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而經過尸檢發現,死者的心肌部分變性、壞四年老群歷史超多小說群八扒3鈴七七武三陸看跟多滋源死,肺部出現淤血、水腫,多器官淤血,判斷是因急性心力衰竭而死亡。檢測了死者的藥物反應,結果為陰性。 當時辦案的刑警對引起死者心力衰竭的原因有分歧,一部分認為死者有先天性心臟病,一部分認為是兇手所為,至于是什么導致的,沒有具體的說法。 因為無法復原死者的容貌,死者身上又沒有可以確定身份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確定死者身份。只通過骨齡推斷,死者的年齡在18歲到25歲之間,性別是女性。 上面對這件案件極其重視,可惜一年多了,案件并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尸體至今在法醫室的冷凍柜里,沒人去觸碰。 顧放見她看完,說:“你再聯系下美院教授,讓他畫一張死者素描像。” “好的,不過我不敢保證能否畫出來,剝皮的尸體不比干尸,對視覺沖擊更大。我怕教授承受不住,我只能說盡力?!?/br> “沒關系,我跟你一起去?!?/br> 美院教授鐘教仁被業界稱為天才畫家,在香江進修,83年回到內地,開始做文物修復師,經他手修復的文物,真假莫辯。 近幾年因為年紀大了,心力不濟,辭去了修復文物的工作 ,被美院聘請為教授。 鐘教仁大部分時間在美院教學,課余修復下文物。來找他修文物的人數不勝數,甚至有人出高價,都被鐘教仁拒絕了。 他說文物是郭嘉的財產,不是個人的私物。讓他給郭嘉修文物他毫無怨言,讓他給私物修,就算給他多少錢他都不會修。 顧放沒想到鐘教仁這么有骨氣,不禁肅然起敬。他和沈星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聽鐘教仁講述一件清乾隆年間的銅胎畫琺瑯彩纏枝蓮團龍紋碗。 顧放翹著二郎腿,斜靠著椅背,半瞇著眼睛去看講桌上的碗。明黃的底色,纏枝蓮圍繞著藍色的龍紋,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他湊到沈星言耳邊低聲道:“你猜是真品還是贗品?!?/br> 沈星言朝旁邊挪了挪,離得太近了,他呼出的氣噴到了她的臉上。剛要張口,前面的同學轉過頭來說:“不要質疑鐘教授,那是真品。”很是不屑地瞥了顧放一眼。 顧放啞然,挑了下眉,沈星言失笑,注意到鐘教仁的目光,朝他點了下頭,當是打招呼。 下課后,顧放和沈星言走到鐘教仁身邊。鐘教仁把碗小心翼翼地收到包裝盒里,看他的樣子,這只碗,還真是真品。 沈星言先跟他打招呼,然后直抒來意,“又要麻煩您了教授?!?/br> 鐘教仁:“照片帶來了嗎?” “帶了,您做好思想準備,對視覺的沖擊很大,最好換個地方?!?/br> “去我的辦公室吧?!?/br> 鐘教仁單獨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里堆放了很多素描畫,各種人體部位的特寫,尤其是臉部,年輕的,年老的,正面的,側面的。 鐘教仁道:“上次小沈來過后,我就對畫人臉產生了興趣,最近畫了很多。”他朝沈星言伸出手,“照片。”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沈星言有些遲疑,看了顧放一眼,放到他手上。 鐘教仁看見第一張臉色瞬間慘白,那是一張面部的正面照,沒有皮,只有五官,因為經過冰凍,紅色的血rou上覆蓋著一層霜。再看第二張,是腦后部的照片,像一個rou球,第三張是側面照,耳朵就像是長在rou球上的一塊息rou…… 鐘教仁再也忍不住,丟下照片,趴在洗手池邊吐了個天昏地暗,就連臉上的皺紋都泛著苦意。 沈星言有些擔憂,“教授,您還好嗎?要不改天吧?!?/br> 鐘教仁擺擺手,“我可以,給我點時間?!彼隽宋宸昼姷乃枷牍ぷ?,忍著惡心,再次拿起照片。他皺著眉,眼神里流露出憐憫,“這……真的是人?” “是,只是被兇手剝了皮?!?/br> 鐘教仁顫抖著手拿起筆,在紙上落下第一筆。他的神情逐漸專注,就像是在修修了無數次的文物。 死者的容貌在鐘教仁的筆下慢慢成形,是個容貌俊美的姑娘,圓臉,杏仁眼,小瓊鼻,濃眉如黛,高高的額頭,長發隨意的披散著。 年紀在20歲左右,跟法醫推測的年齡很接近。 顧放拿著素描像,略有遲疑。 沈星言卻是笑容滿面的感謝鐘教仁,鐘教仁的臉色蒼白,已是到了忍耐極限,趴在洗手池邊,再次嘔吐起來。 顧放低聲道:“他就這樣畫出來了,真的能行?” 沈星言用胳膊肘碰了他下,讓他不要當著鐘教仁的面說,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只嘴角微微翕動,“上次不是實驗過了,你要相信人的潛能是無限的?!?/br> 過了許久鐘教仁才止住吐,臉色蠟黃,他對沈星言說,案子破了一定要告訴他,他想知道是哪個惡魔,這么殘忍。 如此年輕的生命,他怎么舍得剝下她的皮。 沈星言說一定,出了鐘教仁的辦公室,顧放道:“我去核查下失蹤人口,同時聯系電視臺和報紙,發布素描像,盡快找到尸源。如果案子破了,我一定登門道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