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星言笑道:“它比鐵疙瘩強多,能干不少事呢。比如咱們的分析記錄,就可以錄在電腦里,儲存起來,什么時候用什么時候調(diào)出來,比紙張方便多了,還不易丟失。” “你會用?” 沈星言頓了下,“大學里用過。” “行,你會用就給你用。小何,你跟著小沈?qū)W學。” 何理抬起眼皮掃了沈星言一眼,“師傅,我會用。” 鮑武大笑,“好好,咱們法醫(yī)處臥虎藏龍。” 何理跟著笑,挑釁地望向沈星言。沈星言低著頭笑,不接招。 第11章 、深夜殺人案(一) 漆黑的夜里,除了蟲鳴沒有別的聲音。蚊蟲在空中寂寞地飛著,毫無目的地尋找著食物。 一陣腳步聲傳來,在深夜里,顯得突兀而詭異。 那人穿一身黑衣,即使是夏季的夜晚,也披了一件斗篷,將頭臉全部罩住。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黑色的布袋,里面的東西似乎很重,男人的身子略微歪斜。 路的盡頭有一間破敗的屋子,男人進去,把布袋放在地上。他蹲下.身子,解開布袋,露出一張驚恐的臉。 是個長相俊朗的男人,男人的嘴巴被膠帶封住,頭發(fā)有些凌亂,雙手雙腳被綁住。 他嗚嗚地說著,可是說什么誰都聽不明白。 驚恐在眼睛里逐漸擴大,他看著戴斗篷的男人一點點靠近。他想逃,想躲,可是身后是水泥墻,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斗篷男人蹲到他跟前,他看到了他的臉,眼睛瞬間瞪大,驚恐里有了恨意,有了了然。 斗篷男伸出手,扼住他的喉嚨,看著他徒勞無力地掙扎,桀桀怪笑。突然,斗篷男松了手,男人的喉嚨里咕嚕嚕的響,他猜他想咳嗽,想呼吸,可他的嘴巴被封住了,想做的事情做不了。 斗篷男從兜里掏出一把刀,一把很薄的刀,他給他看,薄薄的刀在他的手背上輕輕一劃,痛感還沒有,血已流出。 “嗚嗚!”被綁的男人眼睛里射出滔天恨意。 斗篷男哈哈大笑,“死亡是一件愜意的事,我會讓你慢慢體會。” …… 清晨的二支隊總是充滿著早餐的味道,一幫大老爺們都喜歡買上早餐帶到隊里來吃。什么包子豆?jié){、油條小米粥,品種豐富。 祁家寶捧著包子,碰碰楊大偉的胳膊,朝顧放的辦公室努嘴,“每天都不重樣,嘖嘖,不愧是顧隊。” “你要是有顧隊一半的能耐,也有人給你買早餐。” “那他還得有顧隊的皮相,就顧隊那長相,哪個女人看了不迷糊。” “哈哈……” 眾人大笑。 有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位長相明艷的女警走出來,叉著腰喊道:“都閉嘴,就是因為你們天天調(diào)侃顧隊,他才不讓我?guī)г绮偷摹!?/br> “他不讓帶,我們讓帶啊,是不是各位?“ “對啊,你看看我們家寶、邱明,哪個不是好小伙子,天下何處無芳草啊。” 正在喝豆?jié){的祁家寶一口噴了出來,“別帶上我,我要先立業(yè)再成家。” 璍 邱明沉聲道:“也別帶上我。” “得,天又聊死了。”江勝宇話剛落,冉麗麗就爆發(fā)了,“你們想要,我還不稀罕呢,你們哪里比得上顧隊,要長相沒長相,要身高沒身高,要能力沒能力……” 眾人一看,冉麗麗又要一頓輸出,都打著哈哈干活去了。 楊大偉瞥了江勝宇一眼,“你以后少說幾句。” “習慣了,每天不調(diào)侃上幾句心里不得勁啊,哈哈。” 楊大偉無奈,正要看顧放發(fā)下來的舊案卷宗。顧放火急火燎地進來了,“出現(xiàn)場,長安胡同發(fā)生命案!我去叫鮑法醫(yī)。” 他又風風火火地跑到法醫(yī)處,“鮑法醫(yī),有命案,馬上走,你們收拾下,案情路上說。” 沈星言抬起頭來,顧放一指她,“帶上小沈。” 何理心里突一下,去看鮑武,鮑武道:“都去吧,積累點經(jīng)驗。” 在路上顧放介紹了案情,死者是被撿廢品的人發(fā)現(xiàn)的。據(jù)撿廢品的人說,那里是一片廢棄的房屋,很少有人去,平常他把撿來的廢品放在里面,攢多一起賣掉。他有兩天不去了,今早發(fā)現(xiàn)有人死在里面。 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封鎖,顧放一行人掀開封鎖條進去。 還沒走進先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沈星言皺皺鼻子,這得流多少血才能有這么大的味道。 等看到現(xiàn)場,眾人倒抽一口氣。 整個房間的地面都是血,猶如一片血的海洋。死者靠墻坐著,下半身浸在血里。 除了死者周圍兩米左右的地方是空地,其余的地方堆了很多雜物,紙板箱、廢舊的鐵皮、玻璃瓶等等,這些雜物同樣浸在血里。 眾人神色凝重,戴上鞋套、手套,小心翼翼地進去。 死者身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衣服被血浸透,已分辨不清原來的顏色。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幾十個傷口,卻無一致命,他是活活流干血死的。 讓人震驚的是,死者面部被毀,血rou模糊。 顧放頭皮發(fā)麻,又是被毀容,跟他前幾天看的卷宗是否同一個兇手? 鮑武為了考驗沈星言和何理,讓他們先檢查尸體。 何理道:“死者后腦勺有鈍器傷,曾被人擊打頭部。生前曾被扼頸,頸部可見扼痕。手腕和腳腕曾被捆綁,同樣可見勒痕。從尸僵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的三點到五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