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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篇也是一個雨天,劇中沈淮景飾演的臥底警察正在一個廢棄倉庫抽煙,背后是一片布滿蛛網和裂紋的窗戶,天光混著雨水攪進來。 溫年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在看電影那天,后排有一個女生在問:“你說沈老師這煙是真抽還是假抽啊?” 旁邊大概是她男朋友,說:“看姿勢和吐煙方式就知道是真抽,過肺了。” “這支煙是真抽嗎?”溫年問。 “拍這條大概抽了3支。” “那你抽煙也是拍戲的時候學的嗎?” 沈淮景忽然笑了:“為什么這么覺得。” 溫年:“因為平常沒見你抽。” 他也沒在沈淮景身上聞到過煙氣。 “是沒當著你的面抽。”沈淮景靠在沙發上,膝蓋微曲。 溫年:“。” 在他腦中cpu即將再次負荷的時候,沈淮景換了話題:“看過這部嗎。” “看過。” 沈淮景忽然偏頭,看著他:“和周嘉益他們去看的?” 溫年從腦海里搜索出那天的記憶:“和一個學長。” 氣氛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凝滯。 電影里“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而出,擦過疾馳的越野車車身……溫年覺得那子彈好像也擦過了自己心口。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補了一句:“當時看的首映,票有些難買,他買到了,就一起去看了。” 沈淮景聲音低了下去:“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把票錢和車錢還他了。”說完,溫年還皺了皺眉,似是不知道沈淮景為什么這么問。 沈淮景沉默許久,忽地笑了。 有時候他覺得溫年是喜歡他的,比如醉意渾沌時候還記得問他那句“你要走了嗎”。 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只是占了他年少記憶的一個傍晚,一個因為遺憾,因為不完整,所以在兩人記憶中不斷自己生長、自我“完善”,如同那墻攀援而上的月季一樣的一個傍晚,它們自己找到了出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邊界感,延伸至今。 比如,現在。 他記得溫年也喊過他“學長”,現在對著那位學長,竟也生出了點“同病相憐”的情緒來,沈淮景自己都覺得好笑。 付臨管溫年這種“模糊”叫沒開竅。 他覺得是開了的,只不過溫年自己都不懂究竟該稱之為什么。 但也只是覺得,他沒法肯定。 付臨還問他,你是打算哄著他先跟你開這個口嗎? 他知道不是。 他只是猜不到在那層紙徹底撕開之后,如果溫年是“清醒”的,不清醒的只有他,那他會做什么? 在遇上溫年之前,他其實從不覺得這世上有什么“不容絲毫偏差”的事,讀書的時候沒有,拍戲的時候沒有,所有事都有退路,也有后路,唯獨這事讓他進退維谷。 因為他看不到退路,也看不到后路,他的,或許也有溫年的。 又或許是因為相遇太早,時間還長,能“等”的念頭如影隨形。 “等”字占據上風之后,那捧火就燒得沒那么烈了,只不過不聲不響燎原的滋味也不那么好受。 但他已經可以等了。 等溫年習慣他的存在,等那層紙被所有“習慣”浸透,軟化,讓溫年透過那層軟紙看見他,最后就走不掉了。 所以他等。 許久之后,溫年聽到沈淮景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溫年:“……怎么了?” “沒怎么。”沈淮景輕聲說。 “只是在想,得等多久。” 溫年:“等什么?” 沈淮景看著溫年,輕笑:“等雨停。” 溫年皺眉,可沒等他多想,沈淮景已經掀開被子,起身:“嗓子有沒有舒服點?” 溫年:“好多了。” 沈淮景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熱水,緊接著打開了冰箱。 沈淮景的冰箱里有什么,溫年很清楚——冰塊,咖啡和酒。 熱水顯然是給他的,那他開冰箱大概率就是拿咖啡。 一想到他沒好幾天的胃,又想到那滿格的冰塊,溫年也掀了被子走過去。 窗外落著雨,天光愈加黯淡,因為開著投影,整個客廳都沒點燈,廚房光線可以稱得上稀薄,冰箱暖黃照明燈成了唯一的光源,溫溫柔柔淌著。 溫年看到了沈淮景手上拿著的東西,不是咖啡,也不是酒……是一罐蜂蜜。 溫年站在原地微微出神。 “沈老師。” “嗯?” 溫年默了下:“你什么時候買的蜂蜜?” 沈淮景笑了下:“第二天。” 話很模糊,但溫年卻聽懂了。 第二天,他因著不知道該說什么,隨口說了一句“至少買瓶蜂蜜”的第二天。 第43章 親親,什么親親? 蜂蜜帶著與暖黃燈光相似的色澤, 紙塑封已經拆了,有輕微使用痕跡。 “蜂蜜你喝過了嗎?”溫年走近兩步,手搭在廚房橡木吧臺上。 沈淮景合上冰箱:“喝了兩次。” 溫年頓了下:“解酒?” “嗯。” 不知怎的, 知道沈淮景沒用解酒藥, 而是喝的蜂蜜, 溫年莫名有些開心:“那蜂蜜有效果嗎?” 解酒效用其實不大,但能讓因酒意侵襲而發苦的舌腔舒服點, 連帶著心情也能變好,一如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