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沈星言立刻一副驚喜的表情,“真的嗎?” “不過,你得經(jīng)過培訓。” “培訓?” “我親自培訓。”住持從上到下打量她,那目光讓沈星言極其不舒服。她忍著不發(fā)作,有點迷惑地道:“什么時候培訓?我瞞著我男人的。” “你結(jié)婚了?”住持有幾分驚訝,“你跟你男人說找到了工作,明天早上九點來這里找我。” “好,需要帶什么東西嗎?” “穿好看些。” 沈星言心里暗罵,這個流.氓!她干笑幾聲,“我只有這一件。” “沒關(guān)系,以后賺了錢,能買很多好看的衣服。” 沈星言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后背上全是汗,她急匆匆下山,確定身后無人跟蹤,上了公交車。車子不是回廟前街的,而是去美院。 鐘教仁正在等她,按照她的描述,畫了住持的畫像。沈星言把畫像收好,又急匆匆趕回廟前街。 顧放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燒飯,江旭堯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他和呂三彩的相處。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取得了呂三彩的信任,三彩一點點的透露著家里的情況。 原來呂勝的老婆有羊癲瘋,三五不時的會發(fā)作。可是家里窮,買不起藥,只能讓她自己忍過去。 沈星言進來剛好聽到,“嚴重的羊癲瘋是不能生孩子的。”她看向顧放,“你是懷疑……” 顧放點頭,沈星言想起呂三彩的長相,心里了然。 江旭堯看著他們,不屑的道:“又打啞謎。” 顧放摸摸他的頭,“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沈星言把畫像拿給顧放,“就是這個人。” 顧放看到畫像,吃了一驚,“怎么會是他?!” “你認識他?” “有一年我到信城派出所查命案見過他,他那時候在所里當輔警。他說他很想當警察,考了幾次都沒有考上就放棄了。 所長說他很刻苦,自學了很多,對命案也有自己的見解。怪不得這些人無論怎么審訊都不開口,他了解審訊的過程,知道我們的套路,他只要稍加培訓,再洗腦,他們就會成為一塊鐵板。 只是我不明白,好好的一個輔警怎么會走上這條路。畫像得拿回市局,讓邱明去查。” …… 市局里正一團亂,江夏的父母來了,見到停尸房里的女兒哭得天昏地暗。 蕭棟梁一邊派人安撫,一邊聽方向的匯報。死者是一名拾荒老人,精神有點問題,經(jīng)常在南大橋一帶活動,南大橋離發(fā)現(xiàn)尸體的建筑物開車十幾分鐘的車程。 安信拿過來了尸檢報告,老人的死因確定為一氧化碳中毒。死前曾經(jīng)吃過牛rou、番茄等物,死亡時間在飯后的半個小時左右。 老人死前曾經(jīng)做過徹底的清潔,剮干凈了身上除了頭發(fā)之外所有的毛發(fā),包括陰.毛。身上的衣服卻是舊的,不過穿之前清洗過,還殘留著肥皂的香味。 “葛磊死前滴水未進,甚至出現(xiàn)了脫水現(xiàn)象,而他卻吃飽喝足。都是殺人,為什么差別這么大?”沒人回答,因為大家也不明白,蕭棟梁繼續(xù)道:“葛磊的賬戶有變動嗎?” “沒有,兇手的目的似乎只是殺人。不過,我們根據(jù)你的意思,重新勘驗了1801號房,發(fā)現(xiàn)浴缸里有殘留的皮屑和毛發(fā),交給法醫(yī)化驗后,發(fā)現(xiàn)這些皮屑是屬于葛磊的。 葛磊曾經(jīng)被綁在衣柜里,怎么又會到浴缸里?酒店的工作人員說,自從客人打電話說不準做清潔后,就再也沒有人去過1801號房,不可能存在藏匿的可能。” 蕭棟梁苦笑,“也許真被顧放說中了,江夏和葛磊不一定哪個先死。” “什么意思?” “意思是葛磊的尸體有可能經(jīng)過冰凍,鮑法醫(yī)也說過,葛磊的尸體有奇怪的地方,內(nèi)臟的腐爛程度和尸體表面呈現(xiàn)出來的變化不相符,也許就是經(jīng)過冰凍的原因。” “為什么?直接殺了葛磊就好,為什么還要冰凍?” “也許發(fā)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情,兇手不得不殺了他。” 方向抓抓腦袋,“怎么越來越復雜了?” 蕭棟梁盯著虛無的空間,“你把所有的資料整理給我。” 方向頓了下,趕緊去忙。 蕭棟梁晃晃悠悠地去了二支隊,邱明剛在內(nèi)部系統(tǒng)里查到那命輔警名叫徐來福,在93年因為玩忽職守被開除。他立即聯(lián)系了信城派出所,那邊很快傳真過來了徐來福的資料。 徐來福,男,32歲,91年3月進入信城派出所當輔警,在職期間一直表現(xiàn)優(yōu)異,曾參與過幾樁大案,得到過表彰。 可惜在93年10月,值班期間接到一宗人口失蹤電話,沒有及時上報,導致失蹤人口死亡,被派出所開除。 之后,徐來福一直靠打零工為生,94年的9月份突然失蹤,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邱明準備把消息同步給顧放,突然發(fā)現(xiàn)蕭棟梁坐在辦公桌上。 邱明:“蕭隊長有事?” 蕭棟梁擺上自以為人畜無害的笑容,“你要去找顧隊長?” 邱明:? 蕭棟梁:“聽說他們辦案子辦的特別辛苦,連飯都吃不上,嘖嘖,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