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最后一次在家是什么時候?” “不記得了, 那天他回來急急忙忙的,說要出趟遠門, 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他哥的衣服。” “是不是一件西裝?” “是, 他嫂子剛給他哥買的,就被這個小兔崽子順走了。死了好, 死了清靜!”白果用手背狠狠擦了下眼角,惡狠狠地道。 “他有沒有說得罪過什么人?” “沒說, 我也不想聽,就當沒這個兒子!” “白偉的尸骨在市局,你們抽空把尸骨領走” “你們看著處理吧, 混賬玩意兒, 進不了祖墳。” “我們沒有處理的權利。” 從白家出來, 顧放長舒一口氣。白偉生前做了不少壞事, 連他的父親都不待見他。他死前肯定得罪了什么人,他恐怕也知道后果嚴重, 才選擇逃跑, 終究是沒有逃過。 當年是誰要殺他呢? 再回到市局后,查看了所有有關白偉的卷宗, 在他供述的盜竊案中, 并沒有二十年前到南阜市的盜竊案。 顧放皺著眉沉思, 是當年審訊的時候漏了還是白偉故意隱瞞?若是白偉故意隱瞞, 那么當年他盜竊的數額肯定不小。 對白偉的生平扒了又扒, 仍舊沒有進展。 顧放煩躁,便到法醫室查看沈星言的研究進展。一進去就聽到了歡呼聲, 三個法醫都面露喜色,他也跟著一喜,“成了?” 沈星言戴著口罩、手套,穿著防護服,“只是分離出了少量的dna,不知道能否化驗出結果。你那邊怎么樣?” 安信拿著檢材去化驗,鮑武掩飾不住地高興。 顧放嘆口氣,“沒有你們順利,線索斷了,只知道當年白偉曾經得罪過人,至于是什么人,暫時查不到。” “別氣餒,既然白偉的尸骨重見天日,說明冥冥中自有注定,說不定線索在哪個地方等著,只是還沒有找到。” 顧放呲著牙樂,“老鮑,你們法醫室的人可越來越會安慰人了啊。” 鮑武跟著笑,“我們法醫室出人才。” 沈星言摘下口罩,洗干凈手,用毛巾擦著,“當年建設公路的工人都篩查了嗎?” “過去三年了,找到他們不容易,我已經讓楊大偉帶隊去查了,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對了,若是能匹配出dna,你們就可以申報課題了。” 鮑武:“我正有這個打算,到時讓小沈帶課題,爭取把技術推廣到各個法醫室。” 沈星言有些羞赧,她這算不算剽竊后人的研究成果?可是目前的形勢也只能趕鴨子上架,各位后世的前輩,對不住了。 一個多星期后,鮑武帶著實驗結果到省廳做匯報。南阜市市局法醫沈星言,研制出了用活性劑分離出白骨化的尸骨中的dna的方法。 省廳對這項研究成果十分重視,不但給南阜市法醫室撥了研發經費,讓他們繼續深入研究在dna 提取這個課題,還給沈星言發了先進個人獎,法醫室發了集體獎。 鮑武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dna技術的突破,看沈星言的眼神像看寶貝一樣。去年顧放說要調一個剛畢業的女法醫過來的時候,他還很不情愿,如今看來,還是顧放的眼光長遠。 南阜市法醫室因為此項成果,一下子成了香餑餑,就連從沒說過話的同學都打電話過來。 沈星言聽著一個又一個電話,不勝其煩,當初她暈尸體的時候,都避她如蛇蟻,剛取得了點成績,他們就都來攀關系。她跟安信講,再有找她的電話就說她不在。 安信也很苦惱,最近找他的人也變多了,無論他怎么跟人家解釋,不是他研究出來的成果,人家都不信。 鮑武那邊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很多老法醫跟他取經,怎么樣才能發掘出像沈星言那樣出色的后輩。 張長明更是一天到法醫室轉好幾圈,激勵他們好好工作。每次都會在沈星言面前停留片刻,對著她贊許的點頭再點頭。 沈星言謙虛的表示這沒什么,今后她會更加努力工作。 張長明夸她做事情低調,還拿出顧放做比較,說顧放做出點成績就翹尾巴。 顧放沒想到會被拿出來鞭刑,對張長明從鼻孔里出氣,他干的是玩命的活,跟法醫能一樣嗎。 顧放到沈星言面前賣慘,“我明明取得了成績,被老張貶的一文不值,我不服。” “張局是愛之深責之切,誰不知道他偏愛你。” “不,他現在偏愛你。” 顧放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環抱著雙臂,一個大男人露出好像小動物被遺棄的表情。 鮑武踢他的腳,“怎么著,我們法醫室取得了成績,你看不慣?” “誰說的,我比你們還高興。” “那你這是干什么?來跟我們小沈爭寵?” “那沒有,我就是發發牢sao。我總不能在隊員面前發牢sao吧。” 鮑武一想也是,便笑了笑,由他去了。 由于新技術的研發還不太成熟,沈星言在加緊完善。有心急的法醫,已經打報告要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