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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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彥丞從車上下來,他穿了一身墨綠色西裝,版型挺括,身上無形中外溢出來的驕矜與高貴,與這逼仄的小旅館格格不入。 趙彥丞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兩道俊逸非凡的眉宇微蹙著,精致的唇峰不耐煩地抿做了一道短短的線段。 他低沉的說話聲飄到了魏煙這里,她聽到趙彥丞對著話筒說:“嗯,找到了,謝了?!?/br> 趙彥丞掐了電話,朝他們大步走了過來。 走得越近,他身上那股久居高位形成的氣場越強,叫人喘不過氣來。 隨著趙彥丞邁開的步伐,魏煙的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 一錯眼的功夫,趙彥丞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形投下了極其有壓迫感的影子,那影子籠罩著她,好像要將她一口就吞噬掉。 趙彥丞只掃了她一眼,墨黑的眼眸一轉,兩道尖銳的目光宛若刀片一般冷冰冰地睨向蔣徹。他似是強壓著火氣,語氣不善地譏諷道:“就這小子?就在這種地方?魏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br> “你是什么人?”蔣徹擋在魏煙身前,擺出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趙彥丞抬手給了蔣徹一拳,“滾開?!?/br> 他練過散打和泰拳,這一拳的力度半點沒收著,蔣徹身體直挺挺地往后摔了下去,帶倒了三張椅子,啊呀一聲張口吐了半枚后牙。 突如其來的混亂之間,魏煙有些茫然。 什么地方? 她又做什么了? 她望著趙彥丞好半晌,從他復雜的眼神里讀出了不認可、批評和失望。 一個男人什么時候才會用這種眼神審視一個女人? 只有他覺得對方廉價的時刻…… 魏煙這才反應過來,趙彥丞這句話是在暗示她在跟蔣徹開房。 她臉頰頓時漲得通紅,又羞又氣。她將兩手攥緊成拳,指尖掐進了掌心,破罐子破摔地大聲說:“不行嗎?你憑什么管我?我平時雖然管你叫哥,但你又不真是我哥!” “你還把我當哥?”趙彥丞兩眼噴火地望著她,然后突然抬起了手。 魏煙以為趙彥丞抬手是要打她,她兩眼瞪他,但脖頸略微害怕地往里瑟縮。 趙彥丞的手落下,沒碰到她一根發絲。 她的掌心一空,趙彥丞從她手里抽走了她的錢夾。 他當著她的面打開錢夾,那枚代表幸運的游戲幣滾落出來,掉在了地上。 但趙彥丞并不知道,他以為那只是一枚普通的一元錢硬幣,就連垂眸再看一眼都不屑于。 他當著她的面,從錢夾隔層取出一張照片。 然后他像法庭宣判時檢方代表向法官展示罪犯的行兇證據,將照片高高舉了起來,在她的眼皮前輕輕晃了晃。 “小煙,”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和動聽,但吐出的每個字,都殺人不見血,“沒有人,會把自己哥哥的照片藏在錢包里?!?/br> 魏煙宛如被雷劈到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這一刻,被趙彥丞掠奪走的好像不只是她的錢夾,而是她的心。 這五年里無數個想到趙彥丞的日夜,無數段她藏在被窩里反芻的甜蜜回憶,無數次悄悄回頭望向他的窺探,在這一刻全都化為了夜色里的一道煙。她是實驗室里被開膛破肚的一只青蛙,而趙彥丞打開她錢夾的手,就握著那把鮮血淋淋的解剖刀。 她時至今日也不羞恥于自己動過心。 她始終認為,喜歡一個人,并不意味著她就將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很低,低進了塵埃里。 他們兩人仍然是平等的。她高興的時候,她愿意將這份愛毫無保留地給出去;但當她不高興的時候,這份愛就算當水潑了,也不會再給他。 主動權從始至終都握在她的掌中。 “哦?!彼氖种赴l著抖,緩緩地,從趙彥丞手中將照片接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組成脆弱紙頁的一根根纖維盡數折斷。 當著趙彥丞的面,她將這張舊照片干脆地撕成了兩半。 “可是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已經長大了?!彼蛔忠活D地說:“現在已經不喜歡了?!?/br> 空氣中一片死寂。 魏煙撇了撇嘴,松開了手指。 兩半照片飄在地上。 再抬頭,趙彥丞看向她的眼底一片通紅。 她像什么也沒看到一般,轉身去扶摔倒的蔣徹,說:“蔣徹,我們走吧,再換一家。” 她與趙彥丞擦肩而過。白色裙擺的衣角,拂過趙彥丞垂在身側的手腕上冰涼的玳瑁紐扣。 這時趙彥丞突然側身一把緊掐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氣大極了,鉗住她的手腕仿佛戴上了一雙手銬。 他拉著她走出旅店,然后強硬地將她塞上車后座。 車鎖瞬間落下。 魏煙徒勞地拍著車窗,“放我下車!” “你放我下車!” “趙彥丞!你放我下車!” 駕駛座上的趙彥丞充耳不聞,他冷漠的臉頰倒映在后視鏡里,油門踩到底,車速瞬間被提到了臨界值,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