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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只是笑,沒有心思接話。這時費堯卻接了話,帶著些讓人捉摸不清的情緒說:“是嗎?我倒不知道他這么喜歡我。” 這一句看似調(diào)情一般的話成功讓飯桌冷了場,誰都看出費堯這有點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 徐邵林了解費堯,他極少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怕是兩個人就在他們來時鬧了什么矛盾,還是挺嚴重的矛盾。 飯吃完,徐家兄弟甚至都沒有多逗留,就要告辭。不過因為大家都是好朋友,兄弟倆格外有默契,一對一的勸導。 徐邵林對費堯說:“我跟你說,這年頭找個情投意合的對象不容易,有什么事說開就好了。” 費堯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里極其復雜,最后卻化成一句嘆息:“知道了。” 這邊徐邵東也勸蕭然:“我這心里也沒個準備。也不知道怎么說,反正有一句,這倆人吵架吧,就得熱吵,不能冷著。你看我跟我哥,不行就打一架,所以關(guān)系才這么好。” 蕭然無奈:“我和費堯,不是你跟你哥那種關(guān)系。” 徐邵東撓撓頭說:“哎,反正就是這意思,你領(lǐng)會精神。” 等人一走,這倆徹底冷了下來。就在門口,誰也沒往里走,蕭然筆挺的站著,卻又把頭垂著。 他想解釋,可分明又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他自己對費堯說了多少真心話,多少假話,自己都不清楚了。 費堯像是突然大發(fā)慈悲一般問:“畢飛鳴是你表哥?” 蕭然一驚,猛地抬眼看費堯。雖說是問話,可他的表情已然十分篤定。 天空黑漆漆的,就連星光都隱匿了。蕭然突然覺得格外涼,他捏著手心應(yīng)道:“是。” 費堯又問:“你住這里?” 蕭然答:“是。” “那不用我送你吧?” 冷風卷起他的衣擺,蕭然仿佛沒有察覺,只是一動不動站著,良久又應(yīng)了一聲:“不用。” 渾渾噩噩走到家里,蕭然把自己埋在床上,死死裹緊被子里。他本來想辯一辯,可費堯的態(tài)度,讓他懂了,他其實沒什么可辯駁的。 單單他和畢家的關(guān)系,他對費堯說得那些謊言,就足以判他死刑,他哪里有臉還為自己爭辯。 他裹在被子里想,其實沒什么,無非生活又變成了老樣子,只是不知道心里為什么那么難受,為什么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他的眼淚應(yīng)該早就沒有了。早在他的mama去世的時候,早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冷心冷清的怪物的時候,早在他被所有人的孤立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知道,這世間不過是獨自一人來來去去。 * 蕭然一早盯著個黑圓圈到了辦公室。宋星飛一提椅子,轉(zhuǎn)到他身邊問:“怎么回事?昨天你不是放假嗎?還沒睡好?” 兆秋靈沖宋星飛眨眨眼說:“這還不知道嗎?費總昨天也休息啊。” 蕭然聽見費堯的名字,心突地跳了下,他掩住失落說:“沒有,昨天晚上有點失眠。” “哈哈,我逗你呢。你緊著什么勁。”兆秋靈神神秘秘往蕭然跟前一湊,“聽說投資西林集團的項目出事了,前天晚上費總帶人加了一晚上的班。你陪著愁得吧。” 宋星飛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兆秋靈“哎”了一聲說:“這我可不知道,不過我能打聽打聽。蕭然,你知道嗎?” 蕭然搖搖頭,他現(xiàn)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并沒有在意他們的話題,他只想快點投入到工作里,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甚至忘了費堯。 而且,指不定他很快就要從公司走人了,哪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 到了下午,兆秋靈還真給打聽出點什么來,招來宋星飛,一起湊到蕭然跟前說:“你們知道做醫(yī)療器材的畢家嗎?” 宋星飛點點頭。兆秋靈左右看看,又接著壓著聲音說:“他們也在跟西林的項目。聽說……我們公司出了jian細。” 蕭然猛地看向兆秋靈,兆秋靈嚇了一跳,忙說:“這不是我說的,別人說的。你知道的,大家都喜歡這種刺激的八卦,真的假的,可不知道。不過跟項目有關(guān)的人,似乎都被找談話了。” 蕭然愣怔片刻,突然意識到,他自己也是和項目有關(guān)的人,為什么沒人找他談話?除非…… 他忽然坐不住了,即使他對費堯多有隱瞞,可是從來對公司沒有惡意,也沒做過有損公司的事情,哪怕他和費堯有再多的問題,也不愿意背這樣的罵名。 兆秋靈話還沒說完,蕭然霍然起身。兆秋靈愣了下,忙問:“你干什么去?” 蕭然也沒應(yīng),直接到了費堯的辦公室。這時劉洋忙叫住他:“費總不在!” 蕭然站定:“他在哪呢?” “病了,發(fā)燒了。”劉洋說,“上午來上班了,中午沒吃飯就走了。” “燒多少?” “38度多,我這不是剛拿了藥,正打算給送過去。要么,你跑一趟吧?”劉洋也只是試探著問。 今天費堯來得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神情也冷冷的,話都沒說幾句。他也弄不清是心情不好,還是因為病。 路上時,蕭然又去了一趟藥店。來得時候風風火火,到了費堯家門口時,卻又有些膽怯。 可是有些事情,他又不得不去面對,何況費堯病著,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他心里的擔心,終究還是推著他打開了費堯家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