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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縮了一下被蕭義言握住的手,對方像是早有準備,抓著他手的力道是剛好讓他不能抽回手又不會讓他疼。 “那底下那些尸體是怎么回事?”顧奇沒有看旁邊還不知道他先前遭遇的其他三人,只是緊緊的盯著蕭義言追問道。 “有的人是被推下去的,有的人是同歸于盡下去的....有的人是自愿下去的。” 這句話就只有蘇眠和顧奇聽懂了,其他三人是轉而看向顧奇,顧奇就簡單的和他們說了那暗門下面的世界。 他們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只從這句話里就能得到一個畫面,在別墅里的人都死了,他們發現死亡之后無法離開,是會永遠的被困在這別墅當中。 于是有的人開始發瘋,有的人開始互相殘殺,有的人則是覺得與其這樣活著不如死了。 到最后,就只留下了這五個孩子。 “你們做實驗的目的是什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個問題終于是讓蕭義言的臉上有了不同的神情,他似乎揚起了些嘴角:“為了永生。” 人在有了權、名利和金錢之后,就會開始思考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就是過于短暫的生命。因為擁有足夠的金錢,就完全可以暗中的做些什么研究,才有了這地下的場所。 這別墅所在的地域也是天然的屏障,極少有人會到這里來,這里的秘密也就一直被藏著。 “時間的話,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前,蕭義言的年齡恐怕和那些孩子是差不多的。 “....他們為什么不會攻擊你?” 蕭義言抬眼看向問出這個問題的葉秋檬:“因為我會回來。” 二樓設置的娛樂設施都是給那些在這里的孩子準備的,蕭義言不會將這里舍棄,會讓這里溫馨的是個家。若是換一個人活著離開這里,恐怕都不會再回來。 這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回答,蕭義言甚至還會帶上喜歡的人到這里來,可以說,蕭義言和他們也算是同類了。 可他還是沒有解釋為什么他在場的時候那些孩子不會出現,也有很多方面依舊顯得有漏洞。 不等這些人再開口說什么蕭義言再次看了一眼時鐘:“你們問完的話,可以讓我給阿免做午餐了嗎?” 這句話讓幾個人一梗,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蕭義言會頻頻的看時鐘了,現在的時間,正好是中午午餐的時間。 “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嗎?” 蕭義言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但也沒有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他們,因為王訣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并沒有提示完成。 他們倒是想動手逼問的,可蕭義言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怕動了手會引出更多的麻煩。 “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們了。”蕭義言看著他們,語氣平淡:“我還沒問你們,當初為什么想要留下來?又為什么要翻出這里的秘密呢?” 剛剛還帶著理所當然問話的幾人一頓。 以蕭義言NPC的身份來看,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匪夷所思的,到這一步也完全可以說是他們自作自受。 他們也多少明白為什么蕭義言到現在都表現的很從容,因為他們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別墅,自然不會帶走這里面的秘密。 雖然他們早就覺得蕭義言不會放他們走,但終究不是蕭義言親自動的手。 “可你也讓不想留下來的何免留下來了不是嗎?我們想救他,也答應了他會帶他離開。” “既然是惡,我們就有義務管。” 他們的回答其實多少顯得有些冠冕堂皇,蘇眠也沒想到他們會直接將這些理由完全的說出來。 “阿免想和他們離開嗎?”蕭義言握著蘇眠的手輕輕揉了揉,他在和蘇眠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會下意識放輕的。 蘇眠垂下了視線,沒有再看蕭義言的眼睛。雖然沒有回話,卻也已經是默認了下來。他的臉上浮現了些許脆弱感,像是蕭義言如果對他說些什么重話,他就能哭出來。 蕭義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拇指的指腹劃過他的眼睛下方,像是擦去不存在的眼淚:“阿免不多問問我,怎么知道我就不會放你走呢?” 眼睫微顫,蘇眠并沒有立刻抬眼去看蕭義言。 他的話傳達給幾人的訊息就是,他們還是有機會能夠離開這個別墅的。可蘇眠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我餓了。”蘇眠小聲道。 蕭義言笑了:“好,我去給你做飯。” 他松開蘇眠站起身,向廚房走去。這一次,沒有任何人開口阻止他。 “他....有沒有和你說過別的什么?”等蕭義言走進了廚房,王訣就看向了蘇眠,同樣是帶著放緩的音調。 “...沒有”蘇眠卷起膝蓋將腳放到沙發上,讓自己縮在了沙發的小角落里。他像是還沒走出剛剛蕭義言當著他的面說的話,渾身都透出一種脆弱感。 見此,幾個人就沒了再問他什么的打算。沉默過后,葉秋檬再開了口:“會不會是有關于什么儀式?” 關乎于鬼怪的事總有各種各樣的說法,比如鬼魂是離不開死亡之地的。如果說是自己世界的恐怖游戲,總是繞不開一些已有的傳說。 可這里的世界有什么背景無人可知,一下子就又陷入了死循環當中。 實驗室這樣的元素在恐怖游戲之中是比較常見的,實驗室偏向的是科技的元素,但那些孩子并不是變異人,風格就又偏向了靈異。剛剛蕭義言有提到詛咒,說明會和玄學相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