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趙程愧疚,要是他早點接父親到家里住,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這事了。 “你父親有沒有跟人結怨?” “我父親對我很嚴格,但是對外人很和氣,平常吃點虧也不跟人計較,跟街坊們相處的也不錯,街坊們做了好吃的,有時候還會給我父親送點過來。” 顧放沉思,看來兇手應該不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過去的事。 趙程道:“警官,我知道尋找兇手很困難,我求你們盡快抓到兇手,給我父親伸冤,需要我配合的,我盡全力配合。我知道,要找到死因需要解剖尸體,我都同意。 我父親一輩子過得不容易,我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相比較于鄭俊良,顧放還是喜歡趙程,拎得清。 顧放點頭,“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方便問你一下你母親嗎?” “我母親是前年去世的,她走的很安詳,是在睡夢中走的。怎么了?關系到我母親?”趙程不解。 “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對了,你見過鄭鴻遠的妻子嗎?或者有沒有聽你父親提起過?” 趙程搖頭,“沒有,要不是我父親六十大壽那天鄭鴻遠來了,我一直以為父親是在吹牛皮。鄭鴻遠是鄭保昌的父親,鄭保昌可是南阜市響當當?shù)娜宋铮俏腋赣H有這層關系,為什么從來沒有見他用過。” “你有問過你父親嗎?” “我有一次因為工作調動的事,想請鄭鴻遠幫忙,我父親拒絕了,他說他現(xiàn)在不想跟鄭鴻遠扯上關系,可他明明那么懷念當年。”簡直是相互矛盾。 “有沒有可能他們之間曾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問過別人嗎?” “我曾經找過薛乾,他那時候病重,幾乎說不出話,我也沒好意思問。至于方明波,由于在大革命期間逼死過人,大革命結束后背判了無期,幾年后死在了獄中。林昂十多年前去了美麗國,至今杳無音訊。” 趙程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他為了了解父親,下了大功夫查,可惜依然沒有查出結果。 “我父親那一輩是經歷過特殊時期的人,他們曾經的一些經歷,在我們看來特別不可思議。警官的年紀看起來不大,想來你的父親也應該經歷過那段時期,應該了解我的想法。” 顧放愣了下,沒有接他的話,“你父親的尸體我們先帶回市局了,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你要是想起什么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趙程看著他們將尸體裝進了尸袋,又哭了起來,他再三跟顧放講,請他們盡快抓到兇手。他望著一屋子的狼藉,心里空落落的,從此后他成了沒有父母的人。 …… 由于萃園府最近的監(jiān)控在主路上,提取的用處不大,顧放帶著祁家寶去走訪鄰居。 鄰居們聽說趙懷德遇害都很詫異,其中一個還紅了眼睛,“老趙人不錯,怎么會遇到這種禍事!是哪個混蛋干的!” “老趙跟我們做了幾十年的鄰居,誰家有困難都會搭把手,我們還商量著,等今年社區(qū)再選優(yōu)秀黨員戶的時候,推薦他呢。” “老趙就沒跟人紅過臉,更別提結怨了。” “我們沒有見陌生人來過,也沒有聽到過動靜。” “唉,老趙住一樓,有個小院,最容易被人翻墻進去,我勸他在客廳裝個防盜門他也不肯。” “二樓的住戶去年搬家了,我們住在三樓,一樓有什么動靜也聽不到啊。” 顧放眉毛微挑,“二樓一直空著?” “沒,租給別人了,好像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顧放立刻聯(lián)系房東,房東說租客一個星期前退租了。房間里打掃的干干凈凈,連一根頭發(fā)都沒有留下。房東很滿意,還說以后要都是這樣的租客就好了,省得他每次還要找人打掃房間。 顧放問租戶的信息,房東說租客叫秦昊東,cao外地口音,一個人到南阜市打工。 顧放:“有登記身份證嗎?” 房東訕笑,“我就租個房子,登記人家身份證干嘛。”有很多人為了能盡快租掉房子,從不登記身份證,只要給錢就租。 “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房東說記得,顧放便讓祁家寶帶他去做畫像。 …… 市局內,鄭鴻遠別墅外的監(jiān)控調出來了。 監(jiān)控顯示,鄭鴻遠在10月7日上午十點零五分離開了別墅,走的很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事,穿的衣服正是死時穿的衣服。再之后就是10月10日下午一點,鄭俊良回來。 中間的監(jiān)控是空白的,也就說兇手帶尸體回來的時候,避開了監(jiān)控。他一定熟悉監(jiān)控的死角,來過不止一次。 別墅內的指紋和腳印的比對也出來了,除了死者和鄭俊良兄妹,沒有別人的。 鄭保昌急匆匆趕來,看到冰柜里鄭鴻遠的尸體,臉黑得像鍋底一般,咬著后槽牙,“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爸,我一定讓他償命!” 顧放瞥了他一眼,“鄭哥慎言。” 鄭保昌上前,顫著手要摸鄭鴻遠的臉。鄭鴻遠的臉上結了冰霜,慘白慘白的。他猶豫了下,終究沒有落下,“顧隊長,麻煩你盡快抓到兇手,只要能抓到兇手,多少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