面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方向雖然說的無辜,奈何陳十二有殺人的嫌疑,又牽扯到那位領導,顧放不得不謹慎。 鄭俊良因為襲警,證據確鑿,移交檢察院。臨走前,鄭俊良說出了豢養打手的地方,希望顧放能酌情處理,若不是因為被鄭家收養,這些孩子也不會成為打手。 豢養打手的地方在市郊的一幢別墅內,別墅守衛森嚴,除了鄭家父子,誰都不認。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顧放帶著鄭俊良一起去了。那些打手看到鄭俊良相當恭敬,鄭俊良深覺對不起他們,希望從今后他們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打手們全部被押到市局,按照犯罪程度大小,分開關押,全部將罪行交代清楚后,一并移交到檢察院。 鄭保昌的財產被查封,房地產公司面臨破產,承包的項目全部停滯。 南阜市不得不出面,接手了昌寶房地產名下的項目,包括青田村的善后工作,補足了村民的拆遷款。 在一切看似平靜的背后,又出波瀾,在某天早上,有人在樊江邊上看到了小張的尸體。 尸體已經被泡的腫脹,隱隱散發出臭味。經過尸檢確認,小張是被勒死后,扔到了江里,死亡時間超過了24小時。 在胃部的解剖時,發現了一個小紙團,由于長時間在胃液里浸泡,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勉強能辨認出“11”的字樣。 小張在臨死前吞下這張紙條,一定有著特殊的意義,只是11代表什么呢? 沈星言猜不透,顧放也猜不透。 小張是能找到那位領導的唯一線索,他一死,線索徹底斷了。 顧放心中憋著一口氣,忽然想起來,在黑市上交的定金,他得把這孫子給逮了,出口氣。 是夜,顧放特意申請了特警,將黑市上的人一鍋端了。 什么包打聽、賣藥的、賣武器的,無一例外,全部關押。 顧放把玩著鋼筆,瞥了一眼神情萎靡的包打聽,“我問你的問題,現在可以說了吧。” 包打聽訕笑,“警官,我就是糊個口而已。” “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鄭保昌已經死了啊,他在拆遷的時候有沒有殺人還有那么重要嗎?” “重要!” 包打聽吞了口口水,“其實我也是聽說的,鄭保昌給的拆遷款太少了,連一半都沒有,誰愿意拆啊,更何況還有一部分是魚塘,那是青田村人的生計。 鄭保昌也真是狠,為了殺雞儆猴,殺了陶大成,事后還以陶大成的事威脅那些村民,誰要是不簽字,誰就是下一個陶大成。村民們為了自保,只好吃了啞巴虧。” 顧放陰沉著臉,“既然村民們知道是鄭保昌殺了陶大成,為什么沒人站出來?” “誰敢啊,明擺著官匪勾結,這時候沖出來,就是以卵擊石。就連陶二林都帶著妻兒搬離了村子,躲了起來,更何況別人。” “陶二林的妻子一直說她公公是暴病。”顧放輕聲呢喃,看來林芬并沒有跟他說實話。 包打聽見顧放的臉色越來越沉,很識相地道:“鄭保昌確實是黑市的管理人,我們每天晚上賺來的錢,要跟他三七分。鄭保昌派人保護我們,通風報信,我們用錢買個平安。” “你的消息又是從哪里來的?” 包打聽干笑,“我有一家私家偵探社,客人付了定金,我再去查。在黑市上擺攤,就圖個神秘,多賺點錢而已。您與其審我,倒不如審那個賣木倉的,他才是神通廣大。” 顧放勾起唇角,“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他那生意不開張則已,一開張吃半年。一把木倉,價格不菲啊。” “他從哪里弄來的木倉?” “他認識一個退伍的,退伍那人很癡迷武器,只要是他見過的,就能做出來。你要的五四,他做出來也就三天的事。” “你還知道什么?” “那個賣藥的是學化學的,他賣的致幻劑是他自己做的,藥效不穩,曾經吃死過人。” “你確定他沒有上線?” “沒,不過他倒是有下線,有幾個人是他的常客。警官,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是不是算將功贖罪?” 顧放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哼了聲,沒有接話。 第105章 、原罪(九) 鄭保昌死后, 鄭氏大樓被封了起來,只在一樓留了民警看守。 顧放和沈星言進入大樓,坐電梯到鄭保昌辦公室。辦公室很大, 靠落地窗的位置擺著一整套紅木辦公桌,桌上放著臺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