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個小伙子手腳被綁著,坐在客廳里,嘴巴被毛巾塞著,他看到來人,嗚嗚地叫起來。 顧放收好木倉,拿掉小伙子嘴巴上的毛巾,小伙子阿巴阿巴地叫了起來。 顧放道:“你是小年?” 小伙子點頭,不知道是會看口型還是能聽見。 江勝宇檢查了整個房間,朝顧放搖搖頭,顧放道:“聯系痕檢部門。” 痕檢部門趕到現場,搜查了葛萍的住處。墻上貼滿了照片,照片上有各種各樣的女人,長發的,短發的,化妝的,沒有化妝的,每個都很漂亮。 桌子上放著一大堆化妝品,各種品牌,抽屜里有很多假發,各種式樣,柜子里的衣服更是多的數不清。 而在冰箱里,發現了被殺的三人的頭顱,都保存的很完整。 衛生間是分尸現場,雖然被打掃地很干凈,還是在發光氨的作用下,找到了血跡,整個衛生間都發著光。 …… 兇手的畫像已經畫好了,分發到各人手中,顧放親自帶人到電視臺抓人。可是在電視臺并沒有找到葛萍,最后見到她的是竟是那位給雪瀅錄節目的女導演。 顧放立即派人封鎖了電視臺的各個出口,緊急調取監控。 電視臺的配置高,各個通道都安裝了攝像頭,終于在地下車庫找到了葛萍,那名女導演靠在她身上,疑似被迷暈了。 顧放急忙帶人過去,葛萍正扶著女導演上車,見到警察,迅速塞好女導演,跑上駕駛位,打著了火。 顧放舉起手木倉瞄準了她,“停車!” 葛萍怨毒地瞪著顧放,一腳油門,車子直奔他而去。 顧放舉木倉的動作未動,扣動扳機,一木倉打在輪胎上,車子失控,朝一邊的水泥柱子撞去。 葛萍在車里急踩剎車,可惜速度太快,車頭狠狠撞在柱子上,車前玻璃碎了一大片。葛萍的頭撞在方向盤上,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她摸了下,滿手是血。 葛萍盯著手里的血眼神瘋狂,掛倒擋,一踩油門,車子瘋狂地朝后倒去。 顧放本已經跑到了車子前,見狀一個飛身上前,抓住車前燈,趴在車前蓋上,另一只手抓住方向盤,吼道:“下車!不要再負隅抵抗!” 葛萍冷冷看著他,換擋,再次踩油門,車子朝前開去。由于顧放抓著方向盤,葛萍同他爭奪方向盤的控制權,無法精準控制方向,車子竟然再次撞向剛才的水泥柱子。 楊大偉大駭,“顧隊!”如果就這樣撞上,顧放免不得受傷。他舉起槍又放下,生怕誤傷顧放。 葛萍卻面容平靜,她竟打算帶著他們同歸于盡。 突然一個身形如閃電般跳上車前蓋,順勢跳進車內,抓住方向盤,朝旁邊打了小一半,車子堪堪避過水泥柱子。同時一拳打在葛萍的下頜處,葛萍吃痛,松了油門。 她擠到葛萍的座位上,一腳踩在剎車上,車子戛然而止。 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是瞬間完成,楊大偉等人都愣住了。 等葛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反剪著雙手,押在了方向盤上。葛萍哇哇大叫,她氣憤,她憤怒,沒有完成殺人計劃。 顧放坐在車前蓋上,手臂被碎玻璃劃破了,流著血,袖子也一起遭了殃。他拍著手,不忘調侃,“沈法醫的身手真不錯,小邱都未必是你的對手。” “多些夸獎啊,我這不是怕某人有個三長兩短嗎。” 顧放大笑,“放心,我命硬的很。大偉,把人押走。” 楊大偉押走葛萍,葛萍回過頭,怨毒地瞪著沈星言。 沈星言回看她,“你殺不了我。” 打開車后門,女導演躺在里面,沈星言查看了下,她只是被迷暈了,沒有生命危險。 …… 葛萍坐在審訊室里,額頭的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貼著繃帶。 她冷冷地看著顧放,“要不是那個女人,你現在就是個死人。” 顧放挑釁地挑了下眉,“可惜我還活著。” 葛萍緊緊攥著拳頭,恨不能立時殺了顧放。 顧放翹著二郎腿,“說說吧,為什么殺她們?” “她們?”葛萍呵呵的笑起來,她捋了下耳邊的頭發,“她們不配,老天給了她們漂亮的臉,她們卻不懂得珍惜。”她顫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眉心皺了起來,“給我鏡子。” 顧放不理會,自顧自地道:“臉是他們自己的,她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給我鏡子!”葛萍捶了下桌子,再次喊道:“我說了給我鏡子!” “給你鏡子看你的臉?不用了,你的臉花了,撞的那一下,碎玻璃濺在了你的臉上。”顧放點著自己左臉的顴骨,“這里劃了下。” “不!”葛萍捂住臉,“不要!不要!” 顧放靜靜地看著她,“臉就那么重要?” “對!我要是長得再漂亮些,我就不會只是個伴舞了。” “跳伴舞只能說明你跳的不好,并不是因為一張臉。” “你知道什么!老師說,就是因為我的長得不好,才沒有機會領舞,哪怕我一直保持著96斤的體重,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