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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野當他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他無法給康澤同等分量的愛,只能裝作不知道。 回應不了的感情,又何必故作不舍姿態,傷人傷己。 “誒我去,”任南野冷不丁被身后的宋玉風嚇到,“站這兒怎么不吭聲啊。” “聊完了?”宋玉風面無表情,手里的熱水變成了溫水。 “啊,”任南野點點頭,像是沒察覺身旁人的低氣壓,平聲說:“走吧,回家了。” 一路上宋玉風都沒怎么說話,任南野撿著輕松的話題跟他瞎聊,一會兒說餐館的菜很好吃,一會兒又說見到廖叔今天很高興,還說了一些在孤兒院的糗事,宋玉風只嗯,嗯著回應他,全程不見笑臉。 進門,換拖鞋,宋玉風放下車鑰匙就徑直上了二樓。 任南野跟在宋玉風身后問:“怎么了,冷著張臉?” 宋玉風說沒有,任南野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么哄人,他見服軟說好話都沒用,又趕著酒氣上頭,這會兒頭昏腦漲的。 算了,愛誰誰吧,睡一覺明天再說。 “行吧,那早點睡,”任南野也不哄了,轉身就走:“明天見。” 宋玉風:“..........” 剛搭上門把手,忽覺腰間一緊,任南野被人帶著轉了個圈,房門嘭一聲關上,阻隔了最后那點光亮。 “去哪兒?”宋玉風把任南野抵在房門上,一手摁住他手腕,壓過頭頂。 任南野打了個哈欠,說:“回房睡覺啊,我困死了。” 宋玉風在昏暗中逼近他,冷酷地問:“沒看出來我不高興啊?” “看出來了,”任南野眨巴眼,姿態慵懶的任他箍緊手腕。 “那你不哄我?” 宋三歲的本質就是胡攪蠻纏,任南野覺得他每次透露出一點不一樣的自己都挺好玩的,很難想象矜貴成熟的宋玉風陷入愛里是這樣的幼稚和天真。 太可愛了。 任南野想罵臟話。 “怎么沒哄?”任南野笑得懶,“我哄你一路了你都不搭理我。醋勁兒怎么這么大啊,房間都餿了。” “賴你。”宋玉風面不改色地說。 “那你說說到底氣什么,”任南野歪著腦袋去看他:“我好好給你解釋行不?” 宋玉風從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地問:“客廳那張合照,你倆什么時候拍的?” “合照?”任南野想了好半天,說:“大概初中還是高中吧,太久了都記不清了。” 宋玉風忽地蔫了,負氣地說:“我們都沒有拍過合照。” 任南野噗一聲笑了,笑得他前俯后仰,連帶著手腕都在抖。 “笑什么笑?”宋玉風的目光沒離開過他的臉,低聲說:“嚴肅點。” 靜默片刻,任南野不笑了,他沒覺得宋玉風真生氣,但還是非常認真地說:“康澤這人挺好挺善良的,沒做過出格的事,他性格內斂,朋友也不多。從小到大,我都當他是弟弟,他習慣了我幫他打架,幫他出頭,也習慣了依賴我,但那只是依賴,不是他以為的那種感情。再說認識二十多年了,要是真喜歡不早在一起了么?” 要論起先來后到,宋玉風可比康澤晚多了,但他又覺得自己比康澤幸運。 幸虧是三十三歲,看過生命逝去,經歷過悲傷絕望,仍然走在新聞這條路上的宋玉風,遇到三十歲,理想派,同樣去過遠方,觸摸過夢想的任南野。 只有這個時間點相遇,他們才會相愛。 宋玉風當然相信任南野對康澤是兄弟情意,那番表白的話他躲在門檻處聽得一清二楚,但談戀愛的人就是這樣,有人哄,就樂意作。 “好啦好啦,”任南野掙脫一只手,揉了揉宋玉風的發心,“不生氣了。” “就這樣?”宋玉風揚眉。 見他眼尾挑了笑,便知道醋意危機徹底解除。 任南野一把拎過他衣領,在他側臉落下一個吻。 “這樣可以了吧。” “不夠。” 剎那間他被宋玉風帶去懷里,兩人跌跌撞撞地轉了個圈,背脊落在柔軟的床面,抬頭是宋玉風近在咫尺的臉。 “康澤是你朋友,那我是你什么人?”宋玉風摸|過任南野的下唇,紅痕已經消散,他迫不及待想要再印上一個,宣誓主權。 “你是....”任南野被他撫得眼眸微瞇,“我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逗笑了宋玉風,他低下頭咬了咬他鼻尖,在他耳旁低沉著嗓子說:“我就沒見過和男朋友同居還分房睡的。” 正式入住那天宋玉風就把任南野的行李往主臥搬,任南野沒同意,他睡眠淺,一丁點動靜都會驚醒,怕影響了宋玉風,主動提出住側臥。 兩間房相對,隔著一條走廊。 “合著你在這兒等著我呢,”任南野眉眼下彎,笑得又懶又壞。 宋玉風得逞的笑,刮了下他的鼻梁,“搬不搬,你給句準話。” 第44章 生日約會 遲斌的節目更名為《登山者:是時代英雄還是受難患者》,一經播出,臺里的觀眾熱線都快被打爆了,官方微博也被瘋狂@,層出不窮的網友掀起了一場口水大戰,評論區里群魔亂舞。 “666,又是一起仙人跳,先賺一筆同情費再靠那點悲慘經歷洗白,現代人太會玩了吧。” “不良媒體應該逐出市場,新聞的底線是堅守事實,連事實都敢捏造的媒體真是讓人惡心。[嘔吐][嘔吐]” --