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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漸漸的相處久了之后,這種只是單純對容貌的欣賞就會開始變質。 先是想要保護,覺得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受到傷害。再后來是想,要是在接下來的游戲世界當中能夠再次碰到對方就好了。 若這人是自己世界的人,該有多好。 “你的任務....真的是要是離開這古墓嗎?”安珂再次問道。 “嗯”蘇眠點頭。 “那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蘇眠搖了搖頭,隨后小聲坦白:“我是希望你們能帶我找到出去的路的。” 安珂的手撐住了棺槨的邊緣,再次看向了里面的尸身:“也許他的任務,就是不讓我們帶你出去。” “你們居然還不是統一戰線的。” 仔細想想的話確實有這個可能,人蛹也同樣不希望蘇眠離開,更何況現在確定下來和墓主人有關系的易言時。 “他不會傷害你對不對?” “我不確定。” 哪怕蘇眠有和對方單獨的前行過一段距離,他也不能確定,易言時對他有沒有惡意。 易言時只是有和墓主人一樣的容貌而已,不像蘇眠這樣是直接從墓中爬出來的。他就算是墓主人有關,也未必就是墓主人本人。 因為張博遠早前就見到了易言時,卻沒有得到“見墓主人一面”這個任務完成的提示。 易言時是玩家,同樣也是“人類”,和蘇眠還是有區別的。 安珂手里的刀還是動了,對準了那尸體心臟的位置,扎了下去。他向蘇眠要了那玉石,放回了尸體的口中。 “跟我來。”做完這些的安珂轉身,向那主墓室外走去,讓蘇眠跟在他身后。主墓室外一片安靜,易言時還沒有追上來。 “跑吧。”安珂突然道:“我相信你有獨自離開這古墓的能力。” 他終于是知道當初在和張博遠說到墓室里機關的問題時,一閃而過的細節是什么了。 這墓沒有傷人的機關,因為機關的啟動是無差別傷害,那么就算是那些那些墓蟲和人蛹都不會攻擊蘇眠,他也有可能會受到傷害。 這墓的機制,就始終是在保護著眼前的人的,沒有機關之后,他走在這墓里就是無敵的。 哪怕蘇眠說不確定易言時會不會傷害他,但憑借這些也能確定,若易言時真的和這墓息息相關,在知道蘇眠身份之后,就不會傷害他。 看對方顯然是不和他再一起前行的意思,蘇眠下意識問道:“那你呢?” “我在這等他來。” 蘇眠看了看安珂,隨后快速的解下了背上的包,將之遞給了對方。安珂微頓之后接過,看著蘇眠轉過了身,往那主墓室外走去。 等蘇眠跑出一些距離之后,安珂打開了手中的包,看到了里面基本沒怎么動過的壓縮餅干和水.... 墓室外向前的道路有些黑,蘇眠沒跑出多久就停了下來。他沒有再繼續往前跑,而是到了一處有許多石柱的地方停下,悄悄的躲在了一根石柱后面。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一直到他聽到了靠近這邊的腳步聲。 蘇眠繃緊了神經,甚至沒有轉過頭去看是誰。只是靠著耳朵在聽,去判斷來的是誰。 安珂沒有將手電給他,如果易言時真的因為安珂的動作而死亡或是動作被限制,那么安珂一定會再過來找出去的路,也該是有亮光的。 可走過的這個人沒有打光,腳步甚至走的很穩,顯然不是安珂。 來人沒有蘇眠,是往前面走去了。一直等到那腳步走出很遠,蘇眠才站起了身,開始悄悄的往回走。 他還是回了一趟主墓室,就看到那棺槨的下層竟是被復原了,只留有那上層還開著。 走進之后,就發現那些原本被撈出的財寶都被重新放了回去....這或許才是易言時將劉齊帶走的財寶再背回來的原因。 周邊沒有發現安珂的尸體,蘇眠不再多看,就離開了這里,向那剛剛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 其實易言時是一定知道出墓的人,推算張博遠遇到他的位置,就是在距離那個宮殿墓室不遠的地方。 那里有被藏住的出口,只是rou眼看不見罷了。到了那里之后,蘇眠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張博遠。 好在他現在已經對尸體都有所免疫了,快速的繞過來到了剛剛他和張博遠一起穿過來的墻的地方。 這里顯然不會是出口的地方,就得另外再找。可因為看不見向外的道路,就也不會知道那另一頭會有什么。 這富麗堂皇的地方,要說最顯眼的便是那王座。蘇眠走過去,嘗試著往上頭坐了一下。 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的反應,可以說是他的重量不對,可蘇眠覺得,出口和這王座或許會有聯系,但也不該是這樣。 只是坐在這王座上之后往前方看去,就能看到這宮殿無比的絢麗明亮。那入口的門以及離開的門,也是分外顯眼的。 除去這兩扇門之外,就只有滿目的壁畫、石柱和墻了。 蘇眠將目光看向了這宮殿之中的火光,一片通明,讓這里沒有黑暗。墓室之中油燈自燃是自然現象,況且在這種漆黑的地方,進入到這的人,怕是也不會主動將它們熄滅的吧? 蘇眠走下了這王座,開始動手將這一盞一盞的油燈熄滅。它們都在能夠勾到的地方,做起這件事起來就挺容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