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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微微松一口氣,因為過了今晚,他就不必再和這些喪尸面對面,多少是有還好他不生在這個世界里的慶幸。 只是和幫助研制疫苗的情況相同,他們同樣沒有得到來自“守護基地H19”這個任務的任何播報。 蘇眠從塑料袋里取出了水和面包,被太陽曬的炙熱的感覺消散了不少。不得不說易言是一個將事想的很周到的人,出來還不忘帶上這些,讓他們最后這幾個小時也能待得相對舒服一些。 “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默契的,你覺得呢?” “嗯”這一點,蘇眠沒有否認。 在看到易言單獨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易言應該是猜到了他的特殊性,是要來帶他走的。 原本看著夏知益他們臉上的絕望,蘇眠本來就是打算下車帶著喪尸們離開基地的方向。反正夏知益他們手上的槍都沒有子彈了,就算發現他是個怪物也沒有辦法打死他就對了。 只是這么一來,就注定是他單人的行動,哪怕喪尸們不會傷害他也會圍著他,想想也還是挺慘的。 易言的到來是真的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現在就還有一個可以和他聊天的人在。他們甚至還在這屋子里翻出了棋子,可以當做最后的消遣玩上一會。 很快夜幕降臨,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來。這里不像基地,電源早已斷了,后半段的時間就只能在黑暗中度過。 一整個放晴的白天,在夜晚的時候竟然又開始下起了雨。溫度也有些下降,便能夠感覺到一些冷。 直接睡也沒這么快能夠睡著,黑暗中下棋也下不了了,就只能繼續聊天。 “你后來去了控制大門的地方....知道這次大門會被打開的原因了嗎?” “嗯,就是那些知道自己將要成為實驗體的人干的。”早在呂忠書做出這樣的決定時,易言就已經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了。 可他知道自己就算提醒了,也阻止不了這個結果。為了疫苗的成功就必須要經歷這些,而且他們作為這個副本的玩家,這個事件怕也是注定要觸發的。 “他們趁著早上換班人迷糊的時候將人殺了,然后打開了基地的大門。他們甚至是以自身去吸引喪尸進來的,讓自己也變成了喪尸的一員,為的就是讓整個基地一起死。” 總有人不愿意犧牲自我來成就其他人,或許也是遭受了基地里的區別對待,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不管是為什么,這個世界一直都在犧牲的。 這個世界人類的思維早就隨著時代的改變而轉變了,如果蘇眠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怕是永遠都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特殊性。 很顯然這個世界還是在盡量的拉回向戰勝喪尸的這一邊,到時候身為喪尸的他,怕是會引來審判。 “你說,我們在下個副本還會一起做任務嗎?”又想起呂忠書先前說過的話,蘇眠又問道。 “這個恐怕只有到下個副本的時候才能知道了。”易言說著反問:“你會希望下個副本再和我一起嗎?” “我不確定。” 蘇眠并不習慣和相同的人有過長的相處時間,就像這個副本的喪尸一樣,最初的時候只是看著,可時間長了之后,他們就會有越來越靠近的趨勢。 他在這個副本的身份卡是少數的變異類型的喪尸,其實這個體質或許更多的還是為了能夠在研制疫苗的這件事上出力,所以他才應該是最初被安排的“實驗體”。 至于他能夠讓喪尸聽他話的這一點,卻是源于他自身的吸引力。 越是沒有智慧沒有思維的人,就更會遵從與最原始的反應。 因為喜歡,所以想要看著。 因為喜歡,所以愿意聽從。 不像帶著智慧的人類,因為約束與各種的理由,克制著自己,用足夠的禮貌的姿態去接觸蘇眠。 可這些約束,是會隨著相處的時間而逐漸的瓦解,就變成了最原始的思維,也最遵從內心的“靠近”。 所以現在的易言對他好,愿意保護他,都還屬于在可控的范圍之內。可蘇眠不確定,在一起經歷更多的副本之后,對方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 除去易言之外,這個副本還有呂忠書,按照他所說的高概率,到時候蘇眠可能還要應付兩個人。 聽到他的回答,易言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能睡著的話就早點睡吧,說不定醒來就離開這個副本了。” “嗯”蘇眠坐在還算軟的沙發上,靠著沙發的邊緣開始嘗試著入睡。 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蓋去了喪尸走動的聲音,像是催眠曲一般。就是下雨的夜晚帶著涼意,他不自覺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接著迷糊中感受到了熱源的靠近,他腦袋一偏,就落入了溫暖的環境當中。 易言環住懷里人的肩膀,并沒有做更多的動作。因為他知道蘇眠還沒完全沉睡過去,他的任何一個動作是有可能讓人醒過來。 純黑暗的環境著實不能讓人看清什么,就只能聽到耳邊幾乎要被雨聲蓋住的呼吸聲。 他沒有告訴蘇眠的是,呂忠書已經死在了那個基地當中。 為了讓整個基地覆滅的計劃更加的順利,那些人引著幾只喪尸來到了cao控室內,為的就是不讓其他人順利的抵達這里。 所以前往cao控室的路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一些深入的喪尸。呂忠書的身手確實不錯,可他輸在沒有注射過疫苗的這一點上,也絕對想不到,易言會對他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